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婠婠就帶着夏初妍出發了。
她本來還想跟跟肥遺,巫白雲說下的,奈何在別墅繞了一圈,都沒找到兩人的身影。
她也懶得說了,這兩個人都是一樣的,一轉頭就能消失不見。
反正過去夏新就知道了,也就幾個小時的事。
她也沒提前通知夏新,就是怕過於溫柔的夏新,會讓她在家裡休息,不許她過去。
兩人換了身衣服纔去的機場,都換了身普通的,很不起眼的衣服,套上厚重的外套,跟長長的長褲遮掩住體型,又戴上圓邊的太陽帽,跟大大的太陽鏡,保證了從體型,外表上,絕對讓人認不出來。
當然,初妍還易容了下,換上了一個假女人的身份。
在驗證身份的時候,她稍微摘了下眼鏡,擡起了小臉。
那是一張略顯平庸的臉蛋,臉上鋪了層灰色的粉,顯得臉色很樸素,左右臉頰還有點點雀斑,掩蓋了初妍精緻而絕色的臉蛋,看起來就跟普通的街邊擺攤的市井小市民一樣,也跟她身份證上的照片一樣。
前臺驗證了下身份,對比了下真人跟照片,然後點點頭,讓初妍過去了。
至於夏婠婠倒是不需要特地易容,前臺很驚訝的多看了幾眼前這國色天香的漂亮女人,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兩人是一前一後,中間還隔了幾個人上飛機的,絕對沒有人能看出兩人是一起的。
就連兩人的票都是分開買的,就算上了飛機,也只能算是兩個偶然相鄰的鄰座陌生人。
絕對沒有任何破綻。
夏婠婠現在身份比較敏感,她怕沒人保護,自己會半路被人給暗殺了,有初妍在,她能放心許多。
剩下的就是美美的補一覺,醒來就能去找夏新了。
夏婠婠戴着太陽鏡的小臉的脣角剛剛勾起美好的笑容,不過只一會就垮下來了。
她又想到了自己後背的傷……
昨天洗澡的時候還被初妍打擊了。
夏婠婠其實挺不忿的,爲什麼初妍這個戰鬥派的身上反而沒傷,自己一個文職還帶那麼大的傷疤。
初妍的解釋是,她身上的小傷疤很容易痊癒,大傷……目前沒人能讓她受大傷。
真是令人羨慕啊……
……
……
而夏新,在漫長的等待過後,也終於接到了女王通過的消息,他可以去見女王了。
那久懸着的心也終於落下。
夏新在女王約好的時間,換上了一件禮服西裝,整理了下儀容,又確定了自己沒有遺漏東西之後,這才以最端莊的姿態趕去白金宮,也就是女王現在住的地方。
因爲是第一次見女王,路上夏新還有些不確定的打了個電話給夏朝宗,想問問他有什麼提示,或者忠告,以免自己犯錯,因爲華夏古時候不就是有那種什麼伴君如伴虎的說法嗎,夏新生怕自己一句話說錯,就被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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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砍可能誇張了點,畢竟現在法制社會,但一句話就觸怒女王,很可能會成真。
夏朝宗的回答也很簡單,“關我什麼事,自個想去。”
然後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
夏新倒是可以理解他不想摻和這種事,明哲保身的的想法。
但你就不能在重要關頭,提醒我下嗎。
因爲這一次的會見女王,很可能將決定這次事情的成敗。
夏新在腦海中思考了幾遍措辭之後,纔來到宮殿門口。
他跟門口的士兵說了下名字,士兵就領他到裡邊的侯客大廳等候了。
大廳裡的裝飾相當的豪華,金碧輝煌的牆壁,到處可以看出工匠巧奪天工的痕跡,牆上獅鷲與人類的圖案也象徵了不列顛的起源,周圍的柱子都是金色的,氣勢磅礴,座椅則是不知道用什麼高級材料製作的白金色。
這裡處處都透出一種奢華高貴的貴族氣息。
僅僅坐在這,看着眼前這些桌子,茶杯,椅子,就感覺自己的呼吸,這裡的空氣都是要錢的。
夏新畢竟是第一次見一個國家的君主,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經歷,心中還是很忐忑的。
明明不久前,他還只是個,只會玩遊戲補貼家用的小市民呢。
這就要面見一個國家的君王了?
他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他在努力的準備措辭,盡力不讓自己英文出錯,以免貽笑大方。
來之前的前幾天,夏新也已經把所有要說的英文都準備了一遍,以保證實戰的時候萬無一失。
同時,他腦海中,其實對於這位風流成性的女王也很好奇,想看看對方是什麼樣的。
她不是跟媽媽是同學嗎,她們怎麼交上同學的,據說她還喜歡爸爸?
