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草,你先帶着木若回鳳鸞殿。”瓔珞忍着手腕的疼痛,眼中含淚對芝草說道。
“娘娘!”芝草很是不放心,眼神戒備的望着司殷,她若不是懷中抱着木若的話,很容易會飛身上前,和冥帝拼命。
“小小侍女竟然如此及大膽。”冥帝受傷的勁力並不放鬆,而眼神卻冷冷的望着芝草。
“芝草退下,休得無禮,我沒事。”瓔珞呵斥芝草說道,便示意她快些離開。
芝草雖然不放心瓔珞,但是她並不是不知道輕重之人,她望着懷中仍舊未甦醒的木若,和瓔珞眼中的焦急,她知道自己此刻必須立刻離開,帶着木若儘快的回到鳳鸞殿。
“是,娘娘。”芝草立刻帶着木若,飛身離去。
“兩個廢物。”司殷輕嗤冷笑,挑釁的望着瓔珞。
瓔珞登視着司殷,臉色因爲手腕的疼痛,和心中的難過,漲的紅紅的。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一個無知魯莽,一個不識相,這樣的侍女只能夠連累主子。”司殷手上的勁力略微放鬆,瓔珞想要掙脫,可是司殷卻不給瓔珞機會,他手腕勁力一回,瓔珞已經被代入了司殷的懷中。
“帝君忘了,她們二人是帝君賜給臣妾的。臣妾很是喜歡,她們對待臣妾,忠心無二,臣妾以爲,她們對瓔珞的情誼纔是最重要的。”瓔珞堅定的眼神,緊緊的凝視着司殷。
“嗯,沒錯。珞妃說得有些道理。”司殷將臉湊近了瓔珞。
氣息與氣息的迫近,讓瓔珞的心臟“噗通......噗通......”的不停的跳動。
她已經好久沒有同司殷如此親近。
司殷想要吻瓔珞的脣,可是便在剛剛要接觸到的時候,瓔珞卻一扭頭,躲了開來。
這樣司殷的吻便落到了瓔珞的面頰之上。
“帝君,這裡是大庭廣衆之下,恐怕這樣不妥。有失帝君威嚴。”瓔珞想要掙脫,卻被司殷緊緊的摟着不放鬆。
“本君同愛妃親近,誰會覺得不妥?”說着冥帝還想再吻瓔珞。
瓔珞心中着急,她不想要在這種情況之下同司殷親近,更何況不知道木若的情況怎麼樣了。
她不停的躲閃,搞得司殷像在撲蝶的公子,不停的捕捉,卻總是一無所獲。
“哈哈......哈哈......有意思!”司殷哈哈大笑,他沒想到自己的珞妃竟然如此的害羞有趣。
原來他只視她冷冰冰的女子,沒想到真正的接近戲弄起來,竟然別有一番風韻滋味。
“帝君,嬋姬娘娘請您過去呢......”這個時候,月嬋的侍女白梔前來稟告。
“真是煞風景。”冥帝臉上一絲怒意浮現。
隨即他放鬆了瓔珞。
瓔珞揉着被冥帝握痛了的手腕,對冥帝說道:“臣妾失手傷了嬋姬,還請帝君治罪。”
冥帝的眼中帶着饒有興味的微笑,他輕輕的拾起瓔珞被自己握痛了的手腕,對瓔珞說道:“珞妃何罪之有,只是小小的爭執,因不懂事的婢女們而起,各自將婢女帶回管教便是。還痛嗎?”
冥帝司殷語氣溫柔,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瓔珞如月的皓腕上面
輕輕的拂過,瓔珞感覺原有的痛感一點一點的消失,望着冥帝的溫柔,心中卻涌起無限的委屈。
不能夠同他述說,不能夠緊緊的撲入他的懷中,讓他繼續的軟語安慰自己,
只能夠謝恩,與遙望......
“已經不痛了,謝謝帝君的關心。”瓔珞撤回了手腕,福了一福。
“如此甚好。”冥帝轉身,白梔帶着路,他漫步的朝着自己的殿宇的方向走去。
“司殷......”瓔珞在心中呼喚,可是當時只能語遲。
凜冽的秋風,如刀般割在面上,淚痕早已經在臉上不停的流下,不停的風乾。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不顧及身份的,拖曳着攏長的宮裙,大步的向着鳳鸞殿跑去,竟然都忘記了使用仙法。
當瓔珞回到鳳鸞殿中的時候,朵朵迎了出來,她擔心的向瓔珞問道:“姐姐,你怎麼樣?冥帝她有沒有欺負你?”
