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盔!”
我腦袋裡飛快的閃過先前箭矢落在他身體時的圖像,隱隱約約回想起當時他頭盔上閃了一下,十分的短暫且不爲人知,若不是仔細的回想難以發現破綻。
未知的玩意還會讓我有所忌憚,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被我發現了破綻所在,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無非就是擁有了一個給力的頭盔特效而已,我就不信他Y的可以隨時的使用特效,只要被我逮到機會,隨時可以將他給推倒在地。
壯志凌雲滿臉的得意之色,見到我吃癟的樣子開心得不信,甚至以此作爲動力鼓動着唯我獨尊的玩家進行着更加猛烈的攻擊:“哈哈哈,大家不要怕,浪裡小白蟲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加把勁先把鶴舞的人給搞定,然後我們再集火將他給秒殺了。”
鶴晴天瞟了眼我所處的位置,搖頭感慨着:“真是周密的計劃啊。”
與此同時,玉雅凝他們已經靠近了從右側攻擊鶴舞玩家的唯我獨尊所構建起來的攻擊陣營,首當其衝的便是對方的郎中和陰陽師們,早在他們前往的過程中便已經被對方發現,因此有所防備,有不少的佛陀和劍客、行者們都已經嚴陣以待,準備着迎接柳南他們。
哄!
雙方的大戰一觸即發,柳南率先上前,手中混鐵青金棍高高揚起,槍龍斬的血色幽光悍然閃亮而出,不過是眨眼的瞬間就已凝聚成形。一條長達丈餘的血龍乍一出現,便扭動着身體火速的離開了戰棍,朝着前方對方擺好的防禦陣型中衝去。
血光迸裂,龍頭如同槍尖一往無前的衝入人羣,沒有絲毫的顧忌張開了大嘴,凌厲的一擊狠狠的朝着對方陣營最前方的佛陀的身體上咬去。那佛陀毫不示弱,手中盾牌一揚,迎面就撞上了柳南的這一記攻擊。
“-1893”
佛陀身體上閃耀着的金黃光澤爲他卸去了不少的力道和槍龍斬的威力,從他領頭的位置來看,這一身的裝備也是不俗。居然能夠在柳南的正面攻擊中存活下來,只不過他腳步連退,面色慘白,伸手朝着後方示意。
“快給我補血。”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無數道潔白的治療光束在他的頭頂泄落而下,原本將近見底的血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還不等柳南發起第二次攻擊便已經恢復如常。從死亡線上緩過來的佛陀一聲怒吼,發動了對柳南他們的攻擊。
“他們沒有支援和補給,多殺一個是一個,給我上。”
這佛陀看上去長相平平,但是這眼光倒是頗爲的精準,普一接觸便洞徹了我們最大的劣勢和弱點,一旦被他們黏上或者是圍攻,柳南他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轉變方向,大家朝着咱們盟友所處的位置突圍。”鶴晴天從鋒線上退入鶴舞玩家形成的鐵桶防禦陣型中,高聲喊着指揮道。如此一來,雙方的壓力都能減少很多,合力朝着一個點進行攻擊,這下難受的可就是唯我獨尊的玩家了。
我孤身一人遊走在外圍,不停的出箭和釋放着技能,爲柳南他們減緩壓力,由於我壓制性的攻擊範圍,基本上沒有人能夠近我的身和攻擊到我。雖然我也有意的朝着壯志凌雲的方向靠近,奈何他已經有所防備,時刻都關注着我的位置,如此一來想要再次出手殺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既然殺不到他,轉頭唯我獨尊的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在我的手下,他們脆弱得如同雞蛋殼一般,一箭一個無人能擋,不過是三十秒的時間就被我殺了20來人。導致位於我射程內唯我獨尊的玩家都不停的朝後靠,紛紛叫苦不迭。
“靠,這是誰啊,怎麼射得這麼遠,這不科學啊,神射的攻擊距離有這麼遠嗎?”
“不知道誒,可能他的JJ構造不一樣,所以能射這麼遠。”
“臥槽,難道是傳說中的鈦合金JB?”
