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兄師弟,咱們衝!只要殺掉這些血陰宗的餘孽,咱們就算立了一大功。到時候回到宗門,就可以領取五千功勳值的獎勵!”
在幹掉數百位血陰宗的小嘍羅後,雙方元罡境武者對峙了幾個呼吸,隨即飛鷹分宗人羣中的一位元罡境九重青年,聲音充滿殺意的鼓動了一番士氣。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這青年將渾身雄厚恐怖的氣息,毫不保留的綻放而出,在大喝一聲後,一馬當先向對面那羣人爆衝過去。
想起完成這次任務,就可以獲得五千功勳值的獎勵,在場的衆多飛鷹分宗弟子,一個個呼吸都粗重了些。
畢竟功勳值在宗門內,價值可是極爲不菲。
在交易市場上,一點功勳值,甚至可以兌換成十塊下品元石。
要是按照這般來計算的話,五千功勳值,可就是五萬元石。
這些弟子都沒有逆天的賺錢能力,五萬元石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因此有着一人率先帶頭,其他飛鷹分宗武者,都神情亢奮的衝殺過去。
如今自己這邊,無論實力還是人數,都要強於血陰宗的餘孽,衆人可不覺得對方有勝利的希望。
看到五十多位青年撲殺過來,那三十多位血陰宗高層,都是凜然不懼。
甚至爲首的血袍老者,他嘴角更是掀起一抹冷笑,目光中滿是嘲諷之色。
“兄弟們,既然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找死,那咱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一股恐怖雄渾到極點的氣息,遽然間自血袍老者渾身暴涌而出。
此刻他看向衝來的一干青年的目光中,充滿凌厲寒光,神情中殺意絲毫不加掩飾。
“殺殺殺!宰了這羣兔崽子!”
感受到宗主展現出的威勢,血陰宗一干武者士氣大漲。
他們目光中閃爍着噬血殘忍,紛紛發出怒吼,將渾身氣息毫無保留的綻放而出。
“真武境強者?這怎麼可能!”
“天啊,這究竟怎麼回事?不是說這血陰宗主,只有元罡境九重修爲的嘛!?”
“該死,宗門得到的消息有誤,咱們上當了!這羣傢伙剛纔,是故意示敵以弱的。”
“怎麼辦!怎麼辦!這血袍老者乃是真武境修爲,咱們這羣人,就算全部一起上,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畢竟這其中,可相差一個大境界啊!”
“死定了,恐怕今日,咱們在劫難逃!”
感受到這血袍老者渾身,所散發出的恐怖氣息,飛鷹宗此次前來的衆多武者,本能停下疾馳的腳步。
此刻他們面色蒼白,神情變得難看無比。
那爲首的五位元罡境九重武者還好,他們還能勉強保持着鎮定。
然而其他弟子,他們目光中都蘊含着無盡的恐懼之意。
本以爲今日這場戰鬥,將沒有任何意外和懸念。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竟然中途會發生這種變故。
宗門得到的消息,竟然是錯誤的!
那血陰宗的宗主,他不是元罡境九重修爲,他的真正實力,竟然到達了真武境!
武者修爲到達真武境,精神力就已凝聚爲實質化,就能夠修煉精神秘技,發動殺人於無形中的精神攻擊。
真武境武者跟元罡境武者間,那可是質的區別,有着巨大無比的差距。
那差距,簡直比鴻溝還要大得多!
畢竟到了真武境這一層次的武者,他們體內元力將更加雄渾,精神力也暴漲到恐怖層次,根本就不是元罡境武者,所能夠相提並論的。
別說這次前來剿滅血陰宗的,只有五位元罡境九重武者,哪怕是擁有二十位,那血袍老者也能輕鬆斬殺。
除非此地,有着上百位元罡境九重武者,估計纔有將血袍老者耗死的可能。
此時此刻,在場的五十多位飛鷹宗弟子,他們都心生恐懼,面露驚慌,早已失去最初時的囂張狂妄,意氣風發。
人羣之中,石文軒面色難看到極點。
此刻他心情雖然跌到低谷,但卻努力讓自己保持着絕對的冷靜。
這麼久以來,他經歷的生死危機不在少數,在心智方面,遠遠不是在場的其他同門,所能相提並論的。
他明白自己今日,要是慌了手腳的話,恐怕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這一個結局。
雖然他在剛纔,就已經猜測這些人有所憑仗,但他卻完全沒有料到,這血陰宗的宗主,竟然隱藏了實力。
“難道那趙天狼的師尊田遜,爲了能夠殺掉我,故意散播的虛假消息?”
在這一刻,石文軒心底陡然升起這種可能。
他想起當初獸潮結束時,趙天狼千方百計刺激他,想讓他也參於這次任務。
甚至那滄桑中年田遜,爲了能讓他加入這次任務,還親自開口跟宗主求情。
“要是這一切,真如我所料的話,那麼那田遜,他的心腸就太過歹毒狠辣。爲了能夠殺掉我,竟然散播虛假消息,白白葬送這麼多弟子的性命。”
石文軒心思千迴百轉,想到這種可能,他心底不由自主冒出一股涼氣。
其實血陰宗的宗主,將自己只有元罡境九重的虛假消息散播出去的第三天,飛鷹分宗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不過在獸潮來襲的前一天,那趙天狼的師尊田遜,在極力調查下,發現血陰宗的宗主隱藏了修爲,對方的真實修爲,乃是真武境二重。
在發現血陰宗主的真實信息後,田遜本來準備第二天,就上報宗主高澤的。
不過那天剛好獸潮來襲,他就沒有及時說出口。
剛好也是那天,石文軒讓趙天狼受辱,懷恨在心的田遜,才臨時決定隱瞞這個消息,升起讓石文軒去送死的打算。
田遜也是那種睚眥必報,心胸狹隘的人。
在他看來,能夠除掉一個眼中釘,哪怕是害死一些微不足道的宗門弟子,也在所不惜。
而且一個小小的血陰宗主,田遜也完全不放在眼中。
雖然對方罪惡滔天,窮兇惡極,但卻完全沒有觸犯他的利益。
一個無關緊要的傢伙,對方死不死,他完全不在乎。
田遜這借刀殺人的計策,可謂是兇狠毒辣。
不過石文軒自然不知道,此刻他心中,也只是隱隱有些懷疑猜測而已。
“嘿嘿,小兔崽子們,你們剛纔不是很囂張嘛,你們不是說要必殺我們嘛。怎麼你們現在,爲何會露出這副害怕表情?”
就在石文軒內心思忖時,在血陰宗的人羣中,一位滿臉橫肉,相貌醜陋的大漢,略顯戲謔盯在飛鷹分宗衆多青年身上。
“嘿嘿,難道你們怕死了?嘖嘖,原來你們這羣目空一切的腦殘,也知道害怕啊!”
又一位長着一對三角眼,身材看着精瘦的漢子,也目光玩味的盯在面色難看的石文軒等人身上。
“兄弟們,別跟這羣白癡羅嗦,給我殺!”
就在這個時候,那血袍老者目光中爆射寒芒,大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