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冶王心中，已然打上“神醫病”、自大、狂妄等標籤的少女，已經是穩穩當當的坐在了花月酒樓的頂樓。
“就這樣？”
花顏張大嘴巴，她雖然也生氣於冶王對月妹妹的怠慢，但大人物就和那些神醫一般，有些古怪脾氣是正常的。
尤其，冶王明顯勢大。
再加上——
“月妹妹，你不是一直都想搭上冶王這艘船麼，就這樣離開，豈不是與你的初衷相反？”
她百思不得其解，月妹妹廣揚神醫之名，不就是爲了給世子治病？
月傾城勾脣，眸底流連着讓花顏看不懂的神采，“我什麼時候想搭上他的船了？”
啊？
花顏又懵了。
月傾城至今未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的整個計劃。
所以，她只能靠猜。
但她觀察這麼多天下來，月妹妹就是想要搭上冶王的路子，好近距離接觸皇宮，盯着皇宮的動靜啊。
難道她又猜錯了？
月傾城從儲物袋中挑出幾枚靈石，又取出一塊木塊，在上頭刻畫靈紋。
“我想要的，是冶王搭上我們的船，而非我們趕上去巴結他。他有什麼可讓我們巴結的？”
之前，她的底線是雙方合作，但現在她改了主意，就看冶王對他兒子的小命，到底看重到什麼地步了。
“呃……”
花顏不知說什麼好了，豎起大拇指，“還是你牛逼！”
“丹藥呢？”月傾城挑眉。
花顏逛了一天，倒是湊齊了皇城的丹藥，主要是她的客人裡頭有做丹藥生意的，行事起來十分方便。
“給。”她掏出一個儲物袋，“太多了，你要每一樣都試？”
月傾城點了點頭。
花顏暴汗，想告訴她按照概率算就好，數據科學又簡單，一種種的試多麻煩。
不過想到解釋概率這個詞，就得扯到高數啥的。她上大學高數重修了N次，最後還是買通老師才考過的，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還是作罷了。
“那我幫你吧。”她道。
她不知道的是，在概率運算這方面，月傾城都足矣當數學系教授了，哪裡需要她解釋？
只不過做研究嘛，就得細無鉅細，不能因爲工程量大就投機取巧，這不符合她嚴謹的作風。
不然，她也不會不厭其煩的刻那麼多靈紋了。
光是往靈紋裡丟丹藥都用了不少時間。
“行了，月妹妹，嗅土的事我就幫不了你了，你自己來吧。”
花顏表示，自己這方面從未見過如月妹妹這般的大神，嗅土就能辨識原材料，牛逼轟轟都不足以形容。
月傾城一樣樣的嗅過，神色沒有什麼變化。
花顏觀察她的反應，道：“怎麼，是不是沒有？之前那幾種丹藥都有着同一種藥材，都是巧合吧？”
月傾城擦了擦手，勾脣，“不，恰好相反，這些丹藥裡頭，全部都有這種藥。”
花顏驚訝地張大嘴巴，櫻紅的雙脣寫滿了不可思議。
她說：“是不是就是說，這裡頭有着貓膩？”
月傾城點了點頭，“再交給你一個任務，查出這些丹藥的貨源，看看是否出自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