265 敞開心扉
這些悲傷的往事,她本來是準備一輩子埋到心裡!
她以爲時間能撫平一切!可是現在看來,時間不止不能撫平一切,反而會讓這個傷口無限擴大!
傷口終究是傷口,必須去解決,處理!隱藏的越深,惡化的便會越厲害。
夏水瓔低着頭,不敢去看慕北煜!因爲,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很骯髒,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她害怕……害怕在慕北煜臉上看到她所害怕的表情!
她害怕他嫌棄她,害怕他拋棄她。
她已經愛他愛到無法自拔!她不能事情他!如果事情他,她寧願去死。
慕北煜依然沒有開口,好像夏水瓔所講訴的不過是一個故事……無關緊要的故事……他只是一個聽故事的人罷了!
夏水瓔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眼裡的淚水吞回去,繼續往下說,“我以爲,嫁給鐵大牛我就能安心過日子!遠離太尉府的一切是非!可是,我錯了!鐵大牛根本就是一個混蛋!整天就知道喝酒賭博,賭輸了就去喝酒,喝醉了回家就打我出氣!從嫁給他的那一天開始,我身上就有數不盡的傷痕!常常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即便如此,我也只想着認命,從來沒有想過逆天改命!可是,夏水嫣還不放過我!我都過的如此悽慘,如此落魄潦倒了,她還不放過我!在我嫁給鐵大牛的三年後!她讓鐵大牛用三十倆銀子將我給賣了……!那一天……舊事再度重演……我被三個男人……又給狠狠的折磨一番……事後,夏水嫣來向我揚威耀武,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她的陰謀!從我毀容,然後那個江湖術士,再就是沒了清白,接着嫁給鐵大牛,最後被三個男人凌辱!這一連串的連環計都是出自她之手!在此之前,我當她的親姐姐,從來沒有懷疑過她!我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她,即使我被她毀容,我也沒怨過她!我被毀掉清白時仍然以爲是一場意外,從來沒懷疑她!可是她呢……她一次次的陷害我,折磨我……居然是爲了太尉府嫡女這個虛名而已!多麼可笑的理由……正是這個理由……我的一生都被毀了!當時,我帶着滿腔怨恨,撞牆自盡!我以爲我死了……!可是沒想到……我的靈活居然回到了十年前,附身在十年前我的身體裡!”
“當我重新活過來,睜開眼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報仇!找夏水嫣報仇,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我知道……每年二月二龍擡頭的日子,皇上都會和後宮妃嬪還有滿朝文武到明月庵祭天祈福!我也知道,那一年發生了刺客投毒事件!所以,我利用這件事想回太尉府!對於之後的事情,你全部都知道了!我……是一個不完整的人!我很髒,真的很髒……如果嫌棄我,我也不會怪你!畢竟,是我欺騙你再先!”說着,夏水瓔從慕北煜懷中退了出來。
她給他時間,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
“很生氣,我很生氣!”慕北煜沉默半響,在夏水瓔心驚膽戰的等待中,終於開口了。
當聽到這句話,夏水瓔一顆心跌入谷底,血液瞬間凝固!
原本,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是嗎?她也想過慕北煜知道真相後會生氣,會憤怒,會嫌棄她!可是,當真的從慕北煜嘴巴里聽到這個結果時,她還是很難過!難過的連心疼是什麼滋味都忘記了!
原來,今天的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過眼雲煙!她真的要永遠失去慕北煜了嗎?
“對不起!如果你無法接受,我可以離開!”語畢,就要其實離開。
此時此刻,她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卑當中。
結果,她纔剛起身,慕北煜便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懷中一帶。
夏水瓔愕然的跌入慕北煜懷中,擡起頭,疑惑的看向慕北煜。
“怎麼?惹到我就想抽身麼?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凡是惹到我慕北煜的女人,別想全身而退!尤其是你!我的心已經遺落在你身上,你如果想走,把心留下!”
