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好似再流動着什麼,整間屋子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兩人都是身着白衣,只是夢挽華更爲隨意。而流螢,髮絲隨意挽起了一部分,別了淺藍色絲質疊層的透明蝴蝶髮飾,幾縷流蘇隨着後面的髮絲直直的垂下,倒是爲她添了幾分天真純淨。
一個似白梅,一個如梨花。一個孤高清遠,一個我見猶憐。
兩種美人,兩道風景,一處綻放。
夢挽華眼眸動了動,她似乎知道那滿園的梨花爲誰而種,爲誰而開。亦知道這女子,爲何會那般博得南宸御寵愛。
原來……原來不過是他人的替代品。
因爲這女子一定長的很像他去世的妻子。那日見向微微和幾個侍妾來時,看她們幾個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今日見到這個流螢,她才知道,原來所有的不對勁皆因爲,她們全都是眉眼之間都有着幾分相似。
像流螢,而流螢則是像那個在南宸御心中種下深深的根莖的人。
流螢最得寵,怕是因爲她不止臉長的像,更是氣質,內外都相似了七成。
萬千寵愛,原爲替代。
不由得心下澀然,覺得這些女子可悲至極。傾盡一生,得到的不過是虛情假意。
“流螢拜見王妃,奴才無禮打擾了王妃歇息。”流螢回過神,朝夢挽華盈盈一拜。
低着的頭,劉海散落遮住了她的表情,讓人看不真切。卻讓夢挽華感到了一絲濃濃的敵意,心下了然。
“起來吧。”夢挽華頷首,淡淡的說道。
“不知王妃身體好些了沒有,所以流螢冒失前來探望。”流螢起身,視線不由自主的往夢挽華臉上看。
所謂美人,便是如此。即使未施粉黛,也讓萬物盡失顏色。她心裡失落,嫉妒,都交集在了一起。本以爲聽到柳兒說,自己引以爲傲的美貌定是將這人人稱讚的郡主比了下去。沒想到……
“你倒是有心了。沒什麼大礙了。”夢挽華回道。着實有些頭疼,應付這樣的女子。若是像向微微那樣的性子,自己倒是很好將她打發掉。
可她這副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的樣子。若真趕她走,別人到說自己仗着王妃的身份欺負她了,連自己也會感到一絲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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