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林宇的心裡想到:這個人無緣無故救自己,如果沒有什麼目的自己說什麼也不相信,如果自己現在不問個明白,說不定自己被算計了不知道。
呂翔宇停下腳步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陳林宇問道:“你爲什麼幫我?我們好像不認識。”
呂翔宇笑道:“幫助你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陳林宇看了呂翔宇一眼道:“我陳林宇不想無緣無故受到別人的幫助,你有什麼目的說吧!”
“目的?我會有什麼目的?”呂翔宇淡淡的看了陳林宇一眼道:“如果說有目的的話就是因爲商屈直是我到底敵人。”
“你的敵人?”陳林宇看了呂翔宇一眼道:“就這樣?”
“就這樣,不這樣你以爲是怎麼樣的?小孩子家家的,心裡不要那麼多疑。”呂翔宇道。
“你……”陳林宇氣的說不出話來,什麼小孩子家家?你呂翔宇比我大嗎?
呂翔宇笑了笑,閃身向山下而去。
來到山下不久,呂翔宇正好碰見了商屈直。正好應了一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商屈直這段時間不僅僅纏着慕容蘇菲,而且對黑神幫造成了不少麻煩,所以他纔會去商屈直的別墅再他。
想不到一來到商屈直的別墅正好看到陳林宇和商屈直四人打鬥,於是他才幫助陳林宇逃脫商屈直他們的圍攻。
本來呂翔宇在救出陳林宇後自己就對付商屈直,那知道自己卻不知不覺的把陳林宇帶到了這裡。
不過還好,商屈直還是按照他的推斷追來了。
“你是誰?”商屈直沒有見過呂翔宇,所以見到呂翔宇就沉聲問道。
呂翔宇冷笑道:“你就是商屈直?很好,很好。”
商屈直眉頭一皺,“你認識我?你是誰?”
“黑神幫你應該知道吧!我們黑神幫和你無冤無仇,不知你爲什麼找我們黑神幫的麻煩?”呂翔宇道。
“你是黑神幫的人?”商屈直哈哈一笑道:“我看不慣你們黑神幫,所以我就找你們麻煩了。怎麼着,你也意見?還是想找我報仇?”
“也可以這麼說。”呂翔宇點點頭道。
“哈哈,就憑你?”商屈直哈哈大笑道。
“憑我又怎麼樣?我呂翔宇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呂翔宇道。
商屈直目光一注,呵呵笑道:“原來你就是呂翔宇,好,好的很。”說着左手擡處,大袖一揮,朝呂翔宇迎面拂出。
商屈直這衣袖一拂,似是沒使上什麼力道,動作也並不快,看去毫無出奇之處,但呂翔宇就在他衣袖拂起之時,就已感到有一道無形潛力,像一片烏雲當頭蓋來,不僅重逾千斤,尤其是一股陰寒之氣,籠罩全身,宛如置身冷窖之中,冷入骨髓,令人氣爲之窒。
心頭雖然十分震驚,此人只是衣袖輕輕揚拂了一下,就有如此威勢,呂翔宇的心裡震驚於商屈直的實力,怪不得黑神幫的黑神衛拿他沒辦法?心念閃電般轉動之際,劍交左手,右掌一立,朝前推去。他在第一招上,不想使出自己的壓箱子本領來,是以這一掌使的乃是少林絕藝佛金剛掌。
金剛掌顧名思義就是極爲霸道的掌功。他要使出金剛掌的主旨,就是想以自己的掌力去破對方的一記袖功。那知掌力堪堪推出,但覺對方袖風立生彈力,把自己掌力悉數反震了回來。至於呂翔宇爲什麼會金剛掌,那是因爲虛空大師的關係。
但是馬上呂翔宇就覺得自己不妥,自己剛猛的掌力對誰商屈直的柔和之力根本沒有什麼作用,但是現在想變招意見來不及了。不得已的他連忙驅動自己的所有的功力迎上商屈直。
