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十翼看了眼項朝澤的屍體,手掌輕輕一甩,落於手掌之上的鮮血被瞬間甩乾淨,隨之迅離開,雖然戰鬥的時間很短,但戰鬥畢竟引起很大響聲,其他武者馬上就會趕到這裡,必須馬上離開!
才離開不久,方纔兩人戰鬥之地,一道道人影迅趕到。
“有屍體!”
“這衣服……這是皇族之人才能夠穿的服裝,而且還是皇族之中身份極尊貴之人!”
“三皇,這服飾,這是三位皇叔之一!”
“三位皇叔?怎麼可能?那可是我們大楚王朝最強的存在之一了,怎麼可能會被擊殺,甚至還是如此之短的時間內。”
衆人看清倒在地上的屍體,一個個不由的驚呼起來,就在一個疑問聲中,一個無比驚恐的聲音傳來。
“這是項朝澤皇叔!”
“皇叔,真的是項朝澤皇叔,那可是被譽爲大楚王朝的脊樑!可如今竟然連腦袋都被打爆,看樣子像是一擊致命!”
“鄭十翼是魔門之人,定是他突然出手偷襲皇叔,才擊殺了皇叔!”
“可即便如此那也足夠恐怖了!”人羣中一個老者沉聲開口道:“不可再分散,否則人數太少即便現鄭十翼,恐怕連出警示的機會都沒有便會被那魔頭斬殺。
最少二十人一組尋找他,同時隨身攜帶信號彈,尋找他的下落,若是現立刻射信號。”
“明白!”
“只能如此了。”
衆人商議一番,由十餘人帶着項朝澤的屍體離開,其餘衆人很快分散。
遠處,京城少有的一片林間,樹枝之上,鄭十翼藉助枝葉的遮掩快前進着,忽然空氣之中聲聲破空聲傳來。
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數十柄飛刀已然落下。
被現了!
鄭十翼擡腿在前方的樹枝上一塌,身子一擰向着一側躲閃而去,身形一閃落到了一側的另外一顆大樹之上。
數十柄飛刀落到之前他所站立的大樹之上,一時間,足有三人合抱才能勉強抱攏的大樹轟然碎裂倒落在地,陣陣煙塵隨之捲起。
“鄭十翼,你這魔頭往哪裡跑!”
煙塵後方,一道囂張的叫聲傳來,隨之二十餘人的身影浮現,這二十多人沒有任何意外的每一個人身上更是都穿着一件武甲。
都穿着武甲,他們從哪裡找來這麼多武甲的?當初在軍中與夜叉交手,武甲根本就不夠。
鄭十翼看着對面每個人身上的武甲臉上閃過一道疑惑之色。
對面,一個身穿熊武甲的絡腮鬍武者從腰間掏出信號彈,舉過頭頂,一拉引線,一道白色煙霧直衝雲霄。
信號彈!
鄭十翼眉頭頓時皺起,竟然射了信號,必須戰決迅離開,否則一旦被纏住就麻煩了。
身形一閃,他整個人頓時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對面的方向衝去,衝刺度之快,一眼望去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當他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身穿熊武甲的絡腮鬍子武者身前。
手掌之上,一道金色的光芒閃起,落到了絡腮鬍子武者身上。
頓時一聲彷彿是石頭碎裂的悶響傳出。
絡腮鬍子武者武甲之上,一道湛藍色的光芒閃起,一前一後兩隻巨熊的虛影浮現而出,武家上方光芒如同水中波紋一般不斷的波動着將猛然襲來的力量盡數化解。
鄭十翼頓覺一股反震之力傳來,身子微微一頓有些詫異的望向對面的武者。
“真是愚蠢,你以爲我這武甲是普通的熊武甲嗎?”一臉絡腮鬍子的武者滿是不屑的看着鄭十翼,臉上盡是一片得意之色。
後方原本看着鄭十翼衝來,臉上盡是一片擔憂之色的衆人看着擋住鄭十翼一擊的絡腮鬍子武者,一個個臉上也露出放心之色,紛紛叫嚷起來。
“這魔門餘孽他以爲他是誰?”
“魔門餘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鄭十翼,今日別想活着離開京城!”
鄭十翼聽着衆人的叫嚷心中一陣好笑,即便是項朝澤都被自己一擊擊殺,之前自己爲了省力根本沒有爆出多少戰力,只是普通的一拳擊出,若是尋常的武者,在那一擊下也要死去,只是眼前的這個絡腮鬍子的武甲保護他自身之時,纔看得出來並不是普通的熊武甲。
那應當是一種特殊的熊武甲,而對方的武魂更是熊之武魂,武甲與武魂相互呼應下,這才擋住了自己普通的一擊。
就是這樣他們當真以爲可以擋住自己?真是癡人說夢。
鄭十翼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道輕笑,身子再次上前一步一拳擊出,比起之前的一擊,拳頭之上光芒又耀眼了一分。
一拳擊出,身前幾人只覺眼前一道金光閃過,下一刻一聲驚天巨響傳出,一臉絡腮鬍子的武者身子倒飛而出。
“什麼?”
