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點頭,但還是不由得有點冷汗直冒的感覺。,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只是這樣做簡直在是用人頭做擔保。
“那你打算具體怎麼進行?”納蘭馨的眉深深的皺了起來,他們現在簡直就是在玩命,獨孤銳黑眸看着她,嘆氣,將她抱緊:“先回去再說吧!”納蘭馨有點猶豫,推了推獨孤銳,想要說什麼,獨孤銳已經開口:“瞻前顧後永遠都成不了大氣候。”納蘭馨知道獨孤銳在說她,當下就不服氣的說到:“我就沒想過要成什麼大氣候。”
獨孤銳笑了笑,有點意味深長的說道:“也真爲難你姐姐三天倆頭的就來找你!”
納蘭馨冷哼一聲:“姐姐那是沒安好心,她就是無孔不入!獨孤銳……”納蘭馨突然昂起小臉,詭異的看着獨孤銳,而且她的笑也特別的刺眼,獨孤銳怔了一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納蘭馨詭異的看着他說道:“獨孤銳……那……這一次,我爹爹是不是就可以瞑目了?”
獨孤銳的臉拉了下來:“你想什麼呢?”納蘭馨爲取得看着他:“爹爹是最疼我的親人了,他就這樣死了,死的冤枉,也難怪姐姐那麼長時間想不開。”
“馨兒,不可任性!”獨孤銳沉下臉語氣嚴肅, 納蘭馨還是不滿的嘟囔:“獨孤銳,你那皇帝父親就是個暴君,你就是想要助紂爲虐,我知道的!”
“那也沒有你這麼報復的,之前丞相的死那是他自願的,所以根本就談不上說是什麼死不瞑目,只是你自己糾結着不放而已!”
“那死的不是你的父親,你倒是說的輕描淡寫!”納蘭馨不滿的說道,獨孤銳的臉色分外嚴厲,他強迫納蘭馨擡起頭看着他嚴厲的眼睛,幾乎三令五申了:“馨兒,記住,沒你這麼報仇的,再說一句,丞相的死是資源的,還是你覺得現在的天下還是不夠大亂,你要知道,木羽國現在本來就已經失去了民心,如果在這個事,木羽國內部起了戰亂, 木羽國的江山不是易主,就是干戈相向,如果幹戈一起,必將生靈塗炭,到時候就更不得民心了!”
納蘭馨皺眉看着他:“獨孤銳,我也不是笨蛋,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說白了你就是要護着你那暴君父親!”
獨孤銳見納蘭馨滴水不進 ,乾脆 閉了嘴,冷下臉,轉過了身子,納蘭馨皺着秀眉,雖然說心有不服,但是看他生氣了他,她只好推了推他說道:“算了,我就是和你開玩笑的,你至於這麼小氣嗎?”
獨孤銳只是推開她的手淡漠的說:”“明天退兵!”納蘭馨輕聲“哦”了一聲的,但是很快的反駁道:“獨孤銳,我又不是你的屬下!”獨孤銳沒答話,納蘭馨自討沒趣,只
好悻悻的閉上了眼睛,她……又不是不識大體的那種深閨女人,現在頂多也只是和他商量一下,誰知道,他竟然是這幅反應。不過呢!她早就看不慣那個獨孤奕了,這一次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次就算是不殺了獨孤奕,也得好好地整治他一下不好,納蘭馨想着想着,差點偷笑出聲音來,獨孤銳突然搭在她小腹上的手臂嚇了她一跳。
“睡吧,省的明天起的早,又會苦鬧!”獨孤銳懶懶的說道納蘭馨瞪視了他一眼不滿的反駁:“我又不是個孩子了獨孤銳你別總是拿 我當成小孩子!”
獨孤銳許久都沒有回答納蘭馨的話,納蘭馨只好自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大軍便撤了回來,皇上找獨孤銳密談了整整一天,而這整整一天納蘭馨都提心吊膽的,生怕獨孤銳會出什麼事情,直到深夜看他安然無恙的回來納蘭馨懸着的心才高高的放下,她追着問,獨孤銳,皇上都和他談了什麼,出乎納蘭馨意料的是,獨孤銳竟然沒有對她有絲毫的遮掩,將皇帝和他談話的內容全部告訴她了,但是主要內容是談論,木羽國的歷史,當然也上至上一個朝代西陵國,西陵國的勢力,其實並沒有完全的剷除,到現在,還遍佈在各個暗處的角落,獨孤銳和納蘭馨說的也都是這些東西,涉及了國事,納蘭馨也真的沒有什麼興趣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三天之後,木羽國皇上生了一場大病,請來了無數神醫都無力迴天,按照皇上的遺詔,令他最小的兒子獨孤天,燕王即位!