慕北煜低下頭,凝視着她,霸道而狂野。
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可是,他不是氣夏水瓔隱瞞過去,而是氣夏水瓔不找他分擔!
這麼大的事,這麼痛苦的過去,藏在心裡兩年,那得多痛苦,多壓抑!
這個傻丫頭,如果不是剛纔,她是不是準備瞞他一輩子,永遠都不告訴他。
難怪他找去調查的人說,就是在大商國宣帝二十年十二月那個時間裡,夏水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卻始終找不到她變化的原因!
原來,一切問題都出在這裡!
也難怪當初在父皇中毒後,夏水瓔順利的找到兇手時他會覺得蹊蹺了!他總覺得夏水瓔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原來,她是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真的知道事態一切的發展!
“什麼……什麼?”夏水瓔有一瞬間的錯愕!愣愣的看着他,半響反應不過來。
他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把心留給他?
他的意思難道是不讓她離開麼?他原諒她了?
慕北煜伸出手,輕輕的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尖,“什麼什麼??枉你夏水瓔聰明一世,怎會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你……你不嫌棄我?”夏水瓔顫抖着嘴脣,彷彿用盡全身力氣才能說出這句話來。
要知道,這句話對於她而言猶如千金重!
在她內心深處,是很嫌棄自己的!而她最害怕的就是慕北煜嫌棄她!
“我爲什麼要嫌棄你?”慕北煜輕笑出聲,不止沒有半點夏水瓔所猜想的暴風暴雨,反而心情看着不錯。
“我以爲……我以爲……我以爲你會嫌棄我的!畢竟……我是一個不乾淨的女人!我曾經……曾經被那麼多男人……呃……!”夏水瓔咬住脣瓣,對於後面的話怎麼都無法啓齒。
“什麼叫乾淨?什麼叫不乾淨?乾淨的定律是什麼?我不知道,你告訴我,解釋給我聽!”慕北煜挑挑眉,眉眼間帶着如沐春風的淺笑。
夏水瓔眨巴着水瑩瑩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她,貝齒咬住下嘴脣,然後放開,接着再咬住,最後又放開,如此反覆幾次後,方開口,結結巴巴道:“呃……!就是,我不是完璧之身……這就是不乾淨!”
“你不是完璧嗎?那剛纔你爲什麼會疼?”這回還慕北煜眨巴着好看的桃花眼,疑惑不解的看着夏水瓔。
雖然剛纔只是一瞬間,可是他依然記的很清楚,當他進入她身體時,她的緊緻!哪種感覺很宵魂!可惜,他纔剛體會到那種感覺,還沒感覺到其中的奧妙就結束了!
“呃……!”夏水瓔無語的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被慕北煜這麼一說,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糾結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事!
不錯,她是很髒,很不乾淨。可是,那都是前世不是嗎?這一世,她的身子是清白的!她仍然是清清白白的處子之身!在慕北煜進入身體的一瞬間,她還是會疼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她爲什麼還要糾結於這種問題?
那麼她以前的內疚,痛苦,自責算什麼?全是她胡思亂想,庸人自擾麼?
慕北煜捧住夏水瓔蒼白的小臉,柔情蜜意道:“水瓔……不……娘子……你記住,不管你乾不乾淨,對於我而言,你都是獨一無二的!哪怕現在在我懷中的是十年後的夏水瓔,我也一如既往的愛你!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並非你的身體!不管你以前有多少男人,我都不在乎!何況,你以前也是受害者不是嗎?你也是無辜的可憐人!我爲什麼要怪你?我爲什麼要嫌棄你?我有的只是欣慰和感激!感激老天讓你出現在我面前,欣慰我們能相識相知相愛相守!既然那段回憶對於你而已那麼痛苦,那麼就忘掉!我們開開心心的過以後的日子好嗎?”
慕北煜一番話說下來,夏水瓔早已經是熱淚盈眶!
