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路不通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招商來搞開發?現在路通了,你們一個個眼紅了,都跳出來了。你說,我們怎麼破壞環境了?我們是砍一棵樹了還是拔一棵草了?誰不知道這裡以前是亂石坡,寸草不生,我們公司成立了,房子蓋好了,你們跳出來想摘桃子,門都沒有。”
“你們憑什麼要罰我們公司錢?我們公司壽國法保護,有國家頒發的正規手續,憑什麼說我們不合法?”
“國法保護,正規手續,在我眼裡,那就是屁,狗屁不如。告訴你,在星星縣這一畝三分地,我潘德韋就是天,我說話就是法,你們誰不服,去找縣長,書記,隨便。反正工程必須馬上停,罰款必須交,否則,哼哼,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能怎麼地?有能耐你就殺了我。”
“嘿嘿,殺了你多可惜,看你細皮嫩肉的,想必有很多老闆喜歡。”
“你,你無恥,你,你想幹什麼?滾開,你再敢過來,我就喊人了。”
“喊人,呵呵,你忘了,你的人現在可都在招待我的人吃飯,他們可是你派出去的。”
“你,你敢動我,你一定會後悔。”
“後悔,我他媽的不動你纔會後悔。”
聲音是從王寡婦的經理辦公室傳出來,爭吵的兩個人一個正是王寡婦,另一個男子龍天華不認識,想必是縣裡來的某個‘大幹部’,不然說話不能那麼狂,居然可以以言代法,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聽到王寡婦的憤怒驚叫和男人得意的笑聲,龍天華再也聽不下去,更不能無動於衷。
“你是誰?”剛走到門口,門兩側閃出兩個人擋住大門。龍天華沒心情和他們廢話,身體左右一晃,兩人就感覺眼前一模糊,人已經不見了,轉頭看時,龍天華已經到了三十米外,一轉直奔王寡婦辦公室。
“站住……”兩人對視一眼,均是心驚,並沒敢追上來,而是站在那裡大聲喊了起來。
“哐當”王寡婦的門被一腳踹開。
王寡婦衣衫不整的被按在沙發上,如今只剩下可憐的兩件小衣,一個肥胖的好像豬一樣的高大男人,赤裸着上身,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伸向自己的皮帶,看樣子是準備釋放罪惡之源。
就在這時,門被突然踹開了,巨大的聲音,嚇的男人一哆嗦,接着他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龍天華。
他不認識龍天華,見進來的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子,不由得一鬆。然後用極其猥瑣的聲音笑道:“嘖嘖,看這小傢伙憤怒的眼神,簡直要把我吃了,難道他是你的小情人?”
看他有恃無恐,是肆無忌憚的樣子,龍天華的肺子都快氣炸。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齷蹉,下流的東西存在?這樣的人也能混進幹部隊伍?
男人洋洋得意,此時不但沒有停手的意思,似乎還因爲有人旁觀而變得很興奮。
“媽的,真是不知死活。”龍天華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猛地一拽。
身體向後一個趔趄,好懸沒摔個屁股蹲。
“我艹,居然是假髮。”龍天華穩住身形,甩手將假髮丟在一邊。這時候男人因爲假髮沒了,也是大怒。這假髮是他最喜歡的,帶起來就和真的沒太大區別。
“小兔崽子,本來還想讓你看戲,好好學習學習。既然你不識擡舉,別怪我不客氣。”男人好像沒毛的大狗熊,張着兩隻大手向龍天華撲來。龍天華冷笑,待他靠近,突然踢出一腳,正好踢在男人肚子上。兩百來斤的身體,好像輕巧的皮球,被龍天華一腳踢飛,從打開的後窗戶飛了出去。
“狗蛋……”王寡婦爬起來撲進龍天華的懷裡,一下子將他抱住,身體不住顫抖,哭的梨花帶雨。
“王嬸兒,你沒事兒吧?”
王寡婦還不到三十,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候,人長得又漂亮,好像熟透的蜜桃,被她抱住,讓龍天華感覺無限尷尬。
男人被龍天華踢出窗外,摔的吭哧一聲,陷入短暫昏迷,醒來後發現龍天華沒有追來,趕緊撒腿就跑。
“潘局長,潘局長,您,您……”門口負責放哨的兩人一見潘德韋只穿着大褲衩從後面繞過來,身上滿是塵土,灰頭土臉極其狼狽,趕忙迎了上來。
潘德韋心中這個氣。老子讓你們留在門口乾嘛的?不就是放哨的麼?現在有人闖進來,你們兩個不但沒事兒,還嬉皮笑臉的迎上來,幹什麼?看老子笑話?
“滾,滾,滾”潘德韋上去就是兩腳。
“轟隆,咔嚓”一聲驚雷,一塊烏雲不知從何處飄來,然後就是一陣急雨,雨水好像參了冰,格外冰冷。剛跑出院子的潘德韋被淋了個透心涼,潘德韋用力拉了幾下車門沒來開,凍的全身發紫,抖成一團。
雲彩不大,往天上看好像只有巴掌大,雨水好像從淋浴的噴頭噴灑下來,又好像長了眼睛,無論潘偉的怎麼躲,雨水都會落到他身上。
“快,快開車門。”
“啊……沒鎖,車門沒鎖啊……”兩個守門人跑過來了,卻發現車門不知什麼時候鎖住了。將幾輛車都試了一遍,結果都一樣。兩人就納悶了,他們明明沒鎖,這車門怎麼就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