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魔樂菱的打賞)
這時原本被特殊材料封閉着的窗戶突然打開了,一道人影迅速的跳了出去。
江隱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眉頭一皺。不過他並沒有去追,因爲他此行的目的只有孔連海,其他人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去殺。
而孔連海看到這個逃跑的人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怒色,這逃跑的人正是自己一直視爲左膀右臂的秋逸。
不過也僅僅是眼裡閃過怒色,他並沒有開口大罵,畢竟他自己也是老於世故的人了,秋逸只是一名武者,根本不是江隱的對手,他選擇自己逃命也在情理之中。
索豹看到逃出去的人竟然是秋逸,他臉上露出一絲憂色,因爲在連興,他最怕的人不是孔連海,而是這個心思深沉的秋逸。如今讓秋逸跑了,那他以後即使成爲連興的老大,只怕地位也不會太穩固。
“我派人對付你,是因爲你殺了我的兒子再先。如果你這次放了我,我以後不會再和你爲難。”雖然知道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但是孔連海還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和江隱商量道。
江隱冷冷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殺了你兒子,但是他不先惹我的話,我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殺他。”
說完他也懶得再廢話,靈力運轉之下,火焰術應手而出,孔連海在他手中頓時成爲一個火人,只是片刻時間,就被燒成了一堆灰燼。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他不顧周圍其他人驚恐的目光,對索豹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就身形一閃,從窗戶跳了出去。既然孔連海已經殺了,這裡就沒他什麼事了,至於索豹接下來能不能讓衆人信服,成功當上連興老大,那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
……
鄭國盧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顯得心事重重,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是皺着一個眉頭。
“國盧,你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心不在焉的?”鄭國盧的妻子念華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鄭國盧搖了搖頭,“沒事。”
念華有些生氣:“咱倆這麼多年夫妻,有事沒事我還看不出來?”
鄭國盧一嘆,說道:“念華,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神醫嗎?”
“當然記得,”念華充滿感激的說道:“多虧遇到他,不然我不知道還要受多少病痛的折磨。”
說完,她不確定的說道:“難道,你是因爲他感到憂心。”
鄭國盧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牆上的一幅畫,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爲什麼?”念華大惑不解。
鄭國盧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我懷疑他是一隻妖嗎?”
念華點頭道:“你是有這麼說過”,說着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想去捉他嗎?”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鄭國盧說道:“我鄭家世代都是當陰陽師的,祖師爺遺訓,除了算命堪輿,驅鬼除妖就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職責。”
念華臉色有些蒼白,“你說的是沒錯,但是我看那名神醫他醫術精湛,而且免費替那麼多人看病,如果真的是妖的話,那也是一隻好妖,既然是好妖,就由他去吧,你也不要在煩心了。”
鄭國盧說道:“若不是因爲這個,我早就動身去笑林堂捉他了。”
說完這句,他擺了擺手,“算了,不說了,怎麼說他也幫你治好了胃病,算是我們的恩人,這件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那就好,”念華心裡一鬆,如果她的丈夫一直堅持去對付那名神醫的話,那她就會覺得自己夫婦是恩將仇報,這和“農夫與蛇”的故事有什麼區別。
