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房間的木門被一下撞爛,鄭十翼狂衝而出,向外衝去。
剛剛衝到院落中,漆黑夜空下,四個皇城影衛已是飛落而下,熟悉的枷鎖再次套上。
鄭十翼卻是仍舊不斷的掙扎着,叫喊着,發泄,他現在只想要發泄,可是枷鎖套在頭上,他卻根本難以動彈,只能不能的嘶吼着、掙扎着……一直到再次昏迷過去。
一夜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第二天一早,鄭十翼醒來之後回頭望去,卻是發現身上已經沒有了枷鎖,皇城影衛的身影也已經消失不見。
習慣性的來到吃飯的餐廳,幻世師兄、默行、彭君嶽早已等待在那。
“老十翼,你來了啊。”彭君嶽看到走的鄭十翼立刻一臉不爽的抱怨起來:“老十翼,你這侯府可不太行,你得再增加點守衛才行。
昨天晚上,不知道有什麼異獸跑到了你的府中,不斷的叫喚了,叫了大半夜,擾的人根本睡不着覺。
偏偏我準備起牀去找出那異獸的時候,那異獸又不叫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鄭十翼一臉黑線的看向彭君嶽,那哪裡是什麼異獸,那分明就是自己入魔之後在亂吼。
懶得搭理彭君嶽,他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幻世瞪了彭君嶽一眼,一臉關心的望向鄭十翼問道:“師弟,你可以揮拳了嗎?”
鄭十翼輕輕搖頭。
幻世臉色頓時凝重下來:“師弟你要小心了,你昨日入魔,怕是還不知道你的下一個對手。你的對手是長存大教之一的極域教的教子望東教子。
極域教是我們皇朝最爲偏遠的長存大教,他們尋常甚少參與皇朝中心的爭奪。常年在他們的一畝三分地活動,可在他們所在的廣大西域,極域教的威信甚至超過皇朝。
在極域教最爲鼎盛之時,他們選出東、西、南、北四大教子,不過在當代,他們有幾個教子卻不清楚。
世人知道的唯有望東教子,以及馭西教子兩人。
你今日戰勝了狂戰老人的一個弟子,而望東教子,在第一天的時候便已經戰勝過一個十老人的弟子。
而他戰勝的還是十老之一,醉仙老人的嫡傳弟子。你昨日戰勝的戰敖只是狂戰老人的一個弟子罷了。
尋常的弟子與嫡傳弟子是無法相比的,他們的絕學只會傳給嫡傳弟子。
而能夠在一個長存大教之中,做到教子之位,想來你也能想象到望東教子的厲害。還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皇朝故意針對他,這望東教子遇到的對手都極其恐怖。
皇族九龍你定然是聽說過的,可是他一個人便遇到了皇族九龍之中的三龍,而這三個人面對望東教子的時候,都是被瞬間擊敗。望東教子什麼沒有付出一點代價,沒有受到任何傷勢。
那可是皇族九龍,皇族之中最爲優秀的九人中的三人!”
彭君嶽也收起笑臉,接過話道:“有一件事你們或許不知道。皇族之中從未收徒的八星親王燕王,他在多年前曾遊歷西域,遇到了還是個孩子的望東教子。
燕王主動提出要收望向教子爲徒,可望東他還是拒絕了燕王,加入了極域教,進入教衆,只是四年的時間,他便成爲極域教的教子。
在此之前,在極域教中,從未有人如此之快的成爲教子。總之,你的這個對手很強,極強。
老十翼,恐怕你即便是在巔峰狀態,可以出拳,也不見得能夠贏了望東教子,這個人實在太強了。”
鄭十翼面色凝重起來,教子,能夠成爲教子的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只是這望東教子,在長存大教的教子之中都屬於極強的那種,自己想要取勝唯有一個辦法,便是入魔。否則自己連取勝的機會都沒有。
入魔……
鄭十翼吃過早餐之後,回到院落之中,再次開始嘗試入魔。
感受着昨日的感覺,他體內戾氣涌出,雙目漸漸變得通紅,慢慢的,他身上一根根青筋暴起,張開嘴巴發出一聲嘶吼。
入魔!
鄭十翼再次入魔,只是腦海中唯一的理智仍未保留,看着四周的圍牆,他猛然發力向前衝去,重重的撞擊在身前的牆壁上。
牆壁轟然一聲巨響,在巨大的碰撞中倒塌。
凌教侯府上空,皇城影衛的身影再次出現。
一連三天的時間,鄭十翼都在不停的嘗試入魔,卻在不停的失敗,然後嘗試,再失敗。
凌教侯府外,一個個路過的行人,每次路過凌教侯時候,都加快腳步向快步跑過。
“李兄,等等……等等……”
街道上,一個身材正常的男子緊緊追着前面身材肥碩的男子,一邊跑一邊滿是疑惑道:“李兄,你走的好好的,突然跑什麼?”
