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想到這個妖孽如此的大膽,竟然敢謀害姐姐你。而且手段竟然如此毒辣。”朵朵顯得非常的氣憤。
“娘娘,我們要不要到冥帝那裡將此謀害之事公佈於衆,相信即便是冥帝護着她,如今證據確鑿,她又能如何洗脫謀害您的罪行呢?”芝草的眉頭深深的鎖在眉間。
“證據?芝草你看......”順着瓔珞手指的方向看去,此金色的小蛇的屍體已經化爲一片金色的粉末,清風吹過,絲毫不見任何的蹤跡。
“好毒辣的手段,好縝密的心思。”芝草恨恨的道。
朵朵想要施法,凝結飛揚的金色粉塵,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不必費力了,朵朵。”瓔珞拉住了朵朵。
朵朵一臉的不甘心,“難道讓姐姐白白的虛驚一場,讓那狠毒的妖孽逍遙法外?”
“娘娘與她無冤無仇,爲何那妖姬要陷害娘娘?”木若很是不解的問道。
“後宮從來都是波譎雲詭的是非之地,即便你不去害人,也終究會有人來謀害於你。若想在這不見硝煙的角逐中置身事外,恐怕是不行的。
那我們便爭上一爭吧......”瓔珞臉上含着笑意,靈動的眼光掃視着木若、朵朵、芝草和在暗中守護自己的四鬼使。
“自今日起,我們大家同心協力,爲了能夠在這幽冥帝宮中更加安穩逍遙的生活,努力加油吧。呵呵......”歡暢的笑聲飄蕩在鳳鸞殿中。
朵朵、芝草和木若都在爲瓔珞能夠恢復笑顏和活力而開心喜悅得不得了,她們的珞妃,終於恢復了往昔的笑顏和活力。
鳳鸞殿自今日起,不再了無生趣。
“走吧,我們去一趟月嬋的永樂居。”瓔珞笑着對朵朵和芝草說道。
“木若,你留在殿中備好酒菜,今晚我們不醉不歸。”瓔珞的眼中透出暢快。
“可是姐姐,那個妖姬非常的陰狠毒辣,我們這次去會不會有危險?”朵朵很是擔心的向瓔珞問道。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瓔珞胸有成竹地對朵朵說道。
芝草重重地點了點頭,爲瓔珞整理好裝束,三人一同向映月居走去。映月居是一處非常別緻的所在,優雅的湖間一處寧靜的小築矗立當中,彷彿畫中的風景一般。
月嬋在迴廊邊臨風而立,大有弱不禁風的樣子。
聽到腳步聲,此刻的月嬋的臉轉向了千尋所在的位置,她有一絲驚訝,隨即臉色恢復了平靜。
她慢慢踱踱着步子,向瓔珞這邊走來。
“不知貴妃娘娘駕到,月嬋有失遠迎。”口上如此說,臉上卻一副輕蔑的樣子。
傲慢至極,目中無物,冷冷的笑意,竟然比湖水還要寒冷。
瓔珞瓔珞將她送給自己裝有鱗片的盒子,扔到了她的腳邊。
笑着對她說道:“物歸原主,多些厚重之意。”
月嬋倒是裝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娘娘,這是何物?月嬋實在聽不懂娘娘的話。”
瓔珞淡淡一笑,略微轉身,此刻芝草已經揪出了一個人,細看之下,便是上次是送禮物的,月嬋的手下。
此人形容猥瑣,是個男奴,原本高大的身材卻駝着背,小眼睛,脣上還有兩撇鬍子。
此刻正被芝草控制住穴位,不能夠動彈。
被芝草拎着脖頸後面的領子,竟然顯得後背更加的駝了。
瓔珞笑了笑,對月嬋說道:“你可認識此人?”
