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何子晉滿臉驚駭欲絕,內心是不甘後悔到極點。
可他現在就算再後悔,也已經徹底晚了。
他丹田被破,修爲被廢,這輩子的結局,已然徹底註定。
“呵呵,何子晉,你覺得我很強麼?其實,我真的一點也不強,只是你自己太弱了而已。”
雙手抱胸,石文軒充滿戲謔的盯在狼狽的何子晉身上,聲音玩味道:
“剛纔,在戰鬥之前,你說我是一隻臭蟲,是一隻螻蟻,你隨意出手就能捏死。”
“可現在呢,我依舊生龍活虎,活的好好的。而你,卻狼狽不堪,跟個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你說,這是不是很諷刺?!”
話到後面,石文軒聲音冷漠,話語毫不留情。
對於何子晉這渣滓,他內心沒有任何的同情。
剛纔這傢伙,還揚言要廢他修爲,要讓他生不如死。
他現在的作法,只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
他敢說,假如今日,自己實力不夠的話,何子晉一定不會放過他,一定會比他的手段,還要殘忍十倍百倍的方式,來羞辱折磨他。
石文軒這番聲音鏗鏘有力,十分洪亮,在周圍迴盪開來。
“這何子晉,還真是個傻子啊,就這點實力,還敢挑釁石文軒,真是不知死活!”
“何子晉確實有些傻!人家石文軒,昨日可是連吳高陽,都給正面強勢擊敗,實力絕對能在外門排在前五,這何子晉個傻子還敢找死挑釁,純粹白癡行爲。”
“就是就是,腦殘我見過,但像這麼腦殘的,俺還是生平第一次見。”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腦殘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剛纔有個粗獷大漢,張口閉口粗話連篇,最後呢,尿都被石文軒打出來。何子晉這傻子,又揚言廢掉人家修爲,最終自己修爲卻被廢掉,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啊!”
“……”
隨着石文軒話音落下,人羣臉上露出笑容,看向何子晉的眼神,就彷彿在看一個小丑般,充滿玩味和嘲諷。
起初他們之所以不敢亂說,是礙於何子晉實力的強橫,他們怕遭到何子晉這小人的忌恨。
不過現在,何子晉修爲被廢,成爲一個他們隨手能夠捏死的廢物,衆人自然不用害怕什麼,議論的聲音可不小。
周圍衆多的議論聲,都一絲不漏傳入到何子晉耳中,讓他聽到感覺刺耳無比,羞憤的滿臉通紅。
他本就身受重傷,此刻又經過這一刺激,怒極攻心下,直接噴出一口鮮血,氣的直接昏厥了過去。
“石師弟,好樣的,你又爲咱們飛鷹宗外門,除掉一欺軟怕硬的敗類!從今以後,我南宮寒就認你當老大了。牆都不扶,就服你一人!”
這個時候,臺下圍觀的南宮寒,朝石文軒豎了個大拇指,滿臉欽佩之色。
圍觀人羣雖然沒有說話,但看向石文軒的目光中,也充滿濃濃的敬畏。
何子晉的天賦,在飛鷹宗外門,也是名列前茅。
仗着修爲不俗,他以往常常欺男霸女,壞事做絕,惡貫滿盈。
今日,他修爲被廢掉,人羣不僅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感覺到暗自快意。
也正是因爲何子晉人品不好,剛纔他上臺挑戰石文軒時,纔沒有一人跳出來提醒他。
“南宮師兄,你可別這麼說,小弟可沒你說的那麼厲害。”
感受到臺下人羣,近乎於崇拜的狂熱目光,石文軒臉上露出苦笑,沒好氣的朝南宮寒說了一聲。
剛纔他還想低調來這。
被南宮寒這傢伙一說,想低調都低調不了。
將昏迷過去的何子晉,隨意一腳踢下擂臺,石文軒環視四周,輕描淡寫道:“下一位!”
隨着他話音落下,人羣不由暗自一咧嘴。
這傢伙,難不成還虐別人虐上癮了不成?
不過,想虐我們?沒門!
我們可不傻,不跟何子晉一樣,白白送上去讓你虐。
“額……沒人願意上來跟我一戰麼?那好吧,那我繼續調息!”
說實話,石文軒現在,確實希望別人上臺挑戰他。
因爲那樣,每局結束的時間就會加快,他就能獲得更多積分。
不然的話,他每次獲得積分,都需要等到沙漏流盡,十分浪費時間。
不過人羣都不傻,都不上當上來跟他一戰。
這一情況,讓他也很無奈,只能尷尬摸了摸鼻子,再度盤膝坐在地上修煉起來。
時間流逝,武鬥場的大多數人,都知道石文軒修爲強悍,能夠跟外門十強比肩。
因此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不長眼的貨色,上臺挑戰他。
而他周圍聚集的衆多武者,隨着時間流逝,也慢慢散去。
一方面是因爲,這裡無人挑戰,沒有什麼熱鬧可看。
至於另外一方面,外門大比還在進行。
他們也需要賺取積分衝刺排名,不可能一直耗在這裡。
轉眼間到了下午。
這時候,又有一位武者,神情不善的停留在石文軒所在的擂臺前。
這位武者身材高大,氣質穩重,雙眸中充滿冰寒,正是跟石文軒,在幽冥空間產生過沖突的左千宸。
一聲冷哼,驟然自左千宸喉嚨中傳出。
他雙眸中殺機爆射,將身法戰技運轉到極致,沒有絲毫遲疑的登上擂臺。
發現竟然又有人,敢不知死活的挑釁石文軒,四周看熱鬧的人羣目光一亮,再一次屁顛屁顛的聚集了過來。
想到待會兒,這位挑戰者,又要被狠狠的虐一頓,人羣內心就變得亢奮起來。
雖然不是他們在虐人,但看到別人找死挨虐,也是一件十分賞心悅目的事情吶!
“左千宸,原來是你!你怎麼上來了?”
見到來人,盤膝坐在地上的石文軒,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眸,充滿驚訝的說了一句。
“來殺你的!”
左千宸的話語很簡單,其中蘊含着濃郁到極點的殺意。
半個月前,出了幽冥空間,他在大庭廣衆下,被石文軒狠狠打臉,顏面盡失。
這個仇這個恨,受到的這份恥辱,左千宸終生難忘。
唯有以這該死的臭小子的鮮血,才能夠徹底洗刷那份恥辱。
此時此刻,左千宸冷眼望着不遠處少年,渾身殺意濃郁的彷彿要化爲實質。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石文軒現在,恐怕早已經千瘡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