“砰”的一聲巨響,呂翔宇和商屈直兩人各自後退了一步,他們各自驚訝的看着對方,商屈直驚訝於呂翔宇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實力,而呂翔宇驚訝於商屈直的功力強悍。雖然他自己的剛猛之力對付商屈直的吃虧了,但是商屈直怎麼看也不像一個修真者,所以呂翔宇驚訝萬分。
“不錯,再來。”呂翔宇口中大喝一聲,雙掌連翻猛攻,強勁的掌彷彿要把空間撕裂了一般,帶着呼嘯聲向商屈直而去。
商屈直冷笑一聲,兩條手臂在空中揮舞着,強大的柔和之力向海浪一樣,一波一波的向呂翔宇涌起。
呂翔宇剛猛的掌力打在商屈直的柔和之力上就好像打想棉花上,軟綿綿的,沒有任何效果。呂翔宇大驚失色,如果等他的力盡商屈直進行反擊的話,自己根本不是商屈直的對手,不過馬上他臉上露出冷笑。
只見呂翔宇右手揮掌迎拒商屈直的攻勢,左掌連揮,一下攻出五掌。這五掌卻似一攢梅萼,五圈掌影,同時攻到,勁氣渾然,銳不可當。逼得商屈直左閃右避,封架不迭,口中喝叱乍起,招式連變,雙掌翻飛,反擊過去。他以攻爲守,使出絕招,左劈右抓,右劈左抓,掌中有擒,擒中有掌,但任你施展何等凌厲掌法,或精巧的擒拿術,依然無法將呂翔宇逼退。
一時間,直把商屈直得怒火如焚,雙目圓睜,如戟短髭,根根倒豎,掌劈指抓,一招急似一招,一掌狠似一掌,使得戰況愈來愈見激烈。在找道路上,風聲如濤,勁氣逼人,看得跟着商屈直而來的薛利凱張三李四等人,俱皆怵惕不已。
驀地呂翔宇掄手一掌,商屈直避無可避,激憤填膺之下,凝足八成功力,舉手一揮,硬接了一掌。雙掌一交,發出“啪”的一聲清響,商屈直雙足移動,登登的連退了三步,喉頭髮甜,幾乎要噴出血來。呂翔宇功力雖厚,也被震得血氣翻騰,站不住樁,腳下移動,往後退出兩步。
兩人這五步後退,每踏一步,道路上鋪着的水磨青磚上,硬是留下了五個寸許深的腳印。這一掌上,兩人各自耗去了不少真力,因此站停下來之後,就各自凝立不動。商屈直略爲調息,就雙目乍睜,口中暴喝一聲,躍身一縱,騰空躍起一丈多高,宛如蒼鷹攫兔,飛身朝呂翔宇當頭撲去,身到半空,右掌一揮,使了一招開天闢地,向對方頭頂猛然擊下,這一招聲勢極壯,一股狂飈,起自半空,真有雷霆之威。
呂翔宇站在那裡,身軀臃腫,就像渾如不覺,直待商屈直掌勢,快要臨頭,才使了一招託天看地,雙臂上舉,反擊過去。但聽蓬的一聲悶響,兩股內家掌力一擊,道路上勁風飛卷,向四外迥旋激盪,彷彿巨浪排空,令人氣爲之窒。
呂翔宇依然站立不動,商屈直則凌空翻了一個筋斗,依然無法卸去震力,瀉墜兩丈之外。落到地上,還是後退了一二步,上身搖晃,滿頭短髮根根直豎,胸口起伏,張口喘息,汗下如雨。
薛利凱看出情形不對,急忙閃身掠上,一掌按在商屈直背後,口中低喝一聲道:“商兄快快納氣運息。”要知商屈直這一掌幾乎用上了全力,被呂翔宇掌力一震,真氣無處發泄,向體內回竄,若非薛利凱以本身內力助他導氣歸元,便將逆氣入岔,武功全廢了。
商屈直但覺一股大力,從靈臺穴輸入,逆竄的氣機,漸漸平復,心知危機一發,不敢疏忽,急忙澄心靜慮,緩緩運氣。
呂翔宇臉上毫無表情,看了商屈直一眼,冷笑道:“商屈直,你當真不堪一擊。”商屈直本是生性剛烈之人,他得薛利凱之助,正在調理逆竄的真氣,聽到呂翔宇的這句話,幾乎氣炸了心肺,真氣又幾乎運岔了。
薛利凱急忙喝道:“商兄不可理他。”
李四憤然道:“勝負兵家常事,想不到你黑神幫的幫主出言竟爾如此刻薄。”
呂翔宇看了李四一眼,冷笑道:“你要是不服,就過來試上幾招。”
李四哪裡沉得住氣,哼道:“試就試,誰還怕你不成?”“嗆”的一聲,撤出長劍,昂首道:“你兵刃呢,也去拿兵刃來,我要在劍上討教。”
呂翔宇哈的笑出聲來,說道:“和動手,哪裡用得着兵刃?”
