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高瞻遠矚,真令我等佩服啊!”
感受到血袍老者渾身氣息,衆人面色先是微變,旋即神情變得恭敬無比,同時嘴中說着奉承誇讚的言語。
聽到一干手下的獻媚,老者那充滿褶皺的蒼老面孔,綻放出更加濃郁的笑容,彷彿一朵盛開的雛菊。
“一羣白癡!”
就在大殿中這羣人,滿臉志得意滿,以爲一定能逃過這劫時,卻沒看見這血袍老者目光中,隱晦閃過一抹詭異光芒。
從老者眼中一閃而逝的陰霾可以看出,這老東西內心,顯然還另有着其他打算。
“報,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就在大殿內衆人商議時,一位小嘍羅,突然表情慌張的走了進來,在進入大殿後,猛地跪倒在大殿中央。
看到這小嘍羅驚慌失措的模樣,大殿內的血陰宗高層,均是面色微變。
他們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見此一幕,血袍老者眉頭微皺,略顯不滿的望了眼小嘍羅,聲音淡淡的響起。
“啓……啓稟宗主,在咱們宗門外,行來了五十多位不速之客。他們自稱是飛鷹分宗的弟子,奉命前來剿滅我們血陰宗的。”
這小嘍羅只有淬體境修爲,此刻他面色慘白,目光中蘊含有恐懼,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
“竟然來的這麼快!”
聽聞這番話,血袍老者面色陰沉,聲音顯得十分凝重。
“說,那五十多人,他們都是何種修爲?”
沉吟了片刻後,血袍老者開口詢問。
“那羣人渾身氣息雄厚,恐怕他們最低,都擁有着元罡境修爲。”小嘍羅如實開口稟報。
“那他們其中最強者,究竟有着何種修爲?”
這纔是血袍老者最爲關心的問題。
只要這次前來圍剿他們的人,是他能夠應付的範圍內,那麼‘那件’事情,就可以成功實施出來。
“這……這……屬……屬下剛纔在遠處觀望,在發現那羣人來者不善後,就趕緊前來稟報,因此並沒有看清那羣人中最強者擁有何種修爲。”
聽到宗主的詢問,小嘍羅哆哆嗦嗦的開口出聲。
此刻他看到宗主憤怒的模樣,想到其殘忍狠辣的手段,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恐懼感。
“哼!你這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你何用!”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血袍老者目光中寒芒爆射,在冷哼一聲後,雄厚的一道掌力傾吐而出,向小嘍羅爆轟過去。
“宗主饒命啊!”
看到這奪命一掌,小嘍羅面色大變,以他的低微實力,根本就躲不過這恐怖一掌,本能發出尖銳的求饒聲。
對於小嘍羅的求饒置若罔聞,血袍老者恐怖的一掌,在下一瞬降臨在前者身上。
“噗!”
那強大雄厚的力量,一瞬間在小嘍羅渾身爆發開來,在一聲沉悶聲響後,這倒黴蛋甚至來不及慘叫,身體直接爆成一團血霧。
深吸了口充滿血腥氣的空氣,血袍老者臉上露出一抹享受的表情。
至於大殿中其他三十多位高層,對於此幕並沒有露出吃驚,一個個目光中反而閃爍着興奮和噬血。
這羣傢伙修煉的都是邪功,性格殘暴狠辣。
眼睜睜看到一條鮮活生命,死在他們面前,他們不僅不感到於心不忍,反而感到十分開心。
殺掉一人後,血袍老者將視線,轉移到左邊一位長有八字鬍的漢子身上,凝重道:“方通,你馬上去通知血陰宗的一部分弟子,讓他們都去圍攻那羣小兔崽子,來消耗對方的實力。”
“宗主,要是這麼做的話,咱們弟子豈不是會傷亡慘重?”
聽聞這道命令,那八字鬍漢子露出一抹遲疑。
“無妨!那些弟子都是淬體境實力,就算他們全部死光也沒什麼。只要咱們這些高層,能夠成功逃過這一劫,來日還能東山再起,讓血陰宗重現輝煌。”
血袍老者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開口說道,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聽他話中的意思,竟然要以血陰宗弟子當炮灰,來削弱飛鷹宗來犯武者的實力。
這老者心思的歹毒殘忍,由此就可見一斑。
聽聞宗主這番話,在場衆人都點了點頭,感覺言之有理。
他們都是心狠手辣,自私自利之徒,只要能夠保住自己性命,他們纔不會在意別人的死活。
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去喪盡天良的屠戮數萬人。
這個勢力名義上是個宗門,實際就是個土匪窩,裡面聚集的是一羣手段歹毒的邪惡之徒。
就在方通轉身去辦這件事時,血袍老者低着頭的目光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
接下來,等方通返回後,血袍老者從須彌戒中,取出三十多個瓷碗,並將早已準備好的酒罈取出,親自爲大殿內每人都倒滿一杯。
高舉着酒杯,血袍老者老者豪爽道:“兄弟們,咱們一起幹下這碗酒。希望待會兒,咱們能夠大獲全勝!”
聽到血袍老者這番話,大多數武者都沒多想,端起酒碗就一飲而盡。
只有小部分人,目光中露出狐疑和猶豫。
不過他們看到宗主投射過來的目光,再看身旁之人都飲下了此酒,縱然心中百般不願,也只能咬牙將酒灌進喉嚨中。
那些警惕小心之人,在喝完這碗酒後,立馬開始以心神查看體內情況。
當他們發現體內並沒有異常,也並沒有中毒跡象時,內心悄然鬆了口氣。
如今是關鍵時期,容不得這羣人不小心。
在這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世界,他們深知誰都不可靠,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目視大殿內所有人,全都飲下此酒後,血袍老者臉上露出一抹濃郁笑意。
這時他將真武境二重氣勢,毫不保留的綻放而出,然後大手一揮道:“兄弟們,咱們也出去看看情況。我倒要看看,那羣飛鷹宗的兔崽子,究竟有何種本事。”
話音落下的同時,血袍老者已經一馬當先走出了大殿。
至於殿內剩餘的三十來人,在相視一眼後,紛紛向着外面行去。
他們明白,今日一戰,不可避免!
此刻在血陰宗山門外,正開展着激烈到極點的大戰。
來到逍遙峰頂的五十多位飛鷹分宗弟子,正在屠殺着血陰宗的數百位成員。
血陰宗的這些小嘍羅,一個個只有淬體境修爲。
他們在飛鷹宗弟子手中,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只有任由宰割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