“當然要跑了,這凌教侯府不正常,也不知道他們在府裡養了什麼東西,這兩天,每天凌教侯府內都會發出咆哮聲,那聲音恐怖的很,讓人聽了都感覺到心顫。”前面奔跑的李兄說話間,仍舊沒有回頭。
“能有什麼聲音,那麼恐怖。”問話之人有些不以爲然的說了一聲,又往前跑了兩步,他的視線一下落到了凌教侯府的院牆上。
那一側的院牆已經倒塌大半,透過院牆可以看到,侯府內的花園就像是被什麼巨大的異獸踩踏過一般,已經爛的不成樣子。
“這是什麼情況?凌教侯府被誰攻擊了?不應該啊,這裡可是皇城,誰敢在皇城內攻擊一個侯爺的府邸?”問話的男子愣愣的看着看起來很是破敗的凌教侯府。
“別人是不敢攻擊侯爺的府邸,可是如果是他們凌教侯府的自己人呢?你看那邊,那是皇城影衛,這幾天,這四個皇城影衛一直都在凌教侯府外呆着,昨天暴雨,他們都沒有離開。
這凌教侯府,也不知道養了什麼恐怖的異獸,連皇城影衛都這般。”李兄一邊說着一邊示意身後的同伴趕緊跟上。
不知不覺間,三天時間已過。
一早,鄭十翼如常起牀,看着眼前破敗不堪,到處都是倒塌的牆壁,還有泥濘的道路,輕輕嘆息一聲,向着餐廳走去。
走到餐廳,入眼看到的卻是面面相窺的幻世和彭君嶽還有默行,三個人一臉無奈的坐在座椅上。
“你們幾個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副樣子?對了,飯菜呢?怎麼沒有飯菜?”鄭十翼呆呆的看着空蕩蕩的桌子,大感怪異,以往每次他起牀的時候,飯菜都是準備好了的,怎的這次什麼都沒有?
“你還好意思問。”彭君嶽沒好氣的瞪着鄭十翼道:“你不知道你這幾天,天天發瘋,我們三個倒是沒事。府中的僕人可是都被嚇的不輕,一個個都嚇的跑光了。
昨天的時候,本來已經沒有僕人了,我出去招僕人,人家一聽是凌教侯府招僕人,根本沒有來的。
我好不容易拐了倆人回來,昨晚上又被你嚇跑了,沒有僕人,你說誰做飯?反正我是不會。”
彭君嶽說着,還不解氣,停頓了一下又指着外面道:“你看看你弄的,這花園現還叫花園嗎?就是菜地都比這強。這是你的府邸,你弄成什麼樣子無所謂了,可你沒事跑到我那,給我亂搞什麼?我設計的機關好不容易成型,又讓你給我破壞了。今天就要再次開始比武了,你讓我怎麼去比武。”
“這……”鄭十翼臉上露出一道尷尬之色,主動從房中躥出去,跑向廚房做菜去了。
彭君嶽望着鄭十翼離去的身影,輕輕籲出一口氣來。
“胖子,你這樣做不好吧。”幻世一臉鄙視的看着彭君嶽道:“明明是你昨天試驗的時候,自己把機關弄壞了,還毀了十翼幾棟牆,順便把十翼府中最大的花園給毀了。
你硬是說十翼入魔後自己弄的,你這惡人先告狀可以啊。”
“小意思,小意思了。”彭君嶽厚着臉皮擺了擺手,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神侯大會,休息三日之後,終於再次開始。
四人來到神侯大會,時間不長,默行和幻世卻當先一步,向着遠處走去,他們各自的比武開始了。
“老十翼,你自求多福,我也要去比武了。”彭君嶽一臉同情的拍了拍鄭十翼的肩膀向一旁走去。
“四號擂臺,鄭十翼、望東教子。”
裁判的聲音很快從一邊響起,鄭十翼起身向着擂臺上走去。
“鄭十翼!”
“血魔鄭十翼!”
“是血魔鄭十翼,快讓開!”
四周衆人看到走來的鄭十翼,卻是紛紛呼喊起血魔,同時更是向着一旁讓去,上一次比武的時候,鄭十翼可是一直都在入魔,雖說沒有傷到別人,可誰知道這次他會不會傷到別人。
鄭十翼走上擂臺,一望向擂臺的另外一邊。
一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子緩緩走來,與尋常見到的人相比,男子的相貌顯得很是特別,他一頭赤發,眼眶深陷,鼻子高挺異常,膚色黝黑,最爲怪異的是一雙眼睛卻是碧綠色的,一看便是異域之人。
望東教子。
鄭十翼面色凝重起來,這三日的時候,自己嘗試想要找到完美入魔的方法,可最後都沒有成功,如今自己還無法揮拳,而對手卻是自己參加神侯大會以來面對的最強之人,這一次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