李四聽得更氣,纖腕一振,長劍發出嗡然輕嘶,說道:“那就好,小心了。”刷的一劍,當胸飛射而出。
呂翔宇左手向前一引,當胸右手,還未發招。李四已然身如飄絮,閃到呂翔宇右首,劍勢一轉,倏化一葉知秋,劍光橫削,緊接着縱步騰身,昂臉上撩,變作天魁點元,猛向呂翔宇的頭面襲去。
李四的劍法素以輕靈著稱,他這三招連環進發,果然輕靈快捷,身劍如風。
但是李四這邊接連三招,快捷攻到,呂翔宇的當胸右手,卻堪堪遞出,迎着劍尖拍出。他拍出的掌勢十分緩慢,也毫無破空之聲,但李四卻已感到上撩的劍尖,似是被一股無形力道震得向右一偏。心頭暗暗吃驚,立即右腕一縮,收回劍勢,右足斜出,手挽劍花,改向他身側攻去。
呂翔宇不待她長劍攻到,人已轉了過來,左手重重拍來。李四再待閃避,已嫌不及,只覺一團勁風,朝身上撞來,自知內力比對方差得太遠,口中一聲冷哼,長劍掄舞,一片劍光隨劍而起,佈滿身前。
張三在李四出手之時,早就知道李四決不是呂翔宇的對手,一手緊按劍柄,跟了過來,站在李四身後不遠。此時一見李四遇上險招,急忙拔劍在手,掠身而出,使了一招幻影一現,幻出一片劍幕,擋在李四前面。呂翔宇拍出的手並未收回,口中嘿了一聲,又加了幾分力道,右手一揮,一點袖角向張三撞來。
這真是說時遲,那時快,掌風撞上李四一片護身劍光,發出一陣嗆嗆輕響,李四連人帶劍,像拋綵球一般,滾出去一丈開外,震得李四頭髮披散,櫻脣兩角沁出血來。張三灑出一片劍幕本待擋在李四前面,但劍光和呂翔宇袖角一接,“鏘”的一聲,劍光倏斂,一柄百鍊精鋼的長劍,頓被齊中折斷,一個人還登登的連退了兩步之多。這下,直看得衆人大吃一驚。
薛利凱急步掠出,一手扶住李四,急急問道:“李四,可曾傷着哪裡麼?”
李四緩緩的吸了口氣,像一個女孩子一樣舉手掠掠頭髮,說道:“薛伯,還好,晚輩只是受到劇震,並未傷到哪裡。”
薛利凱已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傾了一顆白色藥丸,託在掌心,道:“李四,這是百花香蜜丸,補中理氣,你含在口中,慢慢噙化。”
李四接過藥丸,說道:“多謝了。”把藥丸納入口中,果覺滿口芳香,甜潤如蜜。
呂翔宇呵呵一笑,細目掄動,開戰薛利凱商屈直四人冷笑道:“諸位之中,還有哪位不服的麼?”
薛利凱道:“我想試試看。”薛利凱要像一個女孩子一樣,輕舉蓮步,款款走到中間,朝呂翔宇襝衽一禮,說道:“我使的是長劍,你動不動兵刃?”
呂翔宇道:“你只管動用長劍,我還是用這雙肉掌。”
薛利凱道:“那我就不客氣。”她緩緩抽出一柄細長長劍,雙手一抱,欠身道:“請發招。”
“你先請。”呂翔宇道薛利凱長劍朝天一豎,圈起一朵劍花,突然陰陽怪氣嬌柔的道:“接着了。”把挽起的劍花朝前推出。
薛利凱雖然是一個男子,但是他卻是百花幫的弟子。他的功夫大部分是百花幫的功夫。今天晚上和陳林宇打的時候因爲陳林宇是他們四個人圍攻,所以纔沒有用出百花幫的功夫,但是現在對付呂翔宇,想不用百花幫的功夫也不行了。
江湖上久聞百花幫之名,但從未見過百花幫的武功,薛利凱的出手,自然引起大家的注目。而且百花幫是女子的幫派,而薛利凱一個大男人,用百花幫的功夫,可想而知這帶來的效果和反應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