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照沒辦法,只能把靈力借給江尋。
他知道就算他不借,江尋也會強制奪走他的靈力。
燭照對這件事情也百思不得其解。
沒想到他堂堂上古神獸之王,竟也有被小女孩要挾的一天!
面對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的閃電,九奕不躲也不讓,毅然站立在原地。
白色的火焰之中,一隻巨大的鳳凰忽然現身。
林威震驚了。
想到世子殿下的召喚獸,竟是八大神獸之首的銀焰白鳳。
化神境巔峰的靈力!
“天哪,那是銀焰白鳳嗎?”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八大神獸之首!”
震驚過後,賀家幫衆人陷入了絕望,這樣一來,他們今日必死無疑。
在銀焰白鳳的威壓之下,雙翼雷鳴象的四肢腿都在發抖。
獸類之間這種靈力的階級壓制更加強烈,他縱使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與高自己這麼多靈力的強者對峙。
一隻中階靈獸,一隻高階靈獸,直接被銀焰白鳳的靈壓嚇得縮回了幻獸之境。
林威知道,他在銀焰白鳳的手下就像一隻螻蟻,所以他只能從納戒中掏出傳送符,快速貼於額間。
另外一邊,江尋站在原地無所動向,雙眼微閉,體類紅光涌現,賀信也趁此機會掏出傳送符。
賀家幫衆人驚恐了,護法和他們老大是打算丟下他們,自己用傳送符逃走嗎?
“白鳳,阻止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
九奕冷聲下令,銀焰白鳳立刻吐出幾團巨大的火球。
可還是晚了一步,火球纔到半空中,兩人的身子就已經呈現半透明狀,快要消散了。
“想跑,沒門!”
一道紅色的靈光劃過,兩人原本消散的身體突然從半透明又變成了實體。
“噗……”
林威與賀信皆是一口鮮血涌出,難以置信地看向江尋。
這、這怎麼可能?
這個女子居然能用靈力打斷傳送符的傳送能力,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就算是化神境的靈力,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江尋之所以讓燭照借自己靈力,就是早就料到他們有可能打不過就跑。
燭照可是上古神獸之王,靈力強悍,打斷傳送這種簡單的事情,他當然能做到。
在衆人的瞳孔中,眼前的白衣少女紅光越發刺眼,她的身子緩緩上浮,手中凌霜劍突然變成了金紅交錯的顏色。
原本由於雙翼雷鳴象的原因,上方的烏雲還未散開,而這時,少女緩緩上升之際,周圍卻忽然清明,太陽越發耀眼。
從未有過的巨大靈壓撲下,在場的除了九奕與林威、賀信三人,其他人猝然跪地。
太恐怖了!
這種靈壓似乎根本不屬於人類!
九奕雖然見江尋使用過一次燭照的靈力,但再一次,他還是爲之感到震撼。
這僅僅只是一絲殘靈,就有了撼動天地的壓迫。
他無法想象若燭照本尊出現在此,自己能否接住一招?
“今日,你們必定命喪於此!”
少女威嚴冷澈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接着少女劍轉鋒芒,在空中畫出一個十字形狀。
賀信雙腿發抖,忍不住想給她下跪,卻還是顫抖着聲音問道:“你、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住手!今日若你真的將我們殺了,來日你必定會與聖輝門和皇朝爲敵!你在厲害,難道能敵過聖輝門和雲陽皇朝嗎?”
林威現在已經沒有了纔剛來的囂張,臉上盡是驚恐之色,額頭與背上也開始冷汗直冒。
然而他這一句威脅的話,對江尋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只要她將二人解決,連灰燼都不剩,聖輝門有怎麼會知道是她所爲呢?
再說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曾經可是與全世界爲敵的人,只是區區一個聖輝門與皇朝,根本不足掛齒!
隨着江尋畫出的十字靈光緩慢而來,兩人已經恐慌到了極致。
“不要殺我們,我們錯了,求求你饒我們一命!”
面對死亡的恐懼,賀信立刻跪地求饒。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什麼樣的一個人物。
林威想擡步躲開,卻迫於她的靈壓之下,寸步難行。
轟!
十字靈光撲過,林威與賀信以及周圍的賀家幫弟子,瞬間化爲了灰燼,消散在空氣中。
九奕和銀焰白鳳站在一旁一言不發,銀焰白鳳的神情有些驚恐,九奕倒是面無表情。
江尋獨獨留下了賀龍與賀飛兩人的性命。
兩人此時已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話都快嚇得說不出來了。
少女緩緩向他們走來,臉上雖沒有任何表情,但她的眼中透着金色的靈光,周圍被紅色的氣息包圍,如地獄嗜血的修羅一般。
唰——
“啊啊啊!”
少女劍鋒一轉,直直斬下了兩人的一隻胳膊。
“說!你們到底爲什麼要殺害我的徒弟?”
“啊!別,別殺我!”
賀龍連眼睛都不敢睜開,抱着腦袋直搖頭。
唰!
又是一道靈力揮出,賀龍的另外一隻胳膊搬家。
“啊……”
慘烈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說!”少女冷冷吐出一個字。
賀龍直接被恐懼和身上的疼痛折磨到暈厥。
“別殺我們,我說,我說!”賀飛一頭磕在地上,聲音空響。
“不關我們的事,都是聖輝門,他們要翎鈺鐲,我們只是幫他們辦事而已!”
江尋已然知道,婆婆給自己的那一個鐲子,就是他所說的翎鈺鐲。
她雖然不知這鐲子有何用處,但能讓聖輝門看上的東西,定然不是普通鐲子。
江尋眼中冷光一掃,又是一道靈光揮出,卸下了賀飛的另一隻胳膊。
“啊……別殺我啊!”
賀飛大聲嚎叫,渾身抖得厲害,老淚縱橫,已經疼痛到快要麻木了。
他後悔了,若他早些時候知道那個小乞丐是江尋的徒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她們出手。
“隔壁張大哥與鐲子無關,你們爲何連他的性命也傷?”
江尋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吐出。
“他,他……”
賀飛結結巴巴,疼得快要忘記怎麼說話。
見江尋又擡起長劍,他才迅速說道:“那個、那個男人他他非要過來多管閒事,擋在那婆孫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