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密卷究竟是真正的一個爲民做事的義士所爲,還是郭海川的政治對手所做,他也不關心,他關心的事郭海川所做的事情。
“郭海川自己擁有礦脈……私下與碧玉教的人交易。不過,一直沒有查明,是碧玉教的哪個人,只是知道是碧玉教的一位長老。”
鄭十翼心中思索起來,他們交易的還是鈦林礦……自己雖然對礦石懂的不多,卻也知道鈦林礦需求並不大。最少在人類一方,可沒有多少使用這等礦石的。
不過,當初自己可是接觸過這種礦石,難道說,那與郭海川交易之人,是那一方勢力的!
看來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碧玉教了。
由鏢隊的人帶上郭海川的屍體,衆人很快離開,來到碧玉城,鄭十翼亮明身份,表明已經處斬了郭海川。
一時間,整個碧玉城都隨之大驚!
郭海川,那可是統治了碧玉州有十幾年時間的總督。他們之前也聽說過,巡察使到來,可誰能想到,隨着巡察使一起到來的是他們的總督郭海川的屍體。
這巡察使,也太狠辣了!
不過,聽說巡察使是神侯大會的神侯,距離神侯大會結束倒現在也沒有多好時間,他最多隻是王境一層罷了。
一個小小的王境一層,怎麼可能有這個實力,是不可能斬殺的了尊者的!
應當是鄭十翼背後的人,斬殺的郭海川。
想來也是,赤雲皇竟然派鄭十翼出任巡察使,怎麼可能不派人保護他。
鄭十翼只是稍微的處理了此事,通知令人將此事通知赤雲皇之後,又告別了李冰兒等人,很快離開,獨自一人前往碧玉教而去。
碧玉教。
坐落在碧玉山。
碧玉山,通體碧綠,生產一種碧玉礦石。
最初,碧玉教只是碧玉宗的時候便建在這座大山之上,之後,碧玉宗成爲碧玉教,他們的老祖不知道從哪裡尋來一處小千世界,如今的碧玉教已是搬入這小千世界之中。不過進入碧玉教,仍舊要從碧玉山中進入。
鄭十翼一路向着碧玉教走去。
隨着距離碧玉教越來越近,道路上的行人卻是開始越來越多。
而這些行人更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每一隊行人之中,都有着幾個年輕人。
“怪了……怎麼這麼多年輕人?”
鄭十翼心中疑惑着,還是跟隨者衆人一起前行。
慢慢的碧玉山已出現在他的眼前,而此時,碧玉山的入口處,也就是碧玉教山門處,更是佔滿了人。
山門最前方,一個個身穿碧玉教服飾之人,則是不斷的在與四周衆人說着什麼。
“這是……”
鄭十翼一邊隨着前方衆人前行,一邊慢慢前進着。
如此之多的年輕人,看樣子,這是碧玉教在招收新弟子,自己竟然趕上了這個日子。
鄭十翼輕輕搖了搖頭,剛剛想要起身站到一旁,眼前一個身穿碧玉教服飾的男子卻已經拿着一個碧綠色的玉牌塞到了他的手中。
“快走,趕緊進去。後面還有人等着……不要問怎麼做,跟着走便是。”
那碧玉教的弟子一邊說着,一邊不耐煩的揮手,讓鄭十翼趕緊進去,說完,他也不再理會鄭十翼,而是向着後方的來人繼續塞起了玉牌。
鄭十翼還不等開口,身後的人流已經推來,他無奈之下只能向着前方走去。
以他的修爲,自是可以站立不動,可那樣的話,後面的人都被震開,那就是來找事了。
不過……
鄭十翼喃喃自語道:“我現在這般,被誤認爲是參加考覈之人,等到碧玉教的人知道之後,也會被當做前來找事吧。”
鄭十翼無奈輕笑一聲,隨着衆人一路向着前方走去。
這碧玉教的考覈倒是也有意思,只是讓衆人這樣一路走着,也沒有說到哪裡去進行考覈,更沒有說如何考覈,只是這麼一路走着。
慢慢的,走着走着,他卻是發現,四周的衆人行走的步伐越來越慢,一個個臉上汗珠低落,面色蒼白。有的甚至直接倒在了地上。
遠處,碧玉山山頂之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望着遠處緩緩前進着的一衆考覈着,一個個臉上浮現出笑容。
“不過,不錯,今年的這一批參加考覈的弟子,卻是比往年更強了一些。”
“恩……總體來說,天賦都很是不錯。我們碧玉教這十幾年來,參加考覈的弟子總體實力最強的便是這一屆了。”
“總體最強,卻並非是最強的一屆。若是沒有絕世天才,卻也沒有多大用處。”幾人中一個相貌甚是威嚴的老者輕嘆道:“不求有鄭十翼那等天才,若是出現一個八強的天才便可。”
“難,甚難……”一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者也嘆息一聲,開口道:“他們很快便要到那處地方了,有沒有那等天才,一眼便可辨別出來。”
“到了!”