這一切變化來得太快,令人猝不及防,上至朝廷文武百官,下至百姓,皆人心惶惶,木羽國更是陷入了水深火熱,當然木羽國如此天塌地陷的變化都看在其他國家,其他勢力的眼裡,暗中勢力蠢蠢欲動,用不了多久就會明爭暗鬥。
從一開始,納蘭馨和獨孤銳的看法就不謀而合,他們都認爲這是一招危險的險棋,所以現在木羽國百姓的怨聲載道並沒有出乎他們的預料,但是目前,他們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黑漆漆的夜晚,風浮動樹梢,氣氛詭異,皇宮的一處被受了詛咒的偏僻院落,此時正不斷地響起砸東西的聲音,以及怒罵聲,然而地方太偏僻了,無論您這些聲音有多大,很快就又消失在濃黑的夜色當中。
“孽子……你這個孽子……”怒罵聲在昏暗的屋子裡響了起來,屋子裡,碰頭散發的獨孤奕幾乎癲狂。屋子裡得桌子凳子已經全部被砸碎。
“哎喲……您可以皇上呢,怎麼這麼不顧形象!”身門口響起一道譏諷的聲音,接着門被推開,納蘭馨得意洋洋的出現在了獨孤奕的視線當中,屋子裡雜亂無章,到處都是破碎的桌椅,獨孤奕的樣子看起來分外狼狽,渾身上下髒兮兮偶得,蓬頭散發,此時他正站在屋子裡,一雙含恨的眼睛發紅的盯着納蘭馨,納蘭馨被他恨意的眼睛看的不由得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汗毛就快要豎立起來了,
許久,獨孤奕才反應過來,順手操起旁邊零散的凳子腿就朝納蘭馨劈了過來,納蘭馨靈活的閃躲了一下,獨孤奕被氣的幾乎要發瘋,一雙眼睛
呲目欲裂的瞪視着納蘭馨:“反賊……”
納蘭馨冷笑:“皇上,哦,不,我叫錯了,您現在可早已經不是九五之尊了,外面的皇位可是易了主的!”
“你……納蘭馨,反賊,朕真恨以前沒能殺了你!”納蘭馨笑的更加得意::“皇上您錯了,現在您落得這幅田地,這都是你兒子的傑作,和我納蘭馨有什麼關係呢?您說是不是,就像父親,納蘭丞相活了半生,半生對朝廷忠心耿耿,從來都沒有做出背叛朝廷的事情,而您呢,在他死後還要給他冠上反賊的罪名,你的江山是丞相幫你打下來的,你明知道丞相是最愛惜羽毛的人,曾經,當丞相之死真相大白的時候,我求過你,求你還丞相清白,但是您卻說是我納蘭馨在妖言惑衆,現在將您困在這裡是您的兒子,不是我,所以反賊的罪名您不應該是安在我的頭上!”
“你……你……你給我住口……”獨孤奕被氣的身體發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上來,納蘭馨冷冷的站在原地,看好戲似得頂着獨孤奕,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你應該慶幸我不會殺了你!”納蘭馨繼續冷聲說道。獨孤奕氣的身子癱軟在了地上:“朕恨,只恨當初沒有將你納蘭家趕盡殺絕啊!”
納蘭馨冷哼一聲:“獨孤奕,你的這幅下場純碎在你罪有應得,自己都不得好死了,竟然還想着怎麼樣去謀害別人!”
獨孤奕被氣的大睜着眼睛瞪視着納蘭馨,納蘭馨沒再說話,昏黃的燈光下,獨孤奕那張猙獰的臉分外的恐怖,而且這裡的氣氛也很壓抑,納蘭馨受不了如此毛骨悚然的氣氛,也不再和獨孤奕爭執,打開門就走了出去,出了外面冷風吹來,納蘭馨被嚇得打了個寒噤,她是害怕黑夜的,因爲,聽一些老人說晚上,尤其是在這偏僻的地方,而且還是樹林裡,經常會有不乾淨的東西出現,前方樹林內是黑壓壓的一片,納蘭馨的心高高的提了起來,她現在只想儘快的離開這裡,出宮,回府,一方面是因爲氣氛讓她很害怕,恐懼,另一方面,獨孤銳,現在已經又在滿世界的找她了吧?而且今天絕對不能讓獨孤銳知道她今天來過了這裡,
這裡說白了,就是冷宮,雜草叢生,納蘭馨尋着自己白天做的記號往回走,每一刻白楊樹上,她記得她都畫了小圓圈,納蘭馨跟着記號走,頭頂不時的傳來:“沙沙”的樹葉的響聲,納蘭馨每次都被嚇得心驚肉跳,夜……越來越深,恐懼也越來越深了,納蘭馨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只感覺自己好累,精疲力竭,腿腳都好酸,而且……前面的路,無邊無際,好像沒有盡頭。
她,驚恐茫然的站在黑暗當中,來回張望搜索,然而除了黑暗她什麼都看不見,納蘭馨着急了起來,不對呀,她記得她做了記號的,就在白楊樹上面畫的小圓圈,記號肯定沒錯,可是爲什麼她卻感覺自己越走越遠了。
納蘭馨越發的恐慌了起來,前面黑壓壓的一片她什麼都看不見,她伸出手,撫摸着樹幹上面的小圓圈,是記號,剛剛刻下的沒錯,思前想後,納蘭馨最終還是邁開了步伐,她現在根本就沒得選擇,只能跟着這些記號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