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是這樣,欺軟怕強。
“父皇不會立我爲太子,更不會將皇位給我。”除非他病糊塗了,纔會將這西秦過交給他這個隨時都打算毀滅的人,而他也從未想過要那個位置。那皇位怕是二哥穩坐,所以現在他才那般安然自得。
他有想過,先毀滅,在重生,只是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精心策劃那麼多陰謀。
“爲何你這麼鑄錠,父皇一向都最寵你。”南君諾疑惑了,他一直以爲太子已經被廢,那麼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便是四哥了,雖他無意。
“寵與責任無關,況且於我,他是愧疚大於寵愛。”南宸御搖頭。現在的他又何必去在乎那麼多,誰得天下又與他無關,不過是想要許她一個安定,不想她在捲入這些是是非非裡。
“四哥,我總覺得你有什麼瞞着我。”不知爲何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涌上心頭,南君諾眼神裡有着不安。
“我能有什麼瞞着你,明天將憶塵送回來吧。那孩子,好不容易纔和她親近,我不想他們之間也變得陌生起來。而且最近這段時間,於他我都忽略了太多。”南宸御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是這樣嗎?”南君諾低聲自言自語。他一定不知道,他現在都很少笑了,雖然以前總是掛着的那抹漫不經心的笑不是發自於內心,但是現在就連假笑都很少了。
“你說,倘若他日憶塵知道了真相後,會不會恨我?”有些突然的問話,連問的那個人都覺好笑。說起恨,定是痛苦更甚於恨吧。
南君諾沒答話,只是同他一起將視線投到了窗外,不遠處樹葉染上了一層霜色,偶爾會有幾片隨風舞動然後落於泥土。
快到中秋了吧,只是這裡卻沒有半絲溫度與溫柔。一直在想,他其實一直都是愛着落塵的,而拾夢閣的那個女子,不過是恰到好處的在那個時機,趁着他心露出一絲縫隙時,無意間闖了進去……
自從美人閣被廢以後,裡面所有的女子都被充爲軍妓,唯獨流螢那日跪在南宸御面前哭喊着求情,終是博得了南宸御的一絲心軟,讓她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