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后一聽到楚離鉉的這句話簡直就是想笑,萬民表率,這個這個萬民表率未免也實在是太窩囊了,哪裡有自己的一個萬民表率,在這個皇宮裡,自己身邊除了自己陪嫁的兩個嬤嬤,根本都是檢視自己的人。
她意識到昨天的事情或許楚離鉉已經知道是自己做的了,他這應該是興師問罪來了,可是這不符合他從前的風格啊,要是從前,他現在幾乎就是二話沒說就要讓自己從這個皇宮裡滾出去了。看來他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自己畢竟是先皇的皇后,幸好,蕭太后不禁覺得自己當初的一個手段實在是英明的很,一個關鍵的人物就決定了自己的生死。
她佯裝憤怒,一拍桌子:“太后,我這個太后卻還要被你這個王爺給監視着,我是太后嗎,請四王爺告訴哀家,天啓的歷代太后有哀家這麼窩囊的嗎?”
楚離鉉笑笑:“天啓的歷代太后無不是英明睿智,輔佐天啓的皇帝建功立業,至於那些個只會魑魅魍魎的,那特殊寫也是正常的嘛。”
這是在諷刺自己只會晚些魑魅魍魎,不曾爲天啓做些什麼了。
“行了,哀家乏了,沒事的話,王爺趕緊走吧。”
蕭太后的腦袋突然疼痛起來,自從大權旁落之後,她就成了一個擺設,這讓一直都貪慕權勢的她開始失眠,頭痛,根本沒法控制。
楚離鉉來這就是爲了找她的麻煩,怎麼可能這麼開就讓她趕了出去呢,再說這太后的寢宮早已經不是蕭太后可以說了算的。
他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母后真是說笑了,要是沒事的話本王自然不敢來叨擾母后,這自然是有要事的。”
蕭太后的眼皮開始跳動的厲害,自己這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眼前的人手裡,昨天去的人雖然說麼有成功,但是不至於有把柄啊,而且他要是真有把柄就不吭是這麼客氣。
楚離鉉繼續說道:“本王想給母后看個東西。”
說完蕭太后身邊的一個宮女已經過去接過了楚離鉉的幕僚遞上來的東西。
那是一封奏摺和一封信。
奏摺是剛剛進宮的時候皇宮裡的太監呈上來的,至於信就是早上的時候林管家拿過來的。
楚離鉉看着蕭太后的表情,期望從這個女人的臉上得出一些信息。
果然蕭太后展開奏摺的時候身子不可抑制的晃動了下,剩下的額那封信她熟悉至極,根本不用拆開。
她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子,帶着護甲的手指着楚離鉉,“你是天啓的王爺,可不是天啓的皇帝,你怎麼可以私自查看御史的奏摺。”
楚離鉉在這下沒笑,他看着上座那個尊貴自的女人,“本王一直都知道至極是天啓的王爺,本王一直都是在爲天啓的社稷分憂,可還是奈何有些人總是見不得本王爲天啓奔波的樣子,母后覺得呢,難道母后也覺得本王這些年對天啓不是勞苦功高。”
蕭太后的眼皮又開始劇烈的跳動了一下,心裡在冷哼,勞苦功高,是功高震主吧。
可是,片刻之後,她便緩了下來,“是,四王爺對天啓的社稷勞苦功高,御史臺的嚴大人實在是胡說八道,罰俸半年吧。”
她漫不經心的說道,期望着楚離鉉不要在這個問題上再次的追究下去。
可是楚離鉉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他玩弄着手中的茶杯,半晌在蕭太后等得焦心的時候才擡起頭問道:“母后剛剛說什麼?”
蕭太后只能耐着性子再次重複了一遍。
“罰俸半年。”他重複了一遍。
擡頭看着高座上的那個女人,目光清冷:“母后是不是不疼愛本王,本王也是母后的兒子,御史臺的嚴大人竟然隨便就污衊本王擾亂朝綱,這按律得株連九族啊,你知道的,這是高祖皇帝時候便定下來的,難道母后這是要更改?”
楚離鉉一宗污衊皇親的帽子扣下來,御史嚴大人就是不死也是要脫層皮的。
可是御史嚴大人是她手上最後的一張牌了,如果這張牌完了,那自己真的就是滿盤皆輸了。
她語氣軟和了下來:“離鉉,這件事是母后的不是,嚴大人這封奏摺頂多就是一二失察之罪,絕不是污衊皇親啊,你看這件事情是不是從輕處罰。”
“哈哈哈,母后說要從輕處罰,那就從輕處罰好了。”
蕭太后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覺得心裡有些不安:“那王爺可還有其他的事情?”
楚離鉉示意她看那封信:“母后是不是貴人多事,這封信可是出自母后之手呢,上面還蓋着母后的印鑑,這污衊皇親的罪名可以輕饒,但是謀殺皇親的罪名可能就不好從輕處罰了呢,母后要知道這可是大罪啊,可是要滅九族的,可惜母后的母家早已滅族了。”
蕭太后氣的臉色鐵青,她指着楚離鉉喊道:“你不要太囂張,哀家是太后,你能拿太后怎麼樣,僅憑一封信就想逼我就範。”
到底是太后,當年能夠咋後宮裡翻雲覆雨的人,自然是定力非凡。
“母后又何必動怒呢,這件事情本王不需要任何的證據,本王知道,母后也知道,恐怕是連皇上也是知道的把,這件事情可是有些麻煩了呢,本王倒是不想動母后,本王特意接了母后回宮享福,可是不曾想到母后如此的不聽話,竟然鬧出這種事情,看來本王也只能代替父皇來管教一下母后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蕭太后的全身都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在後宮裡翻雲覆雨,晚年卻被一個王爺給鉗制了,實在是笑話,蕭家的女兒生來尊貴,蕭家一族出過了幾代的皇后,唯獨只有自己這個太后窩囊啊。
她一撇眼看到自己的陪嫁嬤嬤悄悄的退出了寢宮。
她面上不顯,只是看着下面坐着的這個孩子,從前自己在後宮的時候見識了後宮諸位美人的手段,沒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