那人想要妄動,被芝草踢了幾腳。
“不知娘娘爲何要捉我宮中之人?”月嬋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眼神望向水面,心中好像在思索着什麼。
“此人便是在盒中藏着毒蛇要害我的人。不知你對此如何解釋?”瓔珞眼中透出凌厲,語氣不像方纔一樣和緩。
月嬋望向湖水中的眼神,收了回來,轉身望着瓔珞。
“我是派此人給娘娘送禮,但是禮物是一支金釵,而並非什麼毒蛇啊,月嬋實在是冤枉啊!娘娘!再說,空口無憑,娘娘又怎麼能證明,月嬋是在盒子裡面放的毒蛇呢?”月嬋冷笑。
“既然如此,定是這刁奴作怪,本宮便將它交由你處置好了。”說着瓔珞給芝草遞了個眼色。
芝草便將這個男奴丟給了月嬋。
男奴爬到月嬋腳邊,拉住她的衣裙,不放手。
“嬋兒,救我啊!嬋兒!”月嬋此刻聽見他如此大聲叫着自己的小名,很是着急,皺着眉頭,盯着這個人看。
“住口!”月嬋急聲嚴厲的呵斥。
可是這個人竟如同瘋魔了一般,就是抓着她不放手。
“嬋兒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和他們說!……”男奴還想再說下去,可是月嬋已經沒有再給他機會。
只見月嬋五根尖利的手指,已經貫穿了,那名男奴的頭頂,鮮血淋漓,當她的手指伸出來的時候,五根手指上竟然全部都是,嗒滴嗒的血液。
月嬋輕輕的一腳,那名男奴的屍體已經飛了出去,淹沒於湖水之中。
湖面被鮮血染紅,但是過了一會兒,湖面又恢復了平靜。
月嬋拿出了絲帕,輕輕的擦拭了手指。
表情竟然如同碾死了一隻螞蟻般,如此的輕描淡寫。
瓔珞面上微笑,但是心裡卻同朵朵和芝草一樣感覺,此女真的很是狠毒。
“那麼我便不打擾你了,還望你好自爲之。”瓔珞轉身微笑離去。
“恕不遠送。”月嬋恨恨的表情,一直望着瓔珞,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遠處。
“娘娘,您就這麼饒了她,是不是便宜了她?”芝草向瓔珞問道。
“無憑無據,即便是抓了那名男奴,我們也拿她沒有辦法。”瓔珞回答說道。
“我叫你辦的事情可辦妥了?”瓔珞向朵朵問道。
“放心吧,姐姐都辦好了。”多多麻利地答道。
“如此甚好,今晚我們便有好戲瞧了。”瓔珞對着朵朵和芝草,神秘一笑。
“姐姐,我有一事不明白,那名男奴一直在叫嬋兒……這不應該是奴婢對主人的稱呼呀?”
“那是一隻彧毛鼠,和那妖姬有些不可告人的關係,如此一來,我們也算除了一個禍害。”瓔珞的眉頭皺了一皺,眼神之中帶着厭惡
的表情。
“這個妖姬也夠大膽!”芝草恨恨的道。
“此番除了這個老鼠精,想必月嬋也能夠略有忌憚。我們暫且靜觀其變。”說着,瓔珞同朵朵和芝草回到了鳳鸞殿中去。
夜色深沉,冥王殿中卻一片歡歌笑語,瓔珞聽着悅耳的絲竹之聲,早已習以爲常,可是心中仍舊不好過她的司殷此刻正摟着蛇妖月嬋,看着,歡樂的歌舞,品嚐着月光美酒。
“哈哈,真是人比月光和美酒都要美啊!”司殷稱讚月嬋。
月嬋彷彿水蛇一樣纏在司殷的身上。
高大的身軀正好映襯着她的柔軟和纖細。
此刻月嬋正舉起酒杯,一口一口的飲着,卻不着急嚥下。而是一口一口地餵給司殷喝。
臺下熱烈的歌舞,和靡靡之音,更加烘托着如此迷醉的場面。
此刻卻有人來報,“不好了,帝君。映月居那邊……”上報之人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有何事啊?竟敢打擾本君的雅性?!”司殷的眼神變得凌厲非常。
懷中的月蟬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便對司殷說道:“帝君莫惱,且聽他說來可好?”
司殷點了點頭,對來報之人說道“什麼事快說!”
“映月居那邊,有無數條巨蛇涌出,竟然在地府之中橫衝直撞。”
“什麼?!”月嬋的每一個表情都非常的豐富。
當他望見司殷正在用,冷漠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時候,她急忙下地,跪在司殷的腳邊。
用可憐委屈的語氣對。司殷說道。:“帝君,妾身是冤枉的,妾身的居所怎麼會有巨蛇呢?請帝君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是無辜的。”
司殷扶起了急的直裝作擦眼淚的月嬋,安慰她說道:“本君怎麼會懷疑你呢?來人,去把所有的巨蛇,都給本君消滅掉。萬萬不能讓這些畜生,驚嚇到朕的美人。”
“是,帝君!”來人退了下去。
可是嶽嬋的眼睛卻瞪得大大的,她的心底在流血。
那些巨蛇是她的親眷,和手下,被她極其隱秘的,隱藏在那湖心小築裡面,四周極其隱秘,怎麼會被人發現?
她心中驚疑莫名,心痛萬分。可是她知道眼前之事根本沒有挽回的餘地,因爲司殷已經下了死命令。
可憐他的親眷和,家屬全部都要被殺,這不僅僅是斷了她的手臂那麼簡單,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愛姬,你今日怎麼不在狀態?”司殷的眼神有些凌厲,帶着揣度。
“哦,沒什麼,妾身是剛剛被嚇到了。所以有些頭暈。”月嬋敷衍道。
“既然如此,愛姬便在此休息一晚,朕去看看那些妖蛇被處理的如何了?可好?”司殷的眼神帶着寵愛。
“啊……好……謝帝君。”月嬋說着躺在了榻上不敢再做聲,只覺得天暈地轉,亡族之禍便在眼前。
而自己不知道能否明哲保身?
她思緒紛亂,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竟然着了別人的道,她所有的計劃都將要功虧於潰,她不甘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