“謝謝……謝謝你不嫌棄我!一直以來,我都不敢將這件事告訴你!我就是怕你無法接受!我怕你會嫌棄我,離開我!”夏水瓔吸吸鼻子,可憐兮兮的看着慕北煜。
原來,這就是真愛!
直到今天,她才體會到!相愛並非是所謂的生死相許,不顧一切!這些都是小愛!真正的大愛是即使知道對方有一段不堪的過往,也能依舊把她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裡呵護!
而慕北煜對她正是如此!
明明她很在乎的事情,可是在他眼裡根本不是事!
“聽了你這話,我纔是該生氣!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難道你還不瞭解我麼?難道我如此膚淺?”慕北煜微怒的看着夏水瓔,有些生氣她對他的不信任。
“對不起!我保證已經不對你隱瞞任何事!”慕北煜生氣了,夏水瓔反而笑了。
這回,她的心結是徹底解了。
以前她最在乎的事情都已經不存在了!她可以敞開心扉了!
“嗯!這才乖嘛……!”慕北煜滿意的點點頭,親暱的摸了摸她的小臉。
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眼睛,夏水瓔突然紅了小臉,害羞的低下頭,呢喃道:“那……那我們繼續……!”
她知道,對於一個正常男人而言,在最關鍵時刻停住是一個多麼要命的事情!
更何況是慕北煜這種從未享受過男女之歡的男人!一定更加難受。
雖然夏水瓔的聲音很小,可慕北煜依然聽的真真的!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聽到了。
雖然,他很心動,很想繼續!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他要等,耐心的等等!等她徹底忘記傷痛!有些傷在身體上,有些傷在心裡!身體上的傷可以至於,而心靈上的傷是最要命的!而這個傷口在夏水瓔心裡已經根深蒂固,並非三言兩語能治癒的。
即使他們勉強洞房,也只會讓夏水瓔痛苦!所以,他不能急,必須想辦法讓她忘記傷痛,讓她徹底相信,他愛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她的身體!
“不了!今天一天你一定很累了!我摟着你休息一下,天亮後還要進宮給父皇請安呢!”慕北煜摟着夏水瓔,順勢倒在牀上。
經過剛纔那一番交談,夏水瓔已經徹底放開了!如果是以前,她也許會懷疑,慕北煜就是嫌棄她,所以不碰她!
不過,她現在是絕對不會這麼想的!她知道,慕北煜是爲了她好纔不碰她的!他是心疼她,愛護她!
她相信慕北煜對她的感情!
“煜,我們要不要去明月庵看看你母妃!我們成親了,作爲媳婦,應該去看看婆婆的!”夏水瓔躺在慕北煜懷中,將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規律的心跳聲,心裡就覺得特別踏實。
“好!”慕北煜想不想的直接點頭答應,“我們剛成親,這幾天我就在家裡好好的陪陪你!”
“朝中沒有重要的事情麼?”夏水瓔問着,她可不想剛成親就被皇帝冠以紅顏禍水這個罪名。
“沒事!現在林家很安靜,沒有動靜!所以,我也有時間好好陪陪你!”
“嗯!”有慕北煜陪,夏水瓔自然是高興的。
“不早了!睡吧!”慕北煜閉上眼睛,開始培養睡意。
夏水瓔聽話的閉上眼睛!她可是幾天都沒好好休息,心裡的重擔落下,心情陡然放鬆,睡意來襲,不多時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聽到夏水瓔均勻的呼吸聲,便知道她已入睡!
慕北煜緩緩的睜開眼睛,溫柔的眼眸蒙上一層陰冷!
原來,這就是讓夏水瓔一直以來抑鬱寡歡的真相!
難怪那天晚上在明月庵,他覺得夏水瓔不像一個才十四歲的少女!
那份冷靜,鎮定,還有她握住夏水嫣手讓夏水瓔用匕首刺她時,那雙眸中折射出來的瘋狂,憤怒,仇恨……那種強烈可怕的感情,當時連他都震撼住。
解釋隔了這麼長時間,他依然能感覺到她那天晚上滔天的仇恨和視死如歸,不顧一切的瘋狂。
從那天后,他便對她產生了興趣!