爸爸當然不會喜歡這種風流的女人,不對,大學的時候,她應該這麼風流的,不然以母親溫柔的性子怎麼可能跟她當閨蜜。
夏新不明白。
他又開始了慣例的胡思亂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一直等到這巨大的只有他一個人的候客廳中響起了一陣陣的腳步聲,看起來是有人從裡邊出來了。
夏新連忙站了起來,靜待對方大駕。
雖然感覺這厚重的腳步聲應該是幾個男人,但,能進出這裡的,必然位高權重吧。
在等了一會之後,腳步聲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一直從牆壁後邊的走廊走了出來。
一共5個人,一人龍行虎步的走在前邊,2個人跟在後邊,還有兩個金髮侍女走在最後邊。
夏新第一眼就認出了那時候,催促夏朝宗去見皇子的梅森子爵。
那副大腹便便的樣子,很容易認。
兩個侍女朝着夏新走了過來。
而那走在最前方,衣着華貴的男人,走過幾步,忽然頓住了腳步,然後緩緩轉過身,看向了夏新。
兩人的目光對上了。
這是個很有氣質的年輕人,眉宇中透着幾分驕傲,幾分高貴,那白皙的臉龐上,五官帶着幾分秀氣,卻又不失威嚴,相當的好看,尤其是一雙寶藍色的眸子,彷彿藍寶石般,閃閃發亮,令人一見之下,就會忍不住讚歎他的俊美。
不僅僅如此,對方那眼睛一瞥,眉毛一擡的動作,無一處不透露出一股他特有的氣質,彷彿他站在那,就代表了一股與衆不同,一個天生的王者,那昂首挺胸睥睨天下的氣魄,讓無數人爲之傾倒。
夏新的眼神沉了下去。
根本不用人介紹,他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四皇子——亞當!
這大概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但,夏新覺得對方應該也認識自己的。
因爲,他清楚的從對方的視線中感受到了一股懾人的殺氣,以及狂傲的怒意。
站在四皇子的角度,等於自己的未婚妻被綠了,還懷了別人的孩子,這讓他怎麼可能受得了。
而站在夏新的角度是,這人殺了自己的孩子,還欺負莎莎,不殺了他,自己就不可能帶莎莎離開去過好日子。
這個人必須死!
夏新也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粗重了起來,他甚至心生一種,在如此近的距離,開啓鬼子,瞬間斬殺他的瘋狂想法。
亞當在看到夏新之後,大跨步的走了過來。
夏新從對方來勢洶洶的氣勢中,差點以爲他會對自己動手呢。
不過,亞當沒有。
他只是大步來到夏新跟前,上下打量了夏新一眼。
然後旁邊的梅森子爵連忙介紹道,“這位是四皇子,亞當。”
夏新裝作這才知道對方身份的樣子,一手放於胸前,躬身行了一個騎士禮道,“四皇子殿下!”
亞當揚了揚眉毛,語氣雖然平靜,眼神中卻是凝聚着殺意的,淡淡問道,“你是?”
“我來自華夏,是女王同學的兒子,今次來不列顛做生意,特來拜見女王問好,我叫夏新。”
“夏新!”
亞當揚了揚眉毛,然後伸出了一隻手道,“我是亞當。”
夏新有瞬間的呼吸停滯。
因爲夏新特意學過皇室禮儀,握手得由女士先伸手,由身份高的人先伸手,由他決定要不要握手,身份低的人沒有決定權。
而正常人握手也肯定是伸出右手。
這是習慣,也是皇室的規矩。
由一個人先伸出右手,然後對方再伸出右手來握手。
但,這位皇子伸出的卻是左手。
什麼情況可以伸左手?
只有在右手拿東西,或者右手受傷什麼的,纔會伸左手。
而對方右手顯然完好。
夏新有那麼瞬間的猶豫,但如果自己不伸手,讓四皇子這樣尷尬在那,很可能被怪罪一個對皇室不敬,無禮的罪名。
當然,這罪名可能不會要自己的命,但估計能讓自己到警察廳的拘留所住個十多天。
夏新僅僅猶豫了一秒,還是伸出了左手與對方相握。
然而就在兩人的手要握住的瞬間,亞當卻是把手縮了回去。
導致兩人的手都懸在了半空中。
亞當一副傲然的表情注視着夏新道,“無禮的東西,沒有人教過你伸手應該出右手嗎?”
“……”夏新表情一滯,聲音也是低沉了幾分,“但你伸出的是左手,我是爲了配合你才伸的左手。”
亞當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盯着夏新道,“我可以伸任何手,而你不行。”
“……”
“如果你的右手伸不了,只是個擺設,那我就不跟你計較。”
亞當說着,對着旁邊的人吩咐道,“砍下他的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