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爲你今天還能贏?癡人說夢!”白衣青年冷哼一聲。
“我就問你們同意不同意吧!”步風故作傲氣的說道。
賈仁冷冷的看了步風一眼,點頭道:“可以,不管今天誰輸誰贏,以後誰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不過……你有贏的機會嗎?”
步風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昨天那人囂張的態度與你們一樣,結果呢?還不是被我打成了狗。”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開始偷笑起來,而賈黃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哼!賈黃那個草包豈能和我比?我一招就能解決他!”白衣青年毫不留情的諷刺道。即使被嘲諷,此刻賈黃也連個屁都不敢放,只是陰沉着一張臉,怒視着步風。
“別廢話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強!”
步風比了個起手式,做好了戰鬥準備。
見到這裡,賈仁也沒有過多廢話,直接退了開來,給兩人最大的發揮空間。
白衣青年冷笑着抽出自己的長劍,道:“亮兵器吧!不然一會交手你就沒機會了!”
“這雙手就是我的兵器,此乃我修習了十多年的金剛掌,堅硬如鋼鐵,刀劍難傷!”步風開始瞎編道。
聽到這裡,人羣中賈黃面色頓時古怪了起來。這尼瑪昨天不還是鐵砂掌嗎?怎麼一到今天就變成了金剛掌?
“找死!”
見步風如此輕視自己,白衣青年面色發冷,也不廢話直接提劍而上。
從表面看來,白衣青年確實壓制了自己實力,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因爲一旦戰鬥進入白熱化,或者遇到危險時,他身體本能的會做出反應,使用出最強大的力量。
而步風的目標並不是光明正大的打敗他,而是利用這點,讓對方落敗。將三階大圓滿的實力,使用出二階中期的實力,並且還有十分“幸運”的勝利,這對身體與實力的掌控都有一定的考驗。
面對白衣青年攻過來的劍法,步風采取的是閃避的戰術,幾乎在交戰的瞬間,他就已經落入了下風。白衣青年雖然狂妄,手底下卻也有幾分實力,一柄長劍舞得出神入化。
不像賈黃胡亂劈砍,白衣青年使用得乃是某種高明的劍術,一旦佔據上方,那麼其後的攻勢將會如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此起彼伏。
如果是普通的二階中期,在這種攻勢下,支撐不了片刻。當然步風並不是這種如果,儘管被追殺得面色惶恐,看上去岌岌可危,沒好幾次都是在兇險中避過致命的一擊。
看着步風被自己追殺得毫無還手之後,白衣青年哈哈大笑道:“讓你狂!現在怎麼樣?還不是被我殺得屁滾尿流!我看你還能支撐多久!”
說話之間,白衣青年徒然加快了攻擊頻率,他本就是走靈活攻擊的風格,擅長各種各樣的花俏攻擊。要不是因爲實力壓制在二階中期,導致很多戰技都使用不出來,按照他的想法,只需一招就能解決對方。
壓制實力後,導致他現在略微的有些不適應,不過即使如此也能逼迫得對方狼狽不堪,這讓他感覺十分暢快。
看到白衣青年如此威風,包括賈仁在內的衆多賈家子弟,一個個都是面帶笑容,一副坐等步風被打成狗的模樣看好戲。特別是賈黃,一張醜臉變得有些猙獰,嘴角掛着邪笑,手中的雞蛋都已經準備好。
一旦步風落敗,就要乘機狠狠出口惡氣。
“小子,今天你的死期到了!”賈黃咬牙切齒的低語道。
相比於賈家的衆多子弟,還有一部分外來子弟看到步風被壓制成這般模樣,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在賈家,他們都屬於最下等的人物,時常受到賈姓弟子的欺辱,好不容易有一個人敢叫板賈家子弟,他們是打心眼裡支持,雖然不敢表露出來,卻暗暗在心中爲步風加油打氣。
希望步風能夠賈家子弟沉重的一擊,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可惜的是步風僅僅只是二階中期,而且看現在這模樣,落敗是遲早的事,這樣讓他們多少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一旦步風落敗,下場肯定不言而喻,是個賈家子弟都要過來侮辱一番。
因爲這些年來,賈家外姓子弟的刺頭不少,但每一個敢挑戰賈姓子弟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即使是實力強大的外姓子弟,也會在某些任務中被排擠,甚至遭到暗算。
這種事已經不是新聞,畢竟賈家還是賈姓子弟一家獨大,有外人敢挑戰權威,下場自然不會好到哪去。
眼前的步風,在他們看來就屬於外姓子弟的刺頭,可惜的是這個刺頭比以往的人更弱。看到步風被壓制的喘不過氣的模樣,不少人心中都暗暗的嘆了口氣,有些人甚至都不忍心看下去而選擇離開。
就這樣,戰鬥持續了片刻。可漸漸的,有些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爲步風每次都是一副快死的模樣,但是每到關鍵的時刻,他都能險而又險的避過致命的一擊。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權當做運氣,可是戰鬥這麼久,步風少說也有十餘次陷入危機,但每次他都能在關鍵時刻避過。
