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驚鴻搖搖頭,將手裡的棋子落於棋盤上,伸手用袖口擦了擦他額角的冷汗。“抱歉,在你最痛苦的時候卻什麼都幫不到你。”
“我做那些不是爲了要你同說我抱歉的。”蒼藍搖搖頭,妖冶如斯的臉上揚起一抹溫柔如水的微笑,提了提衣襬,坐到了她對面,拿起桌上的那信箋看了看,眼神瞬間有些暗沉。
“你怕見到他嗎?”沉默了片刻,他忍不住問道。
“嗯?爲何要怕?”驚鴻疑惑的看着他。該來的總是要來,該面對的,總是逃不掉,有何好害怕的。
“我卻開始有點後悔將你帶回西秦了。”蒼藍側頭看向窗外,窗外側眸可見的依舊一線天瀑布,和總是盛開着的紅藍花海,這裡並沒有被白雪所覆蓋。
“我卻幸運着並幸福着能遇到你這麼個縱容着我所有的人。”淡淡的丟下這句話,驚鴻站起身,向屋外走去,一頭銀絲覆蓋了她血紅的背影。
“那麼我也榮幸至極的能遇到你這麼個讓我這般嬌寵也不是,縱容也不是的女子。”沒有看她,他看着窗外的花海寵溺之極的應了一句。
南宸御,這不是西秦與玄月宮的戰爭,而是你我的。我倒要看看,如今的你如何從我手中贏走她。收回視線,他執起一枚黑子落下,前進一步滿盤皆輸,退後一步,絕處逢生,這是她刻意留給他的一盤棋。
午後的雪下的更大了,南宸御他們終於到達了玄月宮的山腳下,南音琪下令,將整座山團團包圍。山雖不大亦不算高,卻是頗爲難登,且到處都是荊棘橫生,叢林灌木。
按照寒羽給的地圖來看,要進入玄月宮裡面,必須要經過這滿是荊棘的山道,現在也覆蓋了層厚厚的雪,也就是馬根本過不去,玄月宮入口在半山腰,那裡機關重重,且最重要的這叢林灌木又因爲雪而遮住了實現,即使有埋伏也不易被察覺。
“二哥,我看我們先派一小隊人馬去探路。”南宸御下了馬,擡頭看了看,入眼的除了白色,還是白色,連他玄衣黑髮也染上了霜色。
“嗯。”南音琪點點頭,立刻指揮了一對人馬前去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