他始終想不通,她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會讓一個才十四歲的少女充滿仇恨。
是什麼事會讓水瓔不顧姐妹之情,不顧母女情份,和他們展開一段明爭暗鬥!
現在他徹底明白了!
原來,夏水瓔有那樣一段過往!她的故事,遠比他的更精彩,更痛苦!他們兩人都有一段痛苦不堪的過去!
唯一不同的是,他活着從痛苦裡走出來了!而夏水瓔,則死在了痛苦裡!
這樣的夏水瓔,不止不讓他厭惡,反而讓他越發心疼,憐憫!
去明月庵也好,他順便帶她去遊山玩水,讓她忘記一切煩憂!然後,再選一個最恰當的時機洞房!讓她徹底成爲他的!
這樣,她才能徹底放下一切,徹底忘記過往。
至於夏水嫣——————
雖然,他和夏水瓔的相逢應該感謝夏水嫣,如果沒有夏水嫣,夏水瓔也不會變的如此堅強,聰慧,狡猾!正是這樣的她,纔會吸引他。
如果她前世沒有害死水瓔,這一世,他和水瓔一樣會擦身而過!即使碰到,他也不會愛上平平無奇的她!他只會把她視爲衆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
所以,總歸到底,他還得多謝夏水嫣的成權和牽線!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抵消她所犯下的罪過!
作爲相公,豈能不爲妻報仇……!
即使她已經瘋了,依然無法洗清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他——要替水瓔報仇。
把當初夏水嫣加註在水瓔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奉還!
這個晚上,慕北煜沒有入睡……腦袋裡全部都盤旋着夏水瓔的過往。
對於習武的他而言,一兩個晚上不睡覺乃家常便飯之事!所以,當夏水瓔醒來後,慕北煜依然精神抖擻,一點也沒有失眠的跡象。
當夏水瓔起牀後,便有管家領着丫鬟前來給他們打水梳洗,接着更衣打扮。
當一切準備妥當後,慕北煜就領着夏水瓔進宮了。
這是從醉仙樓之後第一次和皇帝見面,夏水瓔站在養心殿的書桌前面,低着頭,不敢擡頭去看上座的皇帝。
皇帝知道,夏水瓔對於那天醉仙樓的事情依然耿耿於懷,爲了緩解養心殿這種壓抑的感覺,皇帝笑了笑,最先開口打破沉靜,“你們不必多禮!既然你們已經成親了,那麼你便是朕的兒媳婦!就像朕對煜兒說的一樣,我們舊事莫提,和和睦睦相處!”
“父皇說的對!一家人,應該和睦相處!水瓔以後一定會代替王爺好好孝敬父皇!”夏水瓔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既然皇帝都低頭了,她也不會總拉着過去不放。
“嗯!朕知道,水瓔一直都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有你輔佐煜兒,朕也就放心了!”皇帝滿意的點點頭。
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計較!不管什麼事,都沒有兒子來的重要!
如果他失去慕北煜,那麼當皇帝還有什麼意思!
將皇帝的表情收入眼底,慕北煜知道,皇帝已經不會再阻止他和水瓔了,便道:“父皇,兒臣決定明天啓程前往明月庵看望母妃!兒臣成親了,母妃沒能看到兒臣成親,作爲兒子,應該帶着媳婦去給婆婆看一看!”
“嗯!你去吧!你成親了,是應該帶着水瓔去見見你母妃!”皇帝沒有阻止,反而很喜歡慕北煜的孝順。
慕北煜孝順是好事!他孝順母親,自然也會孝順父親!
對於父母而言,自然是喜歡子女聰明,但是更喜歡子女孝順!倘若不孝順,再聰明也枉然!
慕北煜道:“如果父皇沒有其他的事情,兒臣和水瓔便告退了!”
