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伯面帶喜色,平日裡身上的卑微氣息陡然消失,一股豪邁霸氣透體而出,他跺腳長嘯,一步擋在鄭十翼身前,擡手探掌迎上鄭玄的手掌,伴隨着“蓬”一聲悶響,直接將鄭玄震飛了出去。
鄭宏等人,這才鬆了口氣。
落地的鄭玄,只覺嘴中一甜,一口鮮血便從嘴中噴了出來。
望着突然出現,並且一掌將他震得口吐鮮血的白髮老人,他臉上滿是驚訝,這不是家族的一個姓秦的花農嗎?怎麼……這麼強!
秦伯雙手放在背後,眼神高傲的俯視着鄭玄冷聲道:“連我們的聖女保護的人,也想傷害?”
“聖女保護的人?”
在場之人,皆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什麼聖女?”
“聖女?那可不是能夠隨便就有這個稱呼的啊!”
“這是哪個頂尖勢力的聖女前來了我們鄭家?我們怎麼不知道?”
在衆人疑惑不解中,人羣中走來了一個美麗的少女。
她身穿粉紅絨裙,秀髮被梳成了一個個小辮。
她的額頭綁着一根頭繩,淡藍色的寶石,掛在上面,緊貼在眉心處。
澄澈動人的眸子,迷人的櫻桃小嘴,曼妙的身軀。
比下凡的仙子,還要美麗!
“唐宛雪!”
她一出場,認識她的人很快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就是唐宛雪?”
“她好漂亮啊!”
“她簡直比仙子還要漂亮!”
“以前聽說她很漂亮,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漂亮!”
“她真是太漂亮了!”
得知走出來的少女,是唐宛雪,人羣中再度引起了騷動。
“難道她就是那人口中的聖女?”
看看將鄭玄擊退的老者,再看看老者看向唐宛雪的眼神,圍觀之人似是猜到了什麼,趕忙將目光轉向了唐宛雪。
鄭十翼看着突然出現的白髮老人,心中頓時一片明亮!這個老人兩年多前出現在鄭家,衆人只當他是一個尋常的老農人,沒想到……他居然是某大勢力出來選聖女的!
更讓人想不到的!這平日裡不出聲的老人,居然會選婉雪!
鄭十翼終於明白,爲何前些日子見到唐婉雪時,她對自己的態度很是糾結?原來……她是糾結是否成爲聖女!
唐宛雪走到鄭十翼跟前,擦去他臉上的灰,關切的看着他,道:“十翼哥哥,你沒事吧?”
鄭十翼搖了搖頭,笑道:“小丫頭,你覺得我像有事之人嗎?”
“不像。”唐宛雪搖了搖頭,用似是有話跟他說,又說不出來的表情,看着他。
鄭十翼怎麼會看不出她有話要說,開口道:“小丫頭,把話憋在心裡,容易憋出病來。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
“嗯。”唐宛雪乖巧的點了點頭,又偷偷望了他一眼,纔開口道:“我被選爲了聖女的候選人,現在就要回去參加競選。”
鄭十翼心中咯噔一顫,與唐宛雪相處的日子久了,聽到她要離開,他心中不覺失去了什麼怪怪的,但他還是強顏笑道:“那是好事啊。”
唐宛雪嘟着嘴看着鄭十翼,抱怨道:“好事是好事,但我就要離開你了。”
鄭十翼擡手撫摸着唐婉雪那精緻的俏臉安慰道:“小丫頭,離開是短暫的,放心吧,在你離開後,我會加緊修煉,爭取在最短時間內,達到去找你的資格的!”
“我相信你!”
唐宛雪點了點頭,將貼身玉佩的一半,交給了他,含情脈脈的道:“十翼哥哥,我等你哦!”
說着,唐宛雪便轉過了身,眼中的淚也在這一刻順着俏臉滑落……
而在她轉身的剎那,鄭十翼攥緊了拳頭,發狠道:“小丫頭,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鄭玄一掌被對方震得口吐鮮血,使得鄭德勝知道,對方並不是好惹的主。
但作爲家主,他還是踏前一步,道:“不知閣下是何人?爲何要打傷我鄭家的人?難道不知道,我鄭家與玄冥派有着莫大的淵源嗎?”
“玄冥派?”老者冷笑了一聲,“你要是不服氣,大可讓他們的掌門,到皓月教找我!”
“皓月教?”
這三個字,仿若晴天霹靂,頓時讓鄭德勝身體顫動了起來。
雖不知皓月宗,是何來頭,但凡是敢稱作教的,那可是比門派,更厲害的勢力啊!
教絕對不是門派可以招惹的!
何爲教?有自己的教義!甚至可以廢除國主皇位的存在!
皇權!教!授!
玄冥派雖已達到了接近宗門的實力,但那都是傳聞中的事,要是傳聞是假的話,那等待鄭家的下場,就是被屠掉的下場。
深知其中要害的鄭德勝,忙閉上了嘴。
見他沒了意見,老者才轉過了身,準備帶着唐宛雪離去。
“嗯?”
看到唐宛雪不斷回頭向鄭十翼看去,老者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身朝鄭十翼走去。
“他要幹什麼?”
老者的舉動,使得四周的人,忙縮着身子,向後倒退。
老者走到鄭十翼面前,道:“我們聖女不是你能接近的。這血月印就作爲你照顧我們聖女,給你的饋贈!等你擁有一定實力的時候,再修煉吧。”
他掏出了一個紅色卷軸,將其交給了鄭十翼。
他又回到了唐宛雪的身邊,兩人身影一閃,便徹底消失在原地。
“等擁有一定的實力再修煉!”
握着唐宛雪給的玉佩,及老者給的卷軸,鄭十翼攥了攥拳頭,朝鄭德勝討要道:“把邀請令給我吧!”
鄭德勝閉目揚天長嘆,如今有這樣一個人給鄭十翼出頭!接下來,自己若是還不把令牌給他,恐怕那老人回來之時,祖地都不見得會來保全。
生怕鄭德勝把令牌給了鄭十翼,鄭玄慌忙捂着胸口,哀求道:“家主,萬萬不能把令牌給他啊!萬萬不能啊!”
說着,他還朝鄭德勝一側的長老們使了使眼色。
那些長老們心領神會,立馬跪下,道:“家主……”
鄭德勝臉上掛着冷笑,家主該有的上位者態度盡顯道:“你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有這力氣,不如慶幸剛剛秦伯沒有出手殺人吧!”
“鄭十翼,這是你要的令牌。”鄭德勝丟出令牌,冷冷的盯着鄭玄,生怕他再次鬧事。
鄭十翼伸手接住了令牌,望了一眼四周,便跳下了擂臺。
望着鄭十翼離去的背影,心生嫉妒的鄭平,不由冷笑道:“哼,廢物終究是廢物。你以爲進入了玄冥派,就平安無事了嗎?鄭鬆進入玄冥派,可有一年時間了,我可不相信,他會放過你!”
鄭十翼頓住了腳,臉上帶着同樣的冷笑:“是他放過我,還是我放過他?我進玄冥派,就是去找他報仇的!”
趕回房間收拾完行囊,鄭十翼便想離開這讓他心寒的鄭家。
但就在他推開門的剎那,曾讓他心寒到如墜入了冰窖的家主,鄭德勝走了出來。
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道:“現在就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