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鬆的攻擊越來越凌厲,但天眷凡塵的步法從剛纔的生疏和探索變得越來越純熟,就是在推演第八式和第九式時卡殼了一瞬,險些被那些小槍針刺中,衣袖翻飛間也有也些地方破開了口子。
那縷煙步本來就飄渺,踩起來像跳舞一般,姿態極爲優美,是適合身姿輕盈的女子學習,如果是大男人學,畢竟看起來有些彆扭。
但天眷凡塵原本就長得豔絕無雙,風華傾城,身姿翩翩,不僅不彆扭,而且風豔若霞光,驚絕若孤鴻,他的存在就好像一顆明珠一樣,讓這黑夜叢林璀璨生輝。
“啊!我要殺了你!”易鬆實在無法接受自己最得意的招數被一一避開,大喝一聲,手中居然又出現了一柄天剛槍。
而那些小槍針卻沒有停止攻擊,仍然像蜜蜂一樣追着天眷凡塵猛刺猛扎。趁着天眷凡塵閃避槍林彈雨那一槍,易鬆手持另一柄天剛槍,又一招風破,猛地朝着天眷凡塵刺去。
天眷凡塵見狀,冷哼一聲,藉着避開從左側而來槍林彈雨的攻勢,一腳踢起,腰身再一旋,居然將他手中的槍勾到地上,踩在腳底下。
這一連串動作行動流水,完美得遠處的陌瀾嫣暗暗心驚。
“哼,去死!”易鬆怒喝,槍身猛地白光大涌,握住長槍的手臂青筋暴起,猛地向上一挑,居然把天眷凡塵整個人挑了起來,翻飛到了半空。
“沒了重心,我看你怎麼避!破風!”易鬆猙獰地大笑,天剛槍以銳不可擋之勢朝着半空中的天眷凡塵刺去。
這時,卻見天眷凡塵紅脣一勾,不但不避,反而一手拍到刺到門面的天剛槍上,身子借力凌空翻飛而起,那豔紫的身影仿若一隻豔麗無雙的蝴蝶一般,足尖在易鬆的頭頂一點,再次借力又是一翻,居然就落到了易鬆的身後。
“卟卟卟——”一連串細針入肉的聲音響起,那些追隨着天眷凡動身影的槍林彈雨全都扎到了被當成肉盾的易鬆身上。
“怎麼可能……”易鬆一口鮮血噴出。
“贏了?”不遠處樹上的白爍說。
可他的話纔剛落,只見易宗其餘三名弟子怒喝一聲,身上靈力暴涌,一人一柄天剛槍,夾着白光朝着天眷凡塵刺去。
“哼,卑鄙!”天眷凡塵還沒喘過氣來,便又被攻擊,腳步一滑,腰身一旋一轉之間,險險避着攻擊,但人卻已經到了身後的山壁前。
周圍的四名易宗弟子一下子將他圍了個嚴密,手搭着手,雙腿分開,與側邊的人交叉,把他圍了個嚴密。
“不行,不能往哪裡去!”陌瀾嫣驚叫,縷煙步最怕被人逼到後無退路的地方,四周只要被人一圍,就逃不掉了!
陌瀾嫣身姿一動,就要跳下樹的一刻,一個陰冷的聲音在那邊響起:“第三槍,金剛破!”
說着一片夾雜着凌厲之氣的白光,像萬箭暴發一般朝着天眷凡塵急射而去。最重要的是,這道白光直徑就比天眷凡塵被困着的地方大,跟本就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陌瀾嫣一點樹技,身姿一展,明知來不及,她仍然飛撲了出去。但這時已經遲了,那片白光已經把天眷凡塵給淹沒,白爍甚至已經捂住了耳朵,等着“轟”地一聲出現。
詭異的是,直到那片白光消失,那一聲響還沒有響起,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天眷凡塵居然沒有預期的遍體鱗傷,反而仍然清華高貴地站在那裡。
不同的是,他雙手正捧着一面華麗而古樸的圓型大鏡子,正對着白光射來的方向。
“咦?”陌瀾嫣一見,身子馬上一收,腳尖點在身傍的樹葉上,小腰身凌空一扭,居然像只鳥兒一般輕巧地落回白爍身邊。
陌瀾嫣這一連串動作看得白爍暗暗攢嘆,“主人的反射神經很敏銳,簡直可以跟我們靈獸媲美。”
“這是什麼?”剛纔發動攻擊的易寒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眷凡塵。
“不是什麼,不過是本公子的一點破玩意。真不愧爲易宗的少主,這麼強的攻擊,謝謝了!”
說着,天眷凡塵紅脣一勾,手在鏡子邊沿一抹,只聽“轟”地一聲,剛纔消失的白光突然從鏡子裡射出。
“快點靈力防禦!”易寒看着那白光心中一驚,剎那便急速飛掠後退,同時靈力全都集中在前面。
但圍着天眷凡塵的易宗弟子卻沒他反應敏捷,還沒來得及防禦,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全都被那白光轟飛,嘔血的嘔血,昏迷的昏迷
易寒再快也不及白光快,也被轟得飛了老遠,噴出一口血來。
“哇塞,爽!”陌瀾嫣和白爍蹲在枝頭,看得那叫一個熱血激奮,白爍歡呼道:“這一下,雖然傷不及根本,但也夠那賤人喝一壺的了!最重要的是,他的精英團隊全都趴下了,這幾天能不能起牀都成問題。後天搶奪紅龍果少了個有力的競爭對手。”
“他是故意的吧。”陌瀾嫣看着遠處的天眷凡塵,脣角勾着笑意,“故意被逼到絕景,引他們聚在一起攔着他的去路,再等易寒的致命一擊,接着就用那件靈器一網打盡!”
“能夠反彈靈技的靈器。”白爍若有所思,“這種靈器可算是天品靈器……能夠反彈靈技的靈器……好像哪裡聽說過,唔,在哪裡呢?”
“想到了麼?”
“呃,想不到……”白爍拍了拍自己的腦子,“反正好像聽說過,但一時間記不起來。”
“想不起就算了。”陌瀾嫣輕輕一笑道:“咱們走吧,快天亮了,摘完化形草就回去。”
“嗯。”白爍點點頭,“這麼好的機會,我們不去補一刀麼?”
“如果能補,他早就補了,現在的易寒我們也打不過,走吧。”陌瀾嫣說着回過頭,天眷凡塵早就在易寒他們被轟飛的一剎那就趁機走。
可見易寒傷得並不重,要殺幾個人的話,絕對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