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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滴落在青石地上,摔成了八瓣,只是這雨卻絲毫不懼,前赴後繼的落了下來,似乎是比之前要大了一些。
小翠略微吃驚的看了一眼刑天,顯然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會找到這裡。
錯愕之後,心中暗道那又如何,只能是讓公主越發傷心罷了,卻是嘆了口氣,不說什麼,隨後打開一支遮雨傘,從那車車輦中迎出一人,正是玲瓏。
此刻刑天看着玲瓏,玲瓏看着刑天,兩人對視相望,都沒有開口說話,一時間,世界只靜得剩下雨滴落地的聲響。
“你怎麼來了?”許久,玲瓏才吐氣幽蘭,打破了平靜。
“這個似乎不重要!”刑天搖搖頭,眼神裡滿是失落:“你不想和我說些什麼嗎?例如你究竟是誰?又爲什麼會去瓦金村……”
玲瓏手指輕輕的捏着自己的衣角,表明她此刻的心,並不平靜,許久她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到了這個時候,瞞着你也沒用了,我乃是大趙王朝七公主,封號玲瓏,兩年前父皇將我許配給西陲天狼王朝三皇子周烈王爲妻,當時我年幼,便想着先去遊歷世間,也不枉活於人世……而至於爲什麼去瓦金村,卻是我曾在宮中瓦上看到的畫……”
一聽這話刑天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他年少時體弱多病,唯獨喜歡畫畫和寫字,便是走到哪兒畫寫道哪兒,曾經有段時間,心情煩悶的刑天便是在刑家瓦場偷偷用筆在瓦片上繪畫,寫下心裡想要說的話。
只是刑天又怎會知道,那一批瓦片是刑家瓦最後一次作爲貢品上貢,而恰好,這些瓦片是作爲修建玲瓏公主圍牆所用。
一個無意間畫寫,一個無意間翻瓦看到,這纔有了數年後的偶遇。
“那時我便看着瓦片上的字,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會在瓦上寫下心事,那個時候你的畫技比現在是差太遠了,但對於從小被關在宮牆當中我的來說,卻是最有趣的消遣……所以我找到了你。刑天,你知道嗎?你早就在我心裡有了位置,瓦金村中那兩年也是我過的最快樂的日子,只可惜人總要長大,總要回歸現實……”
玲瓏此刻強忍着心中的翻涌和眼角的霧氣,斬釘截鐵道:“回去吧,然後……忘了我!”
刑天沉默不語,他心中難受至極,那種感覺很痛,尤其是想到今後不能再見到玲瓏,更是越發的痛,撕心裂肺一般。
回去,忘了玲瓏,這可能是自己最好的選擇,理智告訴刑天,這麼做最好,互不連累,畢竟兩人的身份相差太過懸殊。
但是心中還有另外一股意志,這一股意志告訴刑天,你不能就這麼回去,你也不可能忘了她。
過往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刑天似有所悟。
便在此刻,刑天聽到了師傅曲衝的聲音。
“徒兒,走吧,皇城中有高手出來了!”這聲音是用那傳音入密的功夫,除了刑天之外,周圍的人顯然都沒有聽到。
只是刑天無動於衷,似乎是在考慮問題,他考慮的很仔細,眼神中原本的黯然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便在此刻,幾道身影卻是如風般掠過,落到玲瓏公主身後。
“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對公主不利!”
這幾道身影落下後,一個如鐵塔般壯碩的漢子便是一聲暴雷般的怒喝,聲音如雷,震人心神,顯然對方內功修爲極高,而首當其衝的刑天當下便覺得心神狂震,一口血從嘴中噴出。
而那爆呵之人似乎並不打算罷休,卻是伸手向刑天抓來,要說刑天也是淬體境初期的武者,只是面對這一抓,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藍衫漢子如鬼魅一般擋在刑天身前,一聲冷喝,聲波如拳,頓時那伸手之人直接爆跌在十幾丈開外,剛想翻身站起,卻是口噴鮮血,頃刻間萎靡不振。
這人自然是曲衝,他見自己愛徒被人震傷,卻是怒髮衝冠。此刻的曲衝,才展現出他武學大宗師的強悍,氣勢沖天,對面那幾道人影也都是錯愕萬分,一時間竟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這一切只發生在轉瞬之間,玲瓏和小翠方纔反應過來,見到刑天受傷吐血,前者瞬間面無血色,臉上的關切是再也壓制不住,她這便要不顧一切的衝過去,卻是被小翠一把拉住。
“公主……萬萬不可,你這麼過去,刑天他還能活嗎?”
瞬間,玲瓏清醒了過來,這裡是大趙王朝的皇城,自己是大趙王朝的公主,而且和天狼王朝已有婚約,如果這麼過去,勢必會傳出流言,到時候便是闖了大禍。
自己倒是不懼,但大趙王朝會如何?最重要的是,刑天會如何?
