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簡短的幾個字,秦石眼神中突閃寒意,一抹極其強烈的殺意叫整個皇宮之人都是有所感受,
咻,
很快,受到殺意波動,麟宇爲首的衆人紛紛趕來,麟宇道:“怎麼了,突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連皇城外,山林裡面那些九幽兇獸都被你所驚動了,懂的人心惶惶,不知道,以爲要有獸潮驚現了呢,”
秦石將他手中的紙條朝前一推,冷笑道:“你看過就會知道了,這可能比獸潮更加讓人心驚,”
看過紙條上的內容以後,麟宇皺了皺眉:“溟組出現了,這是誰傳來的消息,”
“看過這個字跡,你還想不到嗎,”
“是他,”麟宇低頭又從紙條上確定一下,最後竟是從那草長鶯飛的字跡上看出幾分劍芒,道:“皓月,”
秦石點點頭:“嗯,從望山時,他就獨自趕往聖風,我一直不叫你們行動,也是在等他的消息,”
衆人這才恍然,從望山一戰之後,皓月確實沒有出現過,那可是他們對戰聖風中,很大的助力,
但猶豫一會,麟宇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他的消息,可靠嗎,”
“放心吧,雖然我不知道他和溟組之間,究竟有着什麼恩怨,但是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有一股和我對溟組一樣的憎恨與殺機,”秦石說到這,從腰間取下劍宗的腰牌,盯着那腰牌看了許久後卻是淡淡的笑了:“何況,他還是我的師兄呢,”
“你相信他就好,”秦石是衆人的主心骨,他都選擇了相信,麟宇也不再多慮,道:“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何時動手,”
“這一次,對手不是雲海,望山這些,而是身爲百潮霸主的聖風,而且,若只是聖風,那或許還好說,但麻煩的是溟組,面對溟組必須要小心行事,一個不小心,那很可能就是丟了性命,”秦石很認真的叮囑:“我沒有和你們開玩笑,”
但對此,麟宇幾人也是沒有半點動搖,都很是堅定:“石頭,你就說吧,我們要怎麼做,”
秦石滿意的點點頭,說實話,有這幫兄弟在身邊,叫他做起事來也多了幾分把握與信心:“計劃,其實和開始我們商討的相差不多,這一次也是由我和花零先行誘敵,當然,因爲金言和我爺爺在他們的手中,所以在沒有我的通知時,你們不要露面,”
麟宇明白秦石的意思,他們整個的計劃都是爲了救出金言,不能本末倒置,答應道:“那你凡事小心,我這幾日將獸王,雲海,和望山三大帝國的軍隊也整理了一下,近乎八百名的天境,我會將這些人全部安插在聖風外圍,只要你那面出現變故,我會馬上營救你,”
這一次與聖風之戰非同小可,秦石也沒有託大的點點頭,只是他心中滿是無奈,心想:“恐怕當需要他們營救之時,那也就是失敗之時了,”
溟組的兇狠他十分了解,一旦兩方發生大規模的交鋒,溟組定會不惜代價,奪走崩玉,而那時,金言和秦永峰的性命,將再無保證,
當然,這些秦石都沒有去說,他不想打擊衆人,現在是需要士氣的時候,所以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十分狂傲的道:“好了,都放心吧,在最後關頭,我們也會有其餘幫手,”
“幫手,是誰啊,”衆人不解,
秦石狡黠一笑,賣了個關子:“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知,”言罷,他朝無門拍賣行的方向望去,心想:“袁博,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定會說到做到,要你付出你承受不起的代價,”
“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時刻了,大家都提起精神來,熬過這一次,戰勝聖風,我們就贏了,”
“赤炎必勝,”衆人高歌,
夜半時分,常人已然熟睡之時,從赤炎的天穹上閃過數道星芒,全部衝着南方的邊境趕去,
其中,秦石和花零還是走在最前方,兩人率先的衝出赤炎,當然,帝國與帝國之間的邊境相距十分遙遠,特別是與聖風之間,就是秦石與花零這般速度,也是用了足足三日才抵達此處,
