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這回連曾牛都吐了,這丫的,無時無刻不在推銷他老姐,不由敲了一下張顯的頭道:“告訴你小子,我家公子喜歡白白嫩嫩的類型,你別亂推銷影響我家公子的審美觀!”
張顯不甘心地道:“我沒影響他的審美觀呀,你看我家老姐,要身材有身材,要皮膚……呃,她原來皮膚是白白胖胖的,只是後來爲了研究墨羽戰箭以及墨藥,不知道怎麼的,就變得全身烏黑了!不過,我保證她不是天生的,也許哪一天,她一覺醒來,又再次變回白美人也不一定,我告訴你,我家老姐當年可美了,那個李後仁當年可是每天都纏在她後面追求的……”
“別說了,像什麼樣子!”張墨羽不由出聲打斷了弟弟的話,轉頭對越明誠道:“趙公子,你若是真有妖師級魚妖,還請贈賣小女子一隻,我最近正在研究墨寶蒼龍以及墨羽箭的升級版本,非這種高級別的魚皮膠不能完成!”
趙明誠這次很認真的掃視了張墨羽一遍,感情這位黑美人還是後天毀容的?自己正打算爲祖母調試‘復顏回春墨’,沒想到試驗用的小黑鼠找都不用找就有了,哈哈哈,簡直太棒了!
聽剛纔張顯描述,他的姐姐好像還是制墨高手,連自創發明的成品都有,那個墨羽箭,趙明誠可是見過威力的,算是相當不錯的殺器,若是把她拐到手,以後的連弩弓近衛箭羽隊基本上就組建一半了!
想到此處,趙明誠心中有了一個主意,道:“墨羽姑娘,跟你商量個事,我呢最近也想玩玩制墨一道,當然,我走的路線不是墨寶一道,而是‘畫眉墨’之道……”
張顯上前一把捂住趙明誠的嘴,附耳道:“哥啊,你千萬別在我老姐面前提‘畫眉墨’之事,我家老姐現在這幅鬼樣,就是用了她自己發明的‘畫眉墨’造成了!”
張墨羽聽了趙明誠的話,這次反而怪異的沒有異常,語調不變地道:“哦,‘畫眉墨’一道?此道古時早已有聖賢研究出來過,只是所用材料非常難集,趙公子難不成有了代替材料不成?要知道原配方中的許多東西,現在已經很難集齊,也不怕你笑話,我就是想改造古方,才搞成現在不人不鬼的樣子!”
發現遇到志同道合之人,張墨羽直接幾步上前擠掉多事的弟弟,湊近趙明誠身旁道:“‘畫眉墨’配方中要用到五色蓮子,這東西在古代水澤中偶爾能發現,到現代已經無跡可尋了,不知道公子是如何解決這個主要藥材的?”
“其次便是千年白珍珠,此物是海族特產,同樣不常有,人族要想得到此物,也非常困難,偶爾也有海族到黑市中來交換,但這些東西同樣不是我們能接觸到的。”
“至於千年何首烏和千年狐妖毛筆,一個是精靈族的特產,一個珍稀狐妖的體毛,這兩樣東西同樣是非常難搞到的寶貝,你打算找什麼東西分別代替呢?”
趙明誠聽到張墨羽竟然對‘畫眉墨’的配方娓娓道來,第一個感覺,就是被小白鹿給坑了,說什麼這個是獨家秘方,你看人家說得比它還頭頭是道,獨家個頭!“咦,不對呀,我說小黑妹,你是不是搞錯了?其中用到的珍珠不是千年金珍珠嗎?怎麼到你這裡卻變成了千年白珍珠了?”
“我沒搞錯,因爲千年金珍珠更難求,即使對海族來說,也是稀罕物,一般人族,還是喜歡用白珍珠來代替,雖然效果會打八折!”