這就讓人有些奇怪了,一些人看向步風的眼神都充滿了好奇。
“難道他天生擁有感知危險的能力?”賈黃手裡拽在兩枚雞蛋,皺眉看着場中決鬥。
白衣青年的攻擊犀利刁鑽,常常釋放出意想不到的一擊,但步風看似慌亂的閃避更加顯得詭異,雖然一直手忙腳亂,卻始終沒有危險。身上甚至連傷痕都沒有見到,戰鬥了許久,白衣青年也就在他衣服上劃破了幾道口子。
不光是他感覺到了不對勁,賈仁也是如此。
一雙犀利如鷹的眼眸,時時刻刻盯着步風的動作,每每當他以爲步風會落敗時,步風腳下要麼會出現一個石子,讓他一個趔趄的避過致命一擊,要麼是出乎意料的奇葩動作,危險逃生。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看出一點端倪,只是他不願意相信罷了。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有超乎常人的危險感知能力,還有一種就是對方實力遠超白衣青年,戰鬥這麼久不過是戲耍對方罷了。
說實話,他更願意相信前者,因爲在他的感知中,步風確實只有二階中期的實力。
久追無果的白衣青年,此刻終於到了爆發點。
“有種你別跑,正大光明的打一場!”白衣青年怒紅着一張臉喝道。經過這麼久的追殺,他不管是體力還是靈力都已經跟不上了。雖然看對方也是一副快虛脫的狀態,可他媽這個狀態早在許久之前就是這樣了。
他也不知道對方爲什麼像個小強一樣殺不死。這種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與失望,讓他整個人都快要暴走了。
對於白衣青年的話語,步風喘息了幾下,反駁道:“有種你別追,讓我打兩掌!”
說話之間,步風還揮舞着手中號稱無堅不摧的金剛掌。
步風這句話氣得白衣青年七竅生煙。
“很好!你已經成功惹怒我!你死定了!”白衣青年深吸幾口氣,面前平復了爆裂的情緒。他已經決定了,要使用出超過二階中期的實力,解決對方。反正沒人能看出,就算看出來了,賈家的人也不會說什麼。
看着白衣青年充滿殺機的眼神,步風心中冷笑。很好,就是這個眼神,來吧,釋放出你的全部實力。
平息情緒之後的白衣青年,不再追擊步風,而是做出了一個怪異的姿勢。
右手握着劍柄,另一手掌心向上,平伸了出去將劍刃託在手上,以劍尖對着步風的心口,接着白衣青年的雙腿彎成拉弓的姿勢。
當攻勢一成,白衣青年的氣息頓時變得犀利無比,一股濃濃的殺氣向着步風衝去。
看着白衣青年突然變化的模樣,賈仁微微皺眉,不過很快就笑了起來,“也罷,只要能勝利,就算超出一些也沒什麼。”
當白衣青年氣勢凝聚到頂點時,腳步猛地一踏,整個人化爲一道光影向着步風衝去,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這個時候的步風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一般,正一臉惶恐的看着光影越放越大,在這種急速面前,以二階中期的實力來看,根本沒有閃避的餘地。
眼見危機來臨,步風只來得及以手護胸,甚至連眼睛都已經閉上了,一副準備受死的模樣。這個模樣,也讓衆多賈家子弟冷笑了起來。
然而就在長劍快要刺中步風時,意外發生了。
不知怎麼回事,急速衝上去的白衣青年在關鍵時刻,居然調轉了方向,刺向了步風的身側。甚至於步風根本就沒動,白衣青年這一劍自己給刺歪了。
積蓄了大半靈力,這一擊的威力自然十分強大,刺空之後,一道勁氣不受控制的爆發而出,射向了遠處人羣。最後被一名神道三階給輕描淡寫擊散,不過在接觸勁氣的瞬間,那人不由得皺了皺眉,因爲在他的感知中,這一擊明顯超出了二階中期的實力。不過他畢竟是賈家子弟,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而是對白衣青年這莫名其妙的一擊,感覺十分疑惑。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是如此。看到這種情況,一羣賈家子弟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怎麼回事?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賈黃手中雞蛋幾乎都已經舉了起來,可就在關鍵時刻,白衣青年居然失手了,而且還是自己主動爲之。
那改變方向的一劍,彷彿是白衣青年手下留情,故意刺歪一樣,這讓所有人大跌眼鏡。賈黃疑惑的同時,更多的是對白衣青年的暗罵,老子雞蛋都準備好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不光是賈黃,連賈仁也是一臉陰沉。剛纔那一劍,步風明顯是躲不開的,可沒想到白衣青年居然整了這麼一出,難道是想多蹂躪一下對方?
但是想想又不對,現在白衣青年不管是體力還是靈力都已經有些跟不上了,如此玩弄下去很有可能會陰溝裡翻船。
“哼!白癡!”賈仁冷哼一聲。不管白衣青年這一招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極爲愚蠢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