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說得頭頭是道,彷彿一切都真實存在一般。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過都是他瞎說的,目的就是爲了恐嚇住這些血狼幫的人,讓他們不會立即撤離這裡,從而讓秦天有時間想辦法解救那些被擄來的女子。
“你這小子確實說的有幾分道理。不過如若事情不像你說的那樣呢?那些神秘人若是在等自己的援兵前來相助呢?那我們豈不是坐在這裡等死?現在撤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谷野依舊不贊同秦天的觀點。
至於其餘人,雖然沒有之前那麼強烈地說一定要立即撤回,但顯然,他們依舊更傾向於谷野的話。秦天的話,並未完全就讓他們徹底信服。
見到衆人的反應,秦天倒也不意外。
這些人,膽小怕死,哪是那麼容易用三言兩語就能打發得了的。
與此同時,那楊鋒還對秦天的身份提出了質疑。“鐵風對吧?我想問你,爲何冷秋大人重傷昏迷,而你卻沒死?你跟那些神秘人到底是不是一夥的?”
這話可就像是一顆炸彈,突然在血狼幫的衆人中炸響,令得衆人看向秦天的神色也是陡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們並不認識秦天,當然也不認識叫做“鐵風”的人,之前是因爲冷秋確認了秦天的身份是鐵風,因此他們纔沒有對秦天抱有任何懷疑。
現在,連冷秋都被那些神秘人重傷昏迷,秦天雖然受傷,卻也並不太嚴重,這就怪了。
“說,你小子到底是誰?”
谷野也想越覺得秦天可疑,指着秦天,冷聲問道。
這一幕的出現,秦天並非始料未及。
在再度進入枯葉村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有人會對他提出質疑。
因此此刻的他,心底十分冷靜,表面上卻裝出一副被人冤枉,十分震怒的樣子,吼道:“你們什麼意思?懷疑我?若我認識那些神秘人,我會受傷,我還會回到枯葉村跟你們混在一起,我會看着冷秋大人重傷昏迷,而不直接殺了她?真是可笑。”
說完,秦天一拳猛地打出,轟擊在他身旁的一張石桌上,直接將那石桌轟成了四分五裂,用此來彰顯出他此刻的氣憤難平。
“嘖嘖,你小子不僅僅睜着眼睛亂編瞎話的本事一流,這演技更是首屈一指啊。就連本座都差點要被你這聲情並茂的舉動和說詞給糊弄了。”
腦海之中,貓無敵的聲音陡然響起。
聞言,秦天心頭欣慰,這貓無敵難得不吹自己,而說句大實話了。然而,這個念頭剛起,貓無敵的聲音卻又再度響起:“不過,想當年本座可以幻化成人型時,那演技,那口才,可比你這小兒科好了不知多少,就連各種武道大能都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秦天一陣無語。
貓無敵什麼最無敵?吹噓自己最無敵。
在秦天一番慷慨憤怒後,魏康等血狼幫的人之前看待秦天那兇橫的眼神明顯柔弱了不少,只有那楊鋒,不屈不饒,繼續質疑道:“誰知道你小子回到枯葉村是不是爲了跟那些神秘人來個裡應外合?從而將我們一網打盡。”
聽見楊鋒喋喋不休的質疑,秦天更加戲謔一笑。他不緊不慢,從容淡定,然後笑道:“說到這裡應外合這四個字,我正好想起了冷秋大人在昏迷之前給我說過的一些話。”
“嘖嘖,又要開始編了,本座倒是要看看,你小子還能編出什麼話來讓這些人信服。”
貓無敵一副要看好戲的聲音在秦天腦海響起。
不僅僅是他,其餘那些血狼幫的人一聽見是冷秋大人昏迷前的話,一個個也是豎起耳朵,洗耳恭聽。
冷秋重傷昏迷,看其狀況,一時半會都難以醒過來。
“說吧,冷秋大人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魏康開口詢問。
秦天點了點頭,問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們血狼幫勢力遍佈十城境域,其中在青玄殿內也安排了一些潛伏的人吧?”
“不錯,可這跟冷秋大人的話有何關聯?”
魏康還是疑惑不解。
“關聯很大。”秦天裝出一副自己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道:“因爲我們在遇襲之前,有人往冷秋大人的通信石中傳來了一段話,那段話正是我們潛伏在青玄殿的那位潛伏者發來的。”
“什麼話?”
衆人的好奇心也全都被秦天挑起來了。
誰都知道,青玄殿的潛伏者對於血狼幫來說十分重要,那裡傳出來的消息,一般都是青玄殿對付血狼幫地動向和意圖,這也是爲何這麼多年青玄殿拿血狼幫沒有太多辦法的緣由,更是他們此次敢如此興師動衆擄走少女的保障。
如今那裡傳來了消息,就說明青玄殿或許有動作了。
見到衆人的發現,秦天卻在心底暗道:“我果然沒有猜錯,青玄殿的那些叛徒也像這些人一樣,是直接跟冷秋接頭的。看來等一下穩定住這些人後,有必要將冷秋的通信石拿出來瞧瞧,或許能找出青玄殿那些叛徒也說不定。”
秦天猶豫了一下,一本正經地道:“潛伏在青玄殿中的那位血狼幫人說,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青玄殿的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大概位置,此刻已經派了不少內殿弟子前來對付我們。”
“不過,那位潛伏在青玄殿的人也已經找到辦法,帶領其餘潛伏在青玄殿的血狼幫人趕了過來,最遲明早便可到。到時候,我們只要理應外合,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些擄來的女子押回血狼幫。”
“否則,一旦離開這裡遇上青玄殿的其餘人,我們只會更加危險。況且,如今還遇到了一羣不知名的神秘人,我們處境十分危急,就更不能魯莽撤離了。”
“我的建議是,我們所有人先在村子裡隱蔽起來,然後等明早那幾位潛伏在青玄殿中的血狼幫人到來,我們再一同商議對策,到時候,想必冷秋大人也已經醒過來了。”
秦天話罷,所有人一時間都是沒有再說話,似乎都在沉思秦天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