這些資料對外面很辛秘,但是對制墨世家來說,卻是基礎知識,因爲‘畫眉墨’自從出世後,就被各制墨世家所追捧。
奈何此道雖然逆天,但是材料卻更爲逆天。由來逆天之物,必不容世,這是天道規則,張墨羽此時一身墨黑就是天道對她的懲罰。
“不好,李後仁這傢伙陰魂不散地跟來了……”張顯不合時機地出聲示警。
趙明誠回頭一看,見李後仁正帶着他的一羣狗腿子,從遠處假裝漫不經心地逛來。此時再討論‘畫眉墨’已經不適合了,也不再理那個心懷鬼胎的傢伙,叫上曾牛,決定先打道去尋找玉石,玉石是自己的生存之道,至少在沒有凝成文鼎前,玉石便是自己最慣用、最有殺傷力的武器。
黑市中,賣玉石的地方並不很起眼,玩玉之術,畢竟只是小道,不過君子愛玉由來是孔聖人所提倡,自古‘君子於玉比德’已成傳統,佩玉成了君子有德的象徵,所以,玉石市場雖小,但同樣不容忽視。
趙明誠一走近一個賣玉的攤位,心情就大好,他已在眼前一排玉石中感覺到了跟自己懷中玉石同樣的氣息,雖然有着這種氣息的玉石只有三塊,但是首攤告捷,是非常好的兆頭。
玉石老闆見有客來,非常熱情地出來,介紹道:“幾位,本攤的玉石都是好貨,全都來自玉石聖地南陽老坑,隨便挑,買多,可以打折!”
“呀,這塊黃色的玉石就是黃翡嗎?這麼一大塊,竟然沒被皇家人搶走,我們真是太走運了!”張顯非常眼尖地看到攤上擺着一塊極品田黃玉,此玉油潤欲滴,搶眼的雞油黃甚是討喜,“老闆,這塊什麼價?”
“哈哈哈,小兄弟真是好眼光,不過此玉已被人定走,因爲此玉是鎮攤之寶,攤主我厚顏沒有及時交貨,求得買主等收市後才交貨,就是爲了吸引路人的眼球。”
“搞什麼,不賣的東西擺什麼擺,這是嚴重不對的!”曾牛也批評着湊了上去,隨手撿起一塊通體潔白,只有中間部分帶綠的玉石,非常霸氣地問道:“這塊別說也被人定走了,說說價!”
“這位朋友眼光也不錯,此塊玉石是芙蓉種,顏色雖然淺,但是看上去非常淡雅,底子雖然不透明,不過玉如其名,如脫俗之水中芙蓉,屬於高檔品種,一口價三千兩。”
眼前之玉,嚴重來說,屬於中高檔玉種,攤主喊價也算厚道,他的眼光毒辣,斷定這些人是真心想買玉的,先以平價誘之再說。
果然,曾牛朝後面的趙明誠點點頭,張顯也示意可以買下。
“吆喝,不錯的芙蓉種嘛,白中帶綠,正好叫巧工雕成年年有魚相送人,老闆三千五百兩,我買了!狗腿子們,上銀票!”
劉後仁不等攤主反應過來,已經搶過玉石,隨後有人送上銀票。手中這塊芙蓉種,入手滑潤,一摸就是真貨,送人不錯。要他自己在這些玉石中挑,他還真挑不出來這樣的貨,哈哈,搶人家的好東西就是爽!
靠,竟然玩橫刀奪愛!曾牛直接暴了,就要上去踹人。張顯也同樣挽起衣袖,“你麻的,不揍你個豬頭臉,真以爲我好欺負啊!”
“淡定,淡定,君子動口不動手,玉石面前,切莫失了君子身份!”趙明誠出言拉住兩人,一塊破玉而已,別人搶走就搶走,隨後轉身撿起旁邊一塊手掌大小的墨色玉石道,“老闆,這塊怎麼賣?”
賣玉石老闆見他拿起這塊墨色玉石,眼眸頓時一縮,擡頭看了趙明誠一看,又用目色餘光快速掃視了旁邊的劉後仁,心中暗付此人夠毒辣,因爲眼前這塊玉石嚴格說來並不是玉類,反而是一種外形比較好看的石頭,他在一處水灘玩時,見到此石像玉,就把它撿來,混在玉中賣,當然,他就是存心想把它當玉忽悠人的!
“公子好眼力,這塊是墨玉,玉質相當細膩,脂感絕對很好,摸上去特有感覺,完全不下豆蔻少女的玉手……咳咳,一口價,三千兩!”
賣玉老闆報完價後沒有看趙明誠,反而把目光飄向劉後仁,眼前那位小後生設局,完全是想引這人上鉤,他倒想看看,今天是不是能當一回漁翁,在二人紛爭中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