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很坦白的說道,“叔叔,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然後……”
“住口,你個混蛋。”
憶莎大驚的喊了一聲,也不管兩手被夏新抓着,一下撲過去,撲到了夏新身上,張嘴去咬手機。
夏新連忙往後邊縮了下,躲過憶莎這一口。
同時對着手機說道,“然後我,啊——”
“你敢說試試。”
夏新還沒說完,臉上就被咬了一口。
他一手抓着憶莎兩隻手,一手抓手機。
而憶莎就去咬他臉。
兩人在牀上糾纏在了一起。
另一邊的憶然顯然也聽出這邊不對勁了,在電話裡大吼道,“幹什麼,幹什麼,這丫頭想造反是不是?”
夏新連忙把免提打開,讓老爺子在那邊聽的更清楚點。
同時告狀道,“叔叔,她不讓我說話了。”
“她還想翻天不成,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憶莎家庭是很古老的書香門第,古老到甚至有點偏迂腐,就是很守規矩的那種老頑固的家庭。
家裡還是崇尚男尊女卑,女子無才便是德,女人就該在家好好服侍男人的思想的。
憶然怒道,“你把電話給丫頭,我來說。”
“叔叔,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做了點錯事,她現在生氣的不跟我回家了,我怎麼道歉都沒用,爲表誠心,我決定對您坦白錯誤……啊——“
夏新左躲右閃的一邊躲避憶莎的攻擊,一邊跟老爺子對話,說話間又被咬了。
“住手,丫頭,跟你說話呢,給我站旁邊去,聽到沒有。“
憶莎顯然沒有聽到,還在跟夏新搶手機呢。
“你們在哪,這丫頭是在外邊野慣了,沒大沒小的,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們在哪,我親自過去教訓他去。”
老爺子被憶莎不聽她話,忤逆的行爲,給氣壞了。
夏新一聽老爺子要來,連忙拒絕道,“不不,這個就不用了,我們在不列顛呢。”
“行,我明天就買票動身過去,不就一個飛機的事嗎,看我不過去教訓她。”
夏新實在被嚇到了,老爺子屬於老來得子,而且聽說年紀也大了,真經不起舟車勞頓的折騰。
憶莎也被驚到了,“不用了,不用了,我這就回去了。”
他可不敢讓老爹折騰,老爹還暈機的呢,要是折騰出什麼事來,她可怎麼辦。
“是啊,叔叔,不用了,她已經答應我回家了。”
“……哦,真的?”
憶然還有些不相信,大有憶莎不答應,他明天就要過來的樣子。
憶莎連連點頭,“真的,真的,當然是真的。”
“是是,叔叔,她已經答應了。”夏新也連聲附和。
“是這樣嗎,有什麼事,都可以回家解決,那丫頭要是不聽話,你跟我說,我過去教訓她。“
“好的好的,叔叔,她聽話了,聽話了。”
夏新說着還拿眼神去瞟憶莎。
憶莎被氣的胸口一陣起伏,卻只能回道,“是啊,我聽話了。”
夏新這才繼續道,“對了,叔叔,我上次還弄到一幅字畫,我也不太懂這些,我讓人送過去給您看看。”
“好好!那我幫你看看,但那個王羲之的真跡太貴重了,我想了想,還是給你……”
“不用不用,您給我,我也不懂得如何收藏啊,指不定什麼時候讓我妹妹拿去墊書桌了,就先擱你那保管吧。”
“那行,那行,以後都一家人嘛,有需要你再找我。”
夏新早就打聽過了,老爺子是文人,沒什麼特別的愛好,就喜歡看看古董字畫。
爲此,夏新沒少費心思。
因爲他有預感,自己可能沒有什麼特別的說服力能說服憶莎,再加上本來就是自己有錯再先,他也不敢太唐突,只能從老爺子那下手。
夏新又跟老爺子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期間,憶莎一直在旁邊給他瞪眼呢。
如果眼神能殺人,夏新腦子已經被刺穿幾百遍了。
他剛一掛上電話,就被罵了。
“無恥!好的沒學會,倒是先學會賄賂,走後門了。”
夏新一本正經回道,“不要胡說,叔叔喜歡字畫,我就給他送點字畫讓他開心下,這不是作爲晚輩的本分嗎,這怎麼能叫賄賂呢。”
“你從哪學的這招,敢拿我爸媽壓我?”
“你別瞪我,我怪慌得。”
憶莎怒斥道,“還不鬆手!”
夏新鬆開憶莎的兩隻手道,“咱君子動口不動……手……“
夏新話才說道一半,腦門上就被重重的敲了一下。
“不動手,啊?”
“我說你怎麼,啊……”
“不動手啊!我敲死你,敢拿我爸威脅我,好的不學學壞的?啊?誰教你的?想死是不是?”