幾個老者,緊緊注視着遠處。
“這是……這是怎麼了?這些人的樣子明顯是受到了威壓的影響,怎的我卻沒有感受到一點威壓?”
鄭十翼滿是詫異的向着四周望去,,隨着他繼續前進,不過呼吸間的功夫,四周衆人卻是接連倒下,唯有他一人仍舊站在原地,臉上看不出一點受到影響的樣子。
一時間,這一片地域,卻是隻有他一人站立着。
四周一個個參加碧玉教考覈的之人,滿是詫異的望着獨自站立的男子。
竟然還有如此天才,在如此威壓之下,都能夠站立!
自從他們踏上這條道路之後,威壓便一直存在,而隨着他麼不斷前進,威壓也是越來越強。
可是之前的時候,威壓都是慢慢的逐步增強的,可是方纔他們一邁入這一片地域之後,威壓卻是一下暴漲。
那威壓之強,彷彿是驚天巨浪席捲而來,他們在這駭人威壓下,瞬間倒下!
那等威壓,根本不使他們這個年紀的人所能夠支撐住的。
可是……可是眼前這個人是怎麼個情況?他怎麼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
遠處,高山之上,那面目刺向的老者有些責怪的望着一旁神色肅穆的老者道:“全長老,威壓忽然增強道這等程度,恐怕這些人沒有人能夠支撐住吧。”
“無人能支撐住。他們能走到此處,已經通過了第一輪的考覈。本長老也只是看看,這裡面還有沒有那等真正的天才。”全長老一臉無所謂的開口,他的話音才落下。
一旁,一個看起來比幾人都要年輕許多,衆人之中,唯一的一箇中年男子忽然間指着遠處低呼道:“諸位長老,那裡,那裡還有一個人站立着!”
“有人?”
“的確是有人!”
“情扇長老好眼力。”
“走,去看看!”
“想不到,想不到,我們碧玉教這一次也能收到如此天才!”
高山之上,一個個碧玉教的高手紛紛飛起,向着那唯一站立之人飛去。
鄭十翼望着四周一個個倒在地上的一衆參加考覈之人,臉上露出一道尷尬之色,自己本不想多事,可如今這般……在別人看來,定然是自己特意來搗亂的了。
天空中,陣陣破空聲很快傳來。
鄭十翼擡頭望去,眼前,一道道人影已是落下。
這十餘人,每一個都目光熱切的看着他,彷彿是看着一件稀世珍寶一般,轉眼間便將他團團圍了起來。
“諸位……”鄭十翼張開嘴剛剛想要解釋,可是對面幾人不等他開口已經打斷他。
“不必害怕,我等只是看到你之天賦,特意前來。”
“莫怕莫怕,我等盡是碧玉教的長老。”
“年輕人,不知你姓甚名誰,來自哪裡?”
“今年多大……”
一道道聲音不斷傳來,吵的鄭十翼一時間都有些頭大。
遠處,一衆碧玉教的弟子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衆長老,這可是他們碧玉教的長老,是長存大教的長老,他們平日裡,哪一個不是充滿了氣勢,哪一個不是時刻保持着高人的模樣,怎的忽然間變成了這般。
知道的人知道他們是碧玉教的長老,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大街上買菜的普通民衆。
鄭十翼一臉爲難的看着衆人連連擺手道:“不是諸位……諸位,我想說的是,我並不像加入碧玉教。”
“什麼?不想加入碧玉教?”
“年輕人,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年輕人,我們碧玉教可是長存大教,你爲何不想加入。”
“你既然已經前來參加考覈,自然是想要加入我們碧玉教的。怎的忽然反悔了?”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對對……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來。”
幾個長老聽到鄭十翼的話音一個個先是大急,緊接着卻是很快反應過來,這個年輕人既然來考覈,還是想要加入碧玉教的。
何況,他們碧玉教可是長存大教,又有哪個年輕人不想加入呢。
如今這個年輕的小子忽然說不想加入,定然是看到他們這麼多人前來,所以待價而沽。
待價而沽可以,只要加入碧玉教,便是給他允諾一些東西又如何?
天才,可不是任何時候都能見到的,尤其是眼前這種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