朵朵本來聽到芝草一說,很是爲瓔珞擔心,可是芝草明白輕重,只要朵朵和殿中之人,在殿內等候,並且極力的救護木若。
這個時候,木若已經轉醒。
瓔珞來到木若休息的長榻邊,擔心的望着木若蒼白的臉。
“木若,你覺得怎麼樣,哪裡還難過?還痛不痛?”瓔珞擔心的向着木若詢問道。
“已經沒事了,娘娘。木若總是做錯事,讓娘娘爲木若擔心、受累。木若對不起娘娘。”說着,木若起身,不停的在牀榻邊向着瓔珞叩首。
“傻丫頭,你哪裡又錯了。幫着我出氣,不畏強敵,弱小之軀,卻因我受傷。我要謝謝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你呢?”瓔珞一直懸着的心略微放鬆,此刻心疼的望着木若,眼淚流了出來。
她撫平了木若臉上的頭簾,拿着帕子,爲木若擦了擦額頭上面的冷汗。
“木若,你我雖未主僕,可是我何時又那你們當過下人來看待過?我真心視同你們爲姐妹,你知道嗎?”瓔珞扶着木若躺下。
木若眼中的淚早已溼了錦被,流下串串的痕跡。
芝草和朵朵也跟着在一旁擦眼淚。
此刻是真情的流露。
主僕之間的情誼也因此變得更加的深厚,不可撼動。
“木若知道,娘娘對木若和姐妹們恩重如山,木若萬死而不能報。”木若此刻臉色因爲說了很多的話,而變得有些蒼白。
“好了, 我都知道了。此次劫難我會要月嬋加倍奉還。你好好休息,不可多思,知道了嗎?”瓔珞替木若蓋好了被子,發現木若是如此的瘦小,她自從自己與司殷新婚前夕被司殷派來,跟隨自己,其實直到現在也還是個小丫頭而已。
跟隨着自己這樣一個不受寵的王妃,不僅要處處維護自己,還要受人白眼,憑白的不知惹來多少的閒氣。
自己雖然平日視若不聞,可是木若和芝草還有朵朵受到後宮裡面的傾軋和白眼以及無數的冷嘲熱諷閒言閒語,她的心中卻早已知曉。
木若點了點頭,仍舊很是不放心的望着瓔珞。
瓔珞摸了摸木若的頭,微笑的望着她,“說好要好好保護你們的,今日又讓你們
跟着我受辱受傷,再不會了……”瓔珞心中說道,瓔珞項鍊墜上面的硨磲發出柔和的白色光暈,木若覺得被一片柔和的白色光暈籠罩,不久便安穩睡去。
“朵朵,我有一事,要安排你去做。”瓔珞離開木若的房間以後,叫來了芝草和朵朵。
“姐姐有事儘管吩咐。”朵朵明快的小臉,一副認真的模樣,眼神中滿是對瓔珞的擔心。
“今日,我想找到東青冥使,向他相問一事。還請你能夠幫助我儘快的打聽到他的居所和下落。”瓔珞望着朵朵說道。
“東青冥使他現在不居住在影堂了嗎?姐姐?”朵朵好奇問道。
瓔珞點了點頭,朵朵心中有數,即刻出發,去尋找東青的下落。
“芝草,你對方纔發生之事,有何看法?”瓔珞向着芝草問道。
“娘娘心如皓月,可是那妖姬恐怕必不會善罷甘休的,此妖孽心存恨意,早晚都會對娘娘不利的”說着芝草跪了下來。
“芝草,你這是幹什麼?”瓔珞想要扶起芝草,可是芝草卻不肯。
“娘娘恕罪,請聽芝草把話說完,芝草斗膽請娘娘儘早剷除禍害,此妖孽不除,恐將遺禍將來。”芝草一口氣將話說完,望着瓔珞,她不想讓瓔珞爲難,更加的不想讓瓔珞因爲此妖孽耗費心神。
芝草緊接着主動請命說道:“娘娘,芝草有一法,能將此妖孽除去,而不留禍患,也必不會讓人懷疑到我們的頭上來。”芝草站起身來,來到瓔珞的身邊,輕輕的在瓔珞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瓔珞的眉一直緊緊的蹙着,到最後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芝草收斂神色,慢慢的退了下去。
瓔珞輕輕的嘆了口氣,此刻夜已經深沉,望着窗外如海般的星斗,想起以往單純無憂的歲月,心中無限鬱郁,想要掙脫眼前的牢籠,唯一不捨的便是他。
今日的他,讓自己沉寂多時的心,再次顫抖,可是他終不似初始,一切的一切,希望都是一場短暫的噩夢。
瓔珞現在並不想要似是而非的愛情,而更想要知道的是到底和究竟。
這次她一定要找到東青,要他向自己坦白明瞭的告知一切,她的猜測在與冥帝的試探對話中得到了證明。
她相信也有把握,能夠讓東青說出實情。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他的改變到底是爲了什麼?
她要找回最初的他,她的全部的愛與貪戀。
“司殷………司殷……”瓔珞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
她覺得司殷好似便在眼前,想要急着掙脫夢境的束縛,緊緊的講他留住,他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而熟悉,帶着一切都不能夠取代的安全感。
可是晨曦照射進窗櫺的時刻,夢醒了,卻發覺一切成空。
瓔珞乏乏的起身,卻發覺平日伺候自己洗涑的芝草和朵朵,表情都好奇怪,透着一股古怪。
瓔珞不知道她們到底是怎麼了?
“木若她可好些了?你們今天一個個的是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瓔珞覺得她們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自己的臉上長了花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