憶莎每說一句,就敲一下夏新腦袋。
敲的咚咚作響。
夏新坐在牀上,左躲右閃的沒能躲過。
心中一動,捂着腦袋驚呼道,“啊,好暈,頭好暈!”
然後,搖搖晃晃的做出一副隨時就要摔倒的樣子。
憶莎這才反應過來,夏新還是病人,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沒好呢。
緊張的連忙扶住夏新道,“你怎麼樣,哪裡痛?我幫你去叫醫生。”
“不用,不用,我就是有點暈,我靠一下就好了。”
夏新說着枕在了憶莎的肩頭,還很不客氣的伸手抱住了憶莎的嬌軀。
“讓我休息下。”
“你……”
憶莎狠狠瞪着夏新,感覺夏新九成是裝的,很想伸手推開他,但……萬一是真的呢?
憶莎沒忍心動手。
“別給我裝模作樣啊。”
“真的暈,我傷還沒好呢。”
“……”
憶莎長嘆了口氣,沒忍心再說什麼了。
夏新就得寸進尺的,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她。
讓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了一起,憶莎豐滿的胸口都貼到夏新身上了。
這讓憶莎有些氣惱的拿小拳頭錘了下夏新的後背,但,也僅此而已,並沒有多說什麼。
“莎莎,跟我回家吧。”
“……”
憶莎依舊沒說話,一臉茫然的注視着遠處的牆壁。
然後就感覺身子一挺,渾身一陣僵硬。
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肚子。
她很不習慣這樣被人撫摸,尤其是被異性。
但她很快發現,那手也僅僅是停留在肚子上,來回輕柔撫摸着,這讓她緩緩放心下來。
夏新此時的心情是很複雜的,那平坦的小腹,此時摸上去,完全感覺不出,任何生命存在過的痕跡。
這裡,真的蘊育過生命嗎?
“還痛嗎?”夏新柔聲問道。
“肚子早不痛了,笨蛋。”憶莎回答。
“我問的不是肚子,是心上。”
“……”
憶莎愕然。
說不痛……當然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以後都不可能再懷孕了這點。
那都是不痛,是心在滴血!
夏新明白了。
“我問問白狐吧,我跟她挺熟的,說不定她有辦法。”
“你跟她很熟?”憶莎斜倪了夏新一眼,帶點譏諷道,“也是,你跟漂亮女孩子都熟。”
“我的天,你這扯遠了吧,你說她是我後媽我都可以接受,她對我,你又不是沒看到。”
“看到了,很親密。”
“你難道眼睛也受傷了嗎?我讓她順便幫你治下眼睛好了,啊——”
夏新話沒說完,後腦勺就捱了一下劈。
“說起來,她爲什麼在皇宮?她難道真是御醫?”
“……我哪知道。”
……
……
而此時,在白金宮臥室的房間。
女王靠在那柔軟的大牀上,白狐就坐在牀邊,搭着女王潔白手腕的脈搏。
良久,白狐才輕輕搖頭道,“我告訴過你不要太過操勞,顯然,你並沒有聽勸,病情比上次加重了許多。”
伊麗莎白淡淡笑道,“我已經儘量休息了。”
“不,你沒有。”白狐冷漠的回答。
這讓伊麗莎白苦笑不已,““我也想完全休息,但不操心不行啊,這國家,總要交給有才能的人手上,不能在我這斷了傳承。”
伊麗莎白忍不住感嘆了句,“唉,都是年輕時犯的錯。”
白狐淡淡道,“天使基因本來就不是普通人類能夠接受的,你好好休息,說不定我還能保你多活個十年,不然照你現在這種病情惡化下去,最多三五個月就到頭了。”
伊麗莎白再次苦笑一聲道,“休息……也需要一個接班人啊,要不是這病,我也不至於這麼急了。”
白狐抱着雙手淡淡說道,“在此之前,我還是建議先把另一半基因毀掉,這纔是重中之重。”
“你怎麼還是擔心這個,放心吧,那一半基因,已經植入了基因病毒,如果真被融合,她也只有死路一條。”
“雪嫺,還真是造了一個怪物出來,我花了那麼多人力,居然都抓不住她。”
“可是觀察夏新的身體,讓我發現,他的身體抗性很高,會對任何外來破壞,產生強大的抗體,而且是越來越強大的抗體!夏夜如果真吸收了鬼子,她的身體抗性應該也十分的強!尤其是抗病毒!再加上她本身的進化能力……”
伊麗莎白對此嗤之以鼻,“算了吧,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能耐,個人實力再強,還能跟國家抗衡嗎,等到完整的基因編輯,替換技術出來,再找到正確的基因序列,人類就算活300年,500年都不是問題。”
不能這麼白白毀掉那麼優秀的基因。
伊麗莎白必須在自己死之前把這技術弄出來,那她就能活的更久。
說白了,她有很大成分是爲了自己的將來考慮。
她也不想死。
目前研究已經進行大半了,她感覺成功就在眼前。
“……”
對此,白狐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因爲再說也是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