天狼王朝,那可是比大趙王朝還要強盛,而自己的婚約對象三王子周烈王據說性格暴虐,武學修爲極高,手下更是高手無數,若是讓他們盯上刑天,刑天的確是難活。
想到那個後果,玲瓏只感覺一陣不寒而慄。
雖然心如刀割,但玲瓏還是咬着嘴脣,硬生生的止住要衝過去的勢頭。
“閣下究竟何人,可敢報上名來?”此刻,那幾個身影中一個文人打扮的中年人輕捋鬚髯,眼射寒光,看着對面傲然而立的曲衝。
“卦山曲衝!”曲沖淡淡道。
那文人打扮的中年人和身邊幾人都是面色一變,顯然知道這個名號。
“曲先生的大名在下如雷貫耳,只是不知曲先生此番是什麼意思?須知即便你是卦山聽雨先生的門下,也不可在皇城中放肆,這件事說不得要向聽雨先生討教討教了!”那中年文人冷哼道,似是威脅。
曲衝不言,只是回頭對刑天嘆氣道:“如何,能走了嗎?”
竟然是全然沒有將那中年文人放在眼裡,這番舉動更是讓對方心懷恨意,只是他也知道,曲衝名氣太大,貿然出手,勝算極小。
刑天知道若非有師父在,自己早就被擒下,心中自然是感恩戴德。眼下這種機會他絕對要抓到,或許錯過今日,便沒有機會了。
抹去嘴角的血跡和雨水,刑天向前一步,眼如明月,不帶一絲雜念,卻是盯着只在幾丈開外的玲瓏,似乎他眼裡,除了她之外再無旁人。
“你讓我忘了你,這件事我做不到,我非但不會忘了你,不久的將來,我還要你做我的女人……給我點時間,我會證明這一切!”
這番話說的極爲大膽,簡直和地痞無賴一般,只是刑天又說的極爲認真。現場直接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當中,那中年文人和身邊幾人皆是一臉驚恐之色。
褻瀆皇室公主,這可是死罪。
“黃口小兒,大言不慚,敢以污言穢語褻瀆大趙皇室公主,實屬罪該萬死,我等身爲皇室供奉,豈能容你!”一人出聲怒道。
而玲瓏也是一臉驚訝,她此刻是心若小鹿亂撞,腦袋空白,除了刑天那一句話外,她是任何聲音都聽不到了。
刑天,還是頭一次如此大膽的對她說這種話。
雖然覺得有些粗俗,有些膽大包天,甚至聽上去有些滑稽,但是玲瓏心中卻是沒有任何理由的涌出一股滿足和幸福。
便在此刻,遠處急速掠過一人,曲衝凝目一瞧卻是面色一變。
“通竅境高手,快走!”
“走得了嗎?”
來人大喝一聲,瞬間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威壓向曲沖和刑天師徒二人轟去,一旁屋頂一隻大雁被驚飛,只是剛剛飛起,就似乎被一股看不見的手捏成了一團血霧。
“通竅境高手又如何?哼,莫以爲這樣便可留住我曲衝!”曲衝卻是哈哈一笑,擡手一掌打出。
便見真氣翻涌,形成一枚巨大掌印,直接對着那名高手拍了過去,這一掌可謂剛柔並濟,將真氣運用到了極致,便是城牆也可一掌擊塌。不過那通竅境高手冷哼一聲,一指點出,卻見其指尖星光點點,璀璨炫目,點到那掌印上,直接將這一股強橫掌力點碎。
只是再看前面大街上,哪還有曲沖和刑天兩師徒的蹤跡。
中年文人見到這通竅境高手也是急忙走來,恭敬道:“化星道長,您竟然也被驚動了!”
這通竅境高手幾步走來,卻是跨過數十丈距離,簡直如那縮地成寸般的神仙手段,此人穿着一件灰褐色道袍,道簪束法,眉長耳大,看了一眼中年文人道:“我若不來,那曲衝還不知道要弄出什麼亂子來,你們留下保護公主,我去會會那曲衝,聽說此人乃卦山百年難遇的天才,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真才實學!”
說話間,這化星道人已經挪步到了十丈開外,等話音一落,卻已是沒了蹤影。
再說曲衝刑天師徒,此刻已經是衝出了京城,曲衝單手抓着刑天的衣領,舉重若輕,一步十丈,速度快若閃電,那高達十幾丈的城牆也是輕易翻越。
出了京城,又疾奔了數裡地,曲衝才停了下來。
此刻,雨下得更大了。
再看手中的刑天,此刻已經是暈厥了過去,先是被一個內功高手以氣震傷,後又被一個通竅境高手的神法影響,刑天沒有當場暈倒已經是毅力遠超常人了,畢竟他的武學修爲實在是太低。
回頭一看,曲衝冷哼一聲道:“還真是沒完沒了,莫非真以爲我曲某人是那麼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