“去吧!”皇帝揮揮手!讓慕北煜和夏水瓔兩人離開。
“兒臣告退!”
“水瓔告退!”慕北煜和夏水瓔朝皇帝行了一禮,然後一起離開養心殿。
看着他們兩人手挽手的離開,皇帝的眼眸逐漸變的深沉。
他永遠不會忘記,上個月夏水瓔突然失蹤後,他的兒子第一次違背了他的命令,並且足足十幾天沒有理他!幾乎完全忽視了他這個父親的存在。
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夏水瓔在慕北煜心目中已經到了任何人無法取代的地位。
真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他這麼優秀的兒子,就敗在了夏水瓔手裡了!
雖然無奈,卻也不能輕舉妄動!上次已經讓他吸取教訓!如果不能分開他們,那麼便只能選擇成權了!
當了幾十年皇帝,孰輕孰重他還是知道的!
從養心殿離開,慕北煜並沒有急着帶夏水瓔回王府,而是帶着她去了醉仙樓。
“帶我到這來幹什麼?”夏水瓔疑惑的跟着慕北煜來到二樓雅間!
“你失蹤了十幾天,莫愁和纖雲都擔心的很!所以,我跟他們說過,等找到你,就帶你出來見他們!”慕北煜一邊解釋,一邊推開包廂的門。
只見肖纖雲和莫愁兩口子已經坐在裡面等候,見夏水瓔終於來了,忙站起身相迎。
“纖雲,莫愁!”夏水瓔看到他們,發自內心的笑了。而肖纖雲和莫愁也同樣開心的笑了。
所有人都很開心!唯獨宮寒影和風離痕苦着一張臉,哀怨的瞪着慕北煜,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不錯,他們還在記恨昨晚的事!他們不就是想鬧鬧洞房,活躍一下氣氛麼!沒想到慕北煜不止不領情,還把他們陰了一道。
昨天晚上,他們回家後,都被狠狠的罰了一頓!
風離痕自然是在搓衣板上跪了整整一宿,還不能用內力抵禦!結果,害得今天走路都一拐一拐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昨天晚上伺候老婆伺候的太賣力,所以連路都走不穩。
天知錯,他有多冤!如果真是伺候老婆伺候成這樣,他倒也認了!關鍵不是啊!想想都覺得冤枉。
而宮寒影更慘,肖纖雲咬住那個柳姑娘的事情不依不饒,回家後下令他不能跑,不能躲,硬生生的受了她打了兩掌!胸口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
雖然肖纖雲沒有試用內力,可是自幼練武的她力氣不是一般的大!那一掌下來,正常人都要吐血,何況還打了兩掌!幸好他身體健碩,沒有吐血!不過也疼了一晚上!原本以爲,給肖纖雲打兩掌就沒事了!沒想到痛苦的還在後面!
她罰他一個月不準上牀!天殺的!
要知道,一個月不準上牀這對他而言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雖然她臨盆在即,兩人很少同房!可是,摸摸親親還是可以的,只要緊要關頭止住就行了!
現在可好,摸也不能摸了,親也不能親了!這不是要他的老命麼!
總而言之,都是慕北煜害的!虧他們爲他賣命這麼長時間!開個玩笑而言,就被他整的這麼慘,簡直太不夠兄弟了!
看着風離痕和宮寒影哀怨的眼神,夏水瓔忍不住失笑出聲,“喂……你們這是怎麼了?瞧你們這個樣子,臉比苦瓜還難看!”
風離痕丟給夏水瓔一記白眼,咬牙切齒的對慕北煜說道:“哼!你們昨晚倒是逍遙快活!可憐我們……慕北煜,我告訴你,咱們之間的樑子可是結大了!你別讓我逮住機會,否則……你等着瞧!”
很巧不巧,一句無心的話,又觸到慕北煜的痛楚。
如果,昨晚真的逍遙快活了,今天風離痕這麼說他只會得意!可是,偏偏沒有!
所以……風離痕這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