我:“……”
如此超凡脫俗的想象力讓我自愧不如,回報他們的只有越發凌厲和兇猛的攻擊,伴隨着陣陣的慘叫,穿雲弓上箭矢如雨般的落下,不停地灑落在對方的玩家陣營之中,殺得他們抱頭鼠竄,哭爹喊娘。
正在我揮灑自如進行着攻擊的時候,沒來由的心頭一驚頓覺不妙,手上動作不緩,身形快速跑動不再滯留在原地。擡頭一記顯影之塵的技能射向之前所處的位置。
砰的一聲炸響,果不其然數道隱藏在黑暗中的忍者顯露出了自己的行蹤。眼見偷襲暴露,他們倒也光棍得很,深知已經無法逃脫我的襲殺之後,踏着腳步反倒是朝我圍攻過來。
“上,幹掉他,盟主重重有賞。”當先的忍者嘴中發出喊聲,率先朝我殺來。他的來勢倒也頗爲的迅速,腳步快速在地面上交錯而過,嫺熟的8字步伐展現在我的眼前。看他那駕輕就熟的樣子,看來也是下過不少功夫。
我裂開嘴,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這種程度的步法對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一眼就能夠看出他的破綻何在,輕拉弓弦,瞅準了他的下一個落腳點,一箭暴射而出。
鏗!
那忍者的臉上帶着驚愕之色,他的前腳剛剛落下便被我的羽箭襲殺而上。並且我的箭出擊的速度比他行走的步伐還要快了幾分,我是在他落腳之前進行攻擊,等於他的行動已經被我洞徹。
猝不及防之下,他下意識的擡起手中的匕首擦過我的羽箭,可惜只能是安撫下自己受驚的心靈,並沒有取到其他任何的實質性效果。噗嗤一聲,鮮血飛濺。羽箭在撞擊、摩擦之下,攻擊路徑稍有偏移,射中了對方的肩膀,留下雞蛋大小的血孔,打出了2203的傷害,如此攻擊換成佛陀都受不了,何況他一個忍者,瞬間灰飛煙滅。
“咕隆。”
剩下的那些朝我奔來的忍者看着這一幕,前衝的腳步不由得爲之一頓,喉嚨翻滾間艱難的吞嚥下口水,面露苦色相視無言。矗立在原地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給我上,他浪裡小白蟲也就兩隻手,一旦近身就是你們的機會了。”遠處壯志凌雲眺望着這邊的情況,見到唯我獨尊的忍者們心生膽怯之後不由得高聲疾呼。
衆忍者面面相覷,我見他們猶豫不決的樣子實在是太糾結了點,於是出聲問道:“你們盟主是不是許下了重賞啊,你們給我說說唄,殺了我之後到底能拿到怎麼樣的獎勵?”
“哼,我們爲什麼要告訴你。”一位距離我較遠的忍者冷哼出聲。
啪!
一枚羽箭落在他的腳下,濺起砂石擊打在他的腳上,力道之足在他的身前射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深坑,看上去有點駭人。
我揚起手中的穿雲弓道:“現在你知道爲什麼了嗎,我不是一個濫殺的人,但是如果你們不識趣的話,我並不介意將你們殺掉一級。誰告訴我壯志凌雲許下的重賞內容,我可以放他一馬,你們自己考慮考慮。”說完,我就擎着長弓等待着對方的答覆。
“你說的話可是算數?”離我較勁的一名忍者弱弱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當然算數,你以爲我是你們壯志凌雲盟主嗎,我要殺你們的話實在是很簡單,只不過我覺得你們本不應該當做炮灰被這樣對待,所以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說出他開出的條件,就可以免去無妄之災何樂而不爲呢。再者說了,這又不是什麼機密,說了也不會影響什麼。”
“大家不要被他蠱惑,我們不是炮灰,是盟主看重大家才託付重任讓我們前來,不然的話他怎麼不找其他人。浪裡小白蟲想要挑撥離間,大家不要上當。”那剛被我用羽箭震懾過的忍者再次開口,對我的話進行着強有力的反駁。
我雙眼微眯,緊盯着他,看來這人是壯志凌雲的鐵桿或者是心腹,正如他所說我之所以想要唯我獨尊的忍者說出壯志凌雲許下的獎勵並不是爲了打探他們的機密,而是爲了在他們的玩家心理埋下懷疑的種子。
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重壓之下,只要是有人開口那麼壯志凌雲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就會瞬間崩塌。攻心爲上,不論人數多少,只要有機會可以稀釋掉對方公會成員的凝聚力,這種事情我可是非常樂意去做的。一個離心離德,沒有凝聚力和組織能力的公會又能翻起什麼浪呢。
咻!
帶着尖銳的破空聲,穿雲弓上羽箭再次出擊,這一次可不是爲了震懾,而是爲了將那壯志凌雲的心腹給擊殺當場。有此人在,我的計劃被他識破,想要繼續實行下去只有先殺了他再說。
“哼,浪裡小白蟲你被我戳穿陰謀,現在忍不住要出手殺我了麼,別再發愣了,我來拖住他,你們迅速圍攻,將他斬殺再次,盟主的重賞可是在等着你們。”說這話,那心腹的身體一晃,空中閃過灰色的殘影,羽箭應聲落地卻沒能攻擊到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