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武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跟在蘇承武后頭的張清暗自想到,難不成他真有那種偏門的尋人武技?
“是體質,這個男孩擁有靈感聖體。”小可的聲音突然出現,給張清解惑道。
“體質?類似與我的火源之體和木源之體的那種?”張清問道。
“是的,不過你的體質是後期利用天神血液改造出來的,而他的是天生的,擁有靈感聖體的人,五感會變得極其靈敏,甚至能精確的感應到自身周邊的天地靈氣,修煉速度比普通人快上十倍不止,你要是再不努力,很有可能被他趕超。”小可調侃道。
“你可別挖苦我了,玉佩死扣死扣的,我能快到哪去?”
張清一臉惆悵的說道:“怪不得他能找到張彩兮,原來是靠着五感的緣故,那他怎麼說我也是修煉者,我不知道嗎,這種話,難道他以爲所有的修煉者都跟他一樣?”
“他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沒有人告訴過他修煉者是什麼樣的,所以他下意識的以爲修煉者都跟他一樣五感靈敏,不過經過今天的事,他可能會變得警惕起來,因爲他發覺了自己的與衆不同。”小可思考了一下說道。
“原來如此!”張清託着下巴,蘇承武擁有強大的體質,能成爲朋友還好,若是敵人,那可就麻煩了,面對這樣的敵人,你無處可躲,想想都頭疼。
在張清思索的同時,他和宋子義等人跟着蘇承武從大路繞到小路,四周出現了一片密林,這裡面能看到的房屋已經很少了,只有道路盡頭有一座廢棄的莊園。
蘇承武的目標很明確,直奔那座莊園而去,眼見越來越接近莊園,蘇承武停下腳步,冷冷的說道:“有血腥味!”
衆人面面相窺,他們用力深呼吸,也沒聞道什麼血腥味。
這回蘇承武放慢了腳步,他警惕的帶着一羣人緩緩前行,終於在離廢棄莊園的不遠處的一顆樹木下,發現了一個倒在地上的人。
此人一頭赤發,衣裳襤褸,好像被什麼東西劃破一樣,頭頂更是有五個血洞,他瞪大了眼睛,像極了傳說中的死不瞑目。
“這……”張老虎這種混社會的,看到如此慘狀,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張清撥開人羣,對屍體施展了鑑定術。
“屍體,炎亞龍,男,20歲,生前實力入門境中期,炎陽山外門弟子。”
“嘶!”
張清震驚,居然會有一個大門派的弟子死在這裡,而且他還是有入門境中期的實力,那豈不是說,殺掉他的人最次也是入門境中期?
大門派的弟子爲什麼會出現在這?難道灰衣人跟大門派之間有關係?這讓張清驚疑不定,如果不是這次要救的是張彩兮,張清可能扭頭就走,眼下的狀況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料,爲了一千經驗去拼命,這絕對划不來。
想到這裡,張清轉身對衆人說道:“這個屍體生前有入門境中期的實力,接下來的路程人去再多也沒用,要不你們留在這裡等我,我和蘇承武兩個人去救張彩兮就夠了。”
張清本來想說自己一個人去的,但他不知道灰衣人的落腳點在哪,所以必須要和蘇承武一起。
“這不行,如果屍體真的是灰衣人所殺,且不說他什麼屍體,至少證明了一點,那就是灰衣人是個窮兇極惡之人,我怎麼可以讓你去冒險?”宋子義第一個跳出來拒絕道。
“我也不要留在這裡,我妹妹還在灰衣人手裡,我必須要親眼看到她沒事。”張老虎也說道。
“他們在廢棄莊園裡。”蘇承武沒有探討這個問題,而是死死的着莊園說道:“裡面有高手。”
蘇承武只知道入門境比初窺境高一個大階段,具體實力並不是很熟悉,他那本武技《合氣拳》的最後有寫着修煉者等級制度,但也只有十個階段,並沒有具體的說法。
張清無語,這些人怎麼就這麼不識趣,人多了,很容易就打草驚蛇,對方要只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對方要是入門境以上的修煉者,這麼多人過去了也是送人頭,何苦呢!
在張清的百般勸說下,也只是讓張老虎的那羣混混手下停下了腳步,宋子義和張老虎非要跟上來。
也好,四個人總比一羣人要好,灰衣人要只是普通犯罪,四個人也能對付,要是修煉者,那隻能希望蘇承武和宋子義二人有過人的本事吧。
張清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底牌,也只有一張青銅級別的李師師卡片。
四個人蹭手蹭腳的接近廢棄莊園,這裡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特別陰森。
莊園的大門口是鎖死的,好在牆不高,幾人都是修煉者,翻過去輕而易舉,只是張老虎一臉委屈,換做平時,他也是能翻的過來的,只是現在,他一隻手還掛在胸前,行動起來特別不方便。
“真不知道你硬要給跟過來幹啥。”張清沒好氣的吐槽道,只能自己先翻進去,再從裡面把大門給他打開。
爬到圍牆裡面,蘇承武連屋子都沒有進入,直接從旁邊繞過去,低聲對身後的人提醒道:“在後院。”
張清等人端正了姿態,神情嚴肅,很快就要見到少女失蹤案的幕後兇手了,他到底是老虎還是病貓,瞧一下便可得知。
快要拐到後院之時,蘇承武停下了腳步,偷偷的探頭觀察後院的情況,隨之張清也露出半個頭,藉着月光,他看到了無比怪異的一幕。
後院裡,有七個十字木架,七個昏迷的女孩全部被綁在上面,鍾亦寧、張彩兮赫然在列,那剩下的幾個也是這幾天失蹤的少女錯不了了。
一個約摸十八九歲的少年,站在七個女孩面前,他手裡拿着小刀,有些浮躁的問道:“方叔,可以了嗎?”
“再等等,等月亮升到頭頂,那時候陰氣最盛,才能最大程度的吸收她們的血液!”陰暗中,一個灰衣人回答道。
視線拉到聲音的源頭,張清終於看到了灰衣人,他幾乎都要跟黑暗融爲一體了,若不是開口說話,張清還真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於此同時,張清甩出兩個鑑定術。
“方財,男,45歲,入門境後期,血獄教餘孽。”
“申屠豐,男,18歲,初窺境前期,血獄教餘孽。”
“血獄教,那是個什麼門派。”張清低聲嘀咕。
旁邊的宋子義身子一個哆嗦,連忙拉着張清問道:“你剛纔說什麼,血獄教?”
張清點了點頭,看宋子義的反應,應該知道一些什麼沒錯了。
“我聽我家老爺子提起過,血獄教是一個極其邪門的魔教,在十五年前,被五個大門派聯手剿滅,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宋子義悄悄的說道,他不認爲張清會在這種情況下,提起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如果有關的話……
宋子義把視線拉到後院這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