“怎麼就被擊倒了?”
“他不是破不開防禦嗎?”
衆人滿是驚色的目光中,一道光影不斷的閃過,隨之一聲聲慘叫聲不斷傳出。
猩紅鮮血噴濺四周,霎時間,不算寬的街道上一道難以察覺的殘影不斷閃現。
隨着殘影劃過,一道道人影倒在地上。
只是短短的眨眼間的功夫,二十餘個武者已經盡數倒下。
忽然急劃過的身影停下,來到一個身穿鷹武甲的武者身前,將對黨的武甲脫下,很快穿在身上離開,他之所以要擊倒對方,爲的就是鷹武甲。
街道兩旁,二十餘個武者呆呆的看着轉瞬間便消失的身影,一個個雙目中盡是一片不可置信之色。
“他……怎麼可能強到如此程度!”
“合一境後期,真的可以強到這般嗎?”
“我們在他的面前竟然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怪不得他可以擊殺三位皇叔之一的項朝澤皇叔,現在想來,他恐怕不是因爲偷襲才殺死的皇叔!這等實力,即便是正面出手,仍舊可以擊殺皇叔。”
鄭十翼穿上鷹武甲之後移動度再次加快,一路隱蔽前行終於才從京城中逃出,進入一片密林之中。
纔剛剛進入密林,密林之中,十幾柄飛刀已經落下。
有埋伏。
鄭十翼本能的向着一側閃過,鋒利的飛刀瞬間穿過他的殘影,落入後方的幾顆大樹之上。
僅僅只是一柄匕射落,後方看起來異常粗壯的樹幹便瞬間斷裂,一時間,後方一顆顆大樹盡數炸裂開來,無數木屑沖天飛起。
“啪啪啪……”
飛刀飛來的方向,一陣鼓掌聲傳來,隨之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來:“不錯,真是不錯,你果然還是像以前一般最擅長逃跑。”
隨着聲音落下,一道窈窕的身影從密林之中走出。
“鍾元!”
鄭十翼看清眼前的女人的模樣,身子猛然一顫,雙眸之中盡是一片驚色,她……她竟然還活着!當日她想要害自己,反而自食惡果,被吸進吸了她的修爲,之後更是被周響一腳踢下懸崖。
那可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可她竟然沒有死,而且現在還出現在了這裡!
“怎麼?很奇怪是嗎?奇怪我還活,更奇怪我出現在這裡是嗎?”鍾元看着鄭十翼那張臉,眼中盡是一片戲謔之色。
“人是你的殺的!”鄭十翼聽着鍾元話語中彷彿一切都在算計之中的意味,忽然反應過來。
“不然呢?”鍾元聞聲頓時笑了起來,一張狐媚的臉上盡是一片得意之色:“人是不是你殺的不重要,只需要稍加引導,皇族便會將矛頭指向你,皇族絕對不容許有你這麼強的人存在,你……”
鍾元的話還未說話,後方一聲不耐煩的訓斥聲卻傳來過來。
“你又在這廢話什麼!”
隨着聲音落下,一個全身黑衣的中年男子從後面的林間走出,他的背後揹着一柄用灰色絨布包起的長槍,白銀色的槍頭散出一道寒光。
鍾元聽着身後的訓斥聲,嬌媚異常的臉上卻是沒有露出一點不耐之色,反而是一臉恭敬的回過頭去看着身後的中年男子,低聲道:“主人,****已經下毒,和那鄭十翼說話,只是爲了拖延時間,讓毒氣完全蔓延。”
主人!
她竟然叫這個男人主人!
鄭十翼就像是第一次認識鍾元一般,雙目滿是不可思議的望了過去,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鍾元?她曾經可是玄冥派的掌門,雖然是假的掌門,可她也是掌管着十大門派之一的玄冥派,掌管着無數的弟子。
甚至她還有着更大的野心,就是這樣一個高傲的女人,她竟然認了別人爲主,甚至自稱****!
究竟生了什麼讓她有如此之大的轉變,或者說眼前這個男人是何等的身份,才能讓她認主!
“愚蠢!”中年男子聽到鍾元的解釋,充滿了戾色的臉上浮現出一道冷意,呵斥道:“拖延時間?難道你沒有現他根本沒有中毒?”
“什麼沒有中毒?他怎麼可能沒有中毒!”鍾元滿是不可置信道:“我的毒……”
“無論你用什麼毒,他都不會中毒。”中年男子不等鍾元說完話,輕輕擡起一隻手再次打斷了鍾元的話,目光轉向鄭十翼,輕輕開口道:“你的不解魔神已經修煉出了四道魔氣,四道魔氣雖說無法達到百毒不侵,可對這個世上的毒藥已經可以說能夠近乎全部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