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咱們馬上就要回到雲城了,先在這吃點東西吧!”夏辰微微一笑,轉而對小廝說道:“小二,來幾個好菜。”
“得嘞客官!”小二應了一聲,便轉身準備吃食去了。
夏辰則是和雲靈兒閒聊起來。半月的奔波使他們兩個都顯得有些風塵僕僕的,剛準備好好休息一下,便看到一個渾身酒氣的人走了過來。
一拍桌子,獨孤意直接怒聲說道:“雲靈兒,你那日爲何作弊,讓我輸了門派大比!”
雲靈兒本就心裡有些煩悶,又被獨孤意這一吵,心裡難免有幾分火氣,擡頭一看,原來是獨孤意,便冷哼了一聲道:“我當是誰,這不是那位走路都走不穩的血刀門少門主麼?怎麼,上次摔得還不夠厲害?”
“你!”獨孤意頓時氣結,論言語他哪裡是牙尖嘴利的雲靈兒的對手,反倒是被雲靈兒譏諷了幾句,鬧了一個心裡好不痛快。
不過這是在獨孤城中,他也不敢明着對雲靈兒出手,索性直接拂袖而去,倒是獨孤琛喚來幾個兵士,讓他們跟蹤夏辰二人。
過了一兩個時辰,獨孤意酒意也醒了,纔想起之前遇到雲靈兒的事,不覺又是一陣氣憤,只讓他牙根癢癢。
這時,獨孤琛卻走過來笑道:“堂兄,年輕人當快意恩仇纔是,在這裡生悶氣有什麼用?”
獨孤意聽了這話,不禁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快意恩仇?說的容易,有球能做的到呢?”
獨孤琛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堂兄,你是擔心那雲靈兒是雲塵的孫女,害怕傷了她對自己門派不利?”
獨孤意點了點頭,卻聽獨孤琛繼續說道:“如此可以不必擔心,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北陽坡,正是荒郊野嶺不見人煙的地方,咱們何不一不做二不休?”
獨孤意一怔,呼吸急促的說道:“你是說,殺了他們?”
獨孤琛笑而不語,獨孤意思索了一番,咬了咬牙說道:“好!那咱們就殺掉他們!”
隨即,獨孤意又是說道:“不過那雲靈兒倒好說,只是那夏辰乃是聚靈境初階,甚至九劍閣的劍廿三都勝他不過,是個麻煩。”
獨孤琛微微一笑:“放心,我與你一同去,再加幾個兵士封鎖山林,他們肯定是插翅難逃。”
獨孤意這才點頭答應了下來。
獨孤琛便去調集兵士,不想他出門之後,嘴角便掛上了一絲冷笑。
“我這個堂兄也真是沒腦子!”獨孤琛心中暗道。
他自從投靠了聖朝,便一直對這些門派懷恨在心,想要消弭這些門派的勢力,這一次他卻剛好抓住了這個機會。
只要他和獨孤意聯手,殺掉那雲靈兒和夏辰,再把二人的屍首送到雲霧峰,就必定能激起雲霧峰和血刀門的矛盾。
對於聖朝而言,這些門派團結在一起就是一個隱患,若是讓他們自己內部產生矛盾,就能逐一擊破,一統天下。
到那時,他獨孤琛便是一大功臣,少不了要加官進爵。
想到這,獨孤琛嘴角的笑意更甚,但急忙掩飾過去,轉而調集了五百兵士,把北陽坡團團圍住。
夏辰二人並不知道危機就在眼前,反而是在北陽坡休息了一陣。
“師妹,我們這次回到門派,一定要把石林閣的事稟報上去。”夏辰對雲靈兒笑道。
雲靈兒剛想說話,卻聽到兩聲大笑自林間傳來。
“哈哈哈,恐怕你們是回不去了!”
夏辰急忙站起來,一把就抽出了挽狂劍,卻見獨孤意和獨孤琛慢慢的走了出來,夏辰目光一凝,朗聲說道:“原來是血刀門少門主,不知有何貴幹?”
“哼,有何貴幹?”獨孤意冷冷一笑,手掌一翻,那柄血龍爪便出現在他的手上,“那日你們在獨孤城中辱罵與我,我自是來找個公道!”
說罷,不等夏辰說話,便一甩血龍爪,只見一道爪影瞬間向着夏辰席捲而去。
夏辰顧不得解釋,急忙用劍一擋,那獨孤意便再行出招,二人叮叮噹噹的戰作一團。
雲靈兒在一旁看到他們二人交戰險象環生,剛拔出佩劍準備迎上去,卻被獨孤琛攔了下來。
“姑娘,別忘了我呀!”
獨孤琛冷冷一笑,一展手中的扇子,便見三枚飛針向着雲靈兒飛了過去。
雲靈兒急忙一擺靈劍,打掉了那三枚飛針,與獨孤琛戰在一處。
那獨孤意與夏辰境界相當,一柄血龍爪使得是神出鬼沒,倒是與夏辰鬥了個旗鼓相當。
反倒是雲靈兒那邊,雖說獨孤琛是依靠丹藥堆砌上去的修爲,但是境界的差距擺在那,沒一會雲靈兒便落了下風,好在雲靈兒武技精妙,一時半會也沒有性命之憂。
夏辰見此心中不禁有些急切,急忙說道:“師妹,退!”
說罷,二人便虛晃一劍擋開對手,一起向着山林中逃遁而去。
“哈哈哈,這整個山坡都被我們圍住了,你們能逃到哪去?看爪!”
獨孤意陰冷一笑,手中血龍爪遙遙一甩,便見一道血影迅速向着雲靈兒的後背抓去。
雲靈兒一心逃遁,根本沒注意到獨孤意突然發難,當注意到的時候,那血龍爪已是來到身後,雲靈兒急忙一轉身用劍一擋,卻還是被那血龍爪擊中,直接倒飛出去,撞在樹上,昏迷了過去。
夏辰一見此景,心中頓時大急,急忙擋在雲靈兒身前。而那獨孤意和獨孤琛二人也迎了上來,三人瞬間便交起了手。
夏辰運轉胸腹之間的後天五行之氣,如數灌注到挽狂劍中,只見那挽狂劍散發出一陣黑濛濛的光芒,上面五行之氣吞吐不定,與獨孤意二人的兵器不斷碰撞。
但是論境界夏辰只是與獨孤意相當,再加上一個獨孤琛,他便難免落了下風,只有招架之力,全無還手之功。
但夏辰身後便是昏迷不醒的雲靈兒,他哪怕拼的身死,也不能讓他們二人傷害雲靈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