“前方就是聖風的管轄了,接下來行事要小心一些,這裡可不同雲海和望山,高手太多,”居高臨下的望着滾滾山河,秦石衝着花零提醒道,
出奇意外的是,這次花零並未和秦石拌嘴,反是認真的輕點螓首:“我知道,我會跟在你的後面,”
這種巨大的反差反叫秦石有些不太適應,抿了抿乾澀的嘴脣:“呵呵,怎麼着,這是變性了嗎,”
“我只是不想我的侄女出事,”花零瞪了秦石一眼,
秦石這纔不接話茬,衝着遠處一座座城池,要塞望去,不得不說,聖風帝國的疆域很是磅礴,遠非赤炎,雲海,望山這些帝國可比,其中的壯闊山河,看的都叫人心驚,
但很快,秦石將目光收回,他並未急着進入其中,反是道:“現在已經快要卯時,東方已經出現光暈了,如今聖風武裝的如銅牆鐵壁,特別是白天,防禦肯定會格外加強,我們先找個落腳之處休息一下,夜晚在開始行動,”
經過與雲海和望山一戰,花零也嚐到了夜晚偷襲的好處,而且通過這幾次的合作,她對秦石極爲信任,點點頭應了聲,
之後兩人朝着最近的一處山谷之中前行,在這片山谷中,有一座非常隱蔽的酒館,兩人抵達這酒館時,天色已經濛濛泛亮,秦石衝着花零笑道:“這家小店,是我最近纔打聽到的,雖然地點很偏,但有句俗話說的好,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家小店的桂花酒非常不錯,在方圓千里都很有名,走,我請你,算是先放鬆一下,畢竟今日夜裡,有一惡戰在等着我們呢,”
花零跟在秦石的身後走進酒館,這酒館的生意非常興隆,儘管纔是黎明時分,但已經有數十人在酒樓裡喧鬧,而且如秦石所言一般,剛一進入其中,從中就能嗅到濃郁的桂花香氣,店小二肩膀上搭着白條,忙的滿頭大汗,
店小二瞧見兩人,馬上就笑臉相迎,道:“兩位客觀,來我們小店,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打尖,給我來兩壺你們這最好的桂花酒,和你們這的拿手菜,”秦石和花零從一個角落裡坐下,之後衝着店小二拋去幾枚上品靈石,
一見上品靈石,那小二興奮的吆喝道:“好嘞,桂花酒兩壺,”
半盞茶後,兩壺桂花酒和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式被送到桌上,秦石深深的嗅了一口,眼神都迷離了不少:“真香啊,”
他舉起酒壺,給花零倒上一杯,衝着花零敬酒道:“來,別總是在那裡苦大仇深的,喝一杯,”
花零猛的瞪了秦石一眼,但最後她還是將酒杯舉起,繡着花邊的手袖輕輕遮面,抿了小口烈酒,
秦石見狀輕輕一笑,之後他也是一仰脖,將那酒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而後還不忘大肆讚美:“真是好酒,”
之後,兩人又連續喝了幾杯,但就在那酒壺中的酒水剛要見底之時,秦石猛的皺起眉頭,眼神中使勁的聚合幾次,但他卻發現無論如何,他都無法聚集起精力來,目光十分的飄渺,連眼前的景象都在不斷晃動,
“怎麼回事,”秦石拍了拍腦袋,
而在這時,那店小二又出現在他的身前,一臉邪惡的詭笑道:“嘿嘿,兩位,我們小店的迷魂酒怎麼樣,別掙扎了,好好睡吧,”
秦石聞言,猛的朝酒壺望了一眼,將一切都想通後怒吼道:“你在酒裡給我們下了毒,”
“現在才意識到,恐怕有些爲時已晚了吧,秦宗,宗主,”
店小二聳了聳肩,而當他喊出秦石之名時,秦石的眼角抽搐幾下,但不等他開始掙扎,那店小二衝着他打了個指響,跟着秦石就感覺全身都麻痹了,好像跟丟了會一樣,花零也是,兩人噗通一聲,同時昏睡在了桌上,
店小二使勁的晃悠兩人幾下,確定兩人真的不省人事以後,他纔拿起一枚傳音器,笑道:“葛翰長老,一切計劃都很順利,他們兩人真的路過這裡了,而且已經被迷暈了,”
“好,我這就過來,”葛翰的聲音從中傳出,
店小二這才收起傳音器,衝着秦石兩人冷笑道:“哼,兩個廢物,也敢和我們聖風作對,不自量力,”
“是啊,究竟是誰不自量力,這個問題真的有待研究啊,”
但那話音未落,只聽從酒館的門外突然響起聲譏諷,叫那店小二心裡猛的一驚,旋即,當他回身時,整個人都被驚呆了,
只見,一道穿着黑袍的身影正滿臉輕笑的靠在門框上,而那黑袍之下的身影,不正是秦石嗎,
見到這幕,店小二面露驚容,旋即他連忙又衝着桌面上望了一眼,桌面上的秦石還處於昏睡之中,叫他詫異的吼聲:“這,這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