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痛，應該挺痛的。”
月傾城並不多廢話，將痛楚告知聆煙。
她要先施針。
而後纔會用藥。
聆煙道：“我能忍住。”
月傾城說：“找個屋子。”
聆煙請她過去。
夙惜沒跟上。
而是站在寒天凌身邊。
她看了看被搜魂的單煽，輕聲問寒天凌，“你真不記得聆煙？看到她，想起來沒有？”
寒天凌很費解。
“你爲什麼認爲，我會記得一個衛侍？”
夙惜猶豫了很長時間。
她藏在袖子的手攥來攥去。
最終，說：“聆煙姐姐很喜歡你的，你沒感受到嗎？她那麼努力修煉，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從衛侍變成神天衛。有資格站到你身邊。”
寒天凌一怔。
他道：“別跟我說這些。”
夙惜就氣惱，又有些高興。
她說：“哼，換了個身體，你還是一樣不解風情！”
她想起來，他身體的原主很紈絝的。
一看就是色胚。
沒本事的遠遠就躲開，有本事的就手癢，想教訓他。
太色了！
他們待在一個身體，他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嗎？
如果能受點影響，未必不是好事。
寒天凌皺眉道：“你膽子變得很大。”
她以前，對他恭恭敬敬。
現在卻在冒犯他。
夙惜笑說：“不是你讓我歷練嗎？這就是歷練的成果。如何？”
寒天凌：“……”
見他沒答話，夙惜真的不敢再造次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變成這樣，當年……”
寒天凌說：“不是你該問的。”
夙惜握拳。
“你不說，我也會查。不只我，還有聆煙姐姐，好多人都在查當年的真相。我們纔不相信，你會背叛神天衛！”
寒天凌一噎。
夙惜說：“你是不是被陷害了？就像單煽，肯定還有很多神天衛被下界的邪修收買，所以，你才被羣起攻之，對不對？”
她的確很聰明。
近乎猜中真相了。
不過，寒天凌還是不想告訴她。
他抿脣道：“你話很多。”
夙惜陡然放鬆下來。
“看你神色，我猜得好像不全對，也沒差多少。”
寒天凌掃了她一眼。
心說，別以爲很瞭解我。
夙惜眼珠子一轉，“你心裡在想，別以爲我很瞭解你，是不是？”
寒天凌毛骨悚然。
夙惜道：“你現在心裡在想，我是不是會讀心術？我不會，我只是單純的瞭解你。”
她定定看着寒天凌。
寒天凌淡淡地別過頭去。
夙惜低下頭，繡花鞋踩着地面的石子兒。
“你別以爲我好騙，我已經長大了。這次重逢，你就註定避不開我。我收集了寒天凌的氣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寒天凌靜默很久。
夙惜還以爲他又不吭聲了，沒想到，他說：“長大什麼，不還是個黃毛丫頭？”
夙惜咬咬牙。
倏然，她狠狠踩中一個石子。
好像特別有勇氣的，說：“已經不是黃毛了，你要看看嗎？”
寒天凌的臉，瞬間炸紅。
真正的當紅炸子雞！
他重重咳幾聲。
氣質猛然地一變。
寒天凌啞然道：“你剛剛說了什麼？”
夙惜見賽猙躲開了，又變成了那個登徒子，不禁羞惱。
她瞪寒天凌一眼，走到屋外，等月傾城和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