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法第八重!
這在瓦金村的小輩裡也算是第一人了,拳法第八重後,五虎少陽拳纔算是登堂入室,可在瞬間提升極大的力量,絕非拳法第七重所能相比。
“許江就是許江,不愧是咱們瓦金村最有希望通過武試的天才,有些泥腿子以爲吃些天材地寶便了不起了,殊不知天才就是天才,蠢才依舊是蠢才!”一些習慣於拍許江馬匹的人此刻卻是大聲叫好,似乎將拳法練到第八重的是他們一樣。
“呸,一幫馬屁精……不過這許江也真夠厲害,他還真把五虎少陽拳練到第八重了!”呂蒙此刻也是目露不甘喃喃說道。旋即,他又嘿嘿一笑,拍了拍刑天的肩膀:“刑天,沒想到你的修爲也追上我了,這下你可是得罩着我點,不過話說回來,你剛剛說的那赤血朱果,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看着呂蒙那一臉無知,且充滿好奇和渴求的臉,刑天心中暗笑,卻是耐心的講解起來。
此刻,場上的許江此刻是目露傲色,在衆人的矚目當中走了下來。
沐海風重新站到場中央,沉聲道:“武堂小比前的測試結束,結果讓我很欣慰,一共三十六人,達到拳法第五重的,佔到了一多半,這說明你們平日裡沒有偷懶,都在用心練功,也不枉我教你們一場。明天便是武堂小比,我之前說的話還算數,獲得第一名的我獎勵他一枚‘一品淬體丹’……”
聽到丹藥獎勵,下面的人都是一臉興奮。丹分九品,任何丹藥一品皆是最低,但刑天知道,這一品淬體丹已經是極爲難得,足以讓他們的體質進一步增強,所以這好東西誰都想得到。
從學武堂離開後,刑天十分婉言的拒絕了雙眼通紅的呂蒙‘進山尋寶’的邀請,卻是返回了家中,將自己修煉的成果告訴了老爹。而關於紫葫蘆的事情,刑天想了想卻是沒提,倒不是信不過老爹,只是這葫蘆來歷自己都沒弄明白,又怕走漏風聲,所以依舊用‘赤血朱果’搪塞過去。
得知兒子的成績,刑遠山也是極爲高興,卻是破天荒將家中藏了數年的一罈酒拿出來,爲兒子慶祝,最後喝得是滿臉通紅,倒頭就睡。
刑天知道,這是數年來老爹頭一次喝酒,由此可見他心裡是多麼的高興了。
看着呼呼大睡的老爹,刑天無奈一笑,卻是小心翼翼的將被褥蓋在刑遠山身上,隨後吹滅了油燈,到了院中。
明月當空,刑天心情卻是極爲舒暢,昔日那沮喪的心情早已蕩然無存,閒來無事,索性便演練起‘虎遊山’來。
每天,刑天都會在晚上喝一口紫葫蘆裡的水,而時間長了,刑天也發現了一些紫葫蘆的特性,那便是清水入葫,不管放多久,色澤都只會變成那種淡紫色,一天只需要喝一大口,便可以維持一天的精力充沛,只是如果多喝,卻是沒有更好的效果,最後刑天總結出來,每天只需喝一次便可。
而關於紫葫蘆的來歷依舊是無從得知,刑天也因此翻閱了一些書籍,包括學武堂裡的武學書籍和玲瓏那裡的奇聞異事書冊,都沒有找到關於這鐘葫蘆的隻字片語。
到最後,刑天也便放棄,心道不管這紫葫蘆是什麼,現在來看對於自己是隻有好處,而以後,說不定會有機會弄清楚這東西的來歷。
除此之外,刑天還發現了紫葫蘆的另外一個妙用。因爲每天灌入清水,都可以生產出一葫蘆紫水,所以刑天每天都將葫蘆裡喝剩的水倒出來偷偷積攢。之後用來澆灌自家小院那一小片菜地。
結果發現,種在那裡的青菜生長的極爲快速,而且個頭大,上青下白,吃下去竟也有改善體質去除雜質的效果。刑天便偷偷用這菜給老爹吃,這幾日,發現老爹的腰板也比以前直了,精神也好了許多。
有了這種發現,刑天更是將紫葫蘆當成了寶貝。
“明天的武堂小比,便讓他們看看我的真正實力吧,而那一枚一品淬體丹,我也會得到!”對於此時的刑天來說,明天的小比便是最重要的事。
月色之下,村南許家。
和刑天家那破舊的小院相比,許家可謂是燈火通明,那許錦此刻正在院中擺宴,款待學武堂的沐海風。
“沐師傅,多虧你悉心教導,我家許江拳法纔有如此成就,來,滿上……”說着,便是起身給沐海風斟滿一杯酒。
沐海風此刻已經是酒過三巡,臉上也略微泛出一絲紅潤,只是對於許錦的恭維,他卻是沒有貪功。
“許江他資質上乘,又肯努力,有這成就也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
一番客套,酒足飯飽的沐海風是乘興而歸,而回到屋中的許家父子卻是坐在椅子上交談了起來。
“那刑遠山的兒子真的這般運氣好,竟然連那萬金難求的赤血朱果都能遇到……”
“爹,那刑天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走了狗屎運而已,就算是吃了赤血朱果,他的拳法修爲也遠不及孩兒!”
“那就好!”許錦點點頭,旋即又道:“之前本以爲可以逼得那刑遠山將刑家瓦場賣給我,可那老傢伙就是軟硬不吃……”
“爹,那刑家瓦場有什麼好的,又破又舊,而且銷路也不好……”許江一臉不屑。
“兒啊,這你就不懂了,別看現在刑家瓦場落魄了,但當初可是相當有名,連續兩年都是本地貢品,就連咱們大趙王朝的皇族,都用刑家的瓦來修建宮殿。雖說近幾年他們一年不如一年,但在京都,提起這‘刑家瓦’卻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罷了,先不提這事了,爹這次是和你說件重要的事,你表哥來信了!”
“表哥?”許江眼睛猛然放亮:“表哥他不是幾年前通過武試,拜入‘卦山派’了嗎!”
許錦點了點頭:“沒錯,你表哥天資卓越,不單是拜入卦山派,而且學藝有成,今年負責附近幾個村子的武試考官之一便是你表哥的授業恩師餘通海長老,你表哥給爹寫了封信,信中要我督促你刻苦練功,說只要你通過武試,他便可求他師傅,直接將你收入門下!”
“當真?”許江一聽是驚喜莫名,他可是知道,就算通過武試,也不一定能被那些高高在上的門派看中,而即便是看中了,大都會從門派中的記名弟子做起。而他如果真的能被表哥的師傅收爲門徒,那可是一步登天。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江兒,你可要抓住,一旦直接被那餘長老收爲弟子,那可真是一步登天,看看你表哥家就知道了,如今,就算是當地的官府每年過節都要去府上拜見,到時候咱們許家,可都靠你了!”許錦說到這裡,也是一臉激動。
“爹,孩兒一定加倍努力!”許江同樣是一臉期待。
……
次日,學武堂小比,正式拉開帷幕。
依舊是那個練武場,昨日測試,拳法修爲在第五重以上的少男少女整齊站立成兩排,等待抽籤分組。而那些拳法修爲不足第五重的,皆是在場下觀看。
“既然是小比,那便是點到爲止,你們每人的名字都寫在木牌上,我會隨意抽選,兩人一組比試,勝者進,直到決出第一名爲止!”沐海風此刻坐在一張椅子上,宣佈了規矩。
參加小比的有十八人,正好是雙數,倒是沒有輪空之說。很快,沐海風便從箱子裡抽出兩個木牌,而木牌上的名字,便是第一場的對手。
“第一場,韓齊對呂蒙!”
刑天一聽卻是眉頭一皺,那韓齊是許江的死黨之一,雖然人品不佳,但拳法修爲卻是已經突破到第七重開碑裂石,呂蒙對上他可是贏面不大。
再看呂蒙,也是一臉驚訝,卻是完全沒想到第一場就抽到了他。不過呂蒙也不怯場,直接幾步就走了出去。
對面,韓齊卻是一臉嬉笑走了出來。
“呂蒙,你不過拳法第六重,還是趁早認輸,免得受傷!”韓奇顯然絲毫沒有將呂蒙放在眼中。
而呂蒙歷來圓滑,竟然是眼珠一轉,二話不說直接上前便是一拳。這下,倒是出乎那韓齊的預料,一時間有些慌神,竟然是落到下風。
“先下手爲強,我先佔個先機!”呂蒙一臉無賴之色,卻是連連快攻,五虎少陽拳中的攻擊招式盡數施展出來,一時間呼呼拳風,盪漾在場間。
“這呂蒙,倒是懂得搶佔先機,只是韓齊拳法修爲比他要高,快攻不下,必然落敗!”沐海風坐在椅子上喃喃說道。
果然,就如同他所說的,一開始呂蒙的快攻雖然佔了不少優勢,但韓齊一一抵擋下來,局面便開始扭轉,最後韓齊大吼一聲,直背虎拳直奔呂蒙胸口,後者雙臂格擋,卻是被打了倒退了十幾步,落到場外。
“你厲害,我輸了!”呂蒙也是乾脆,揉了揉被打的生疼的胳膊,搖頭晃腦的回到自家的位置。那韓齊也是冷笑一聲,隨後下場。
“第一場,韓奇勝!”沐海風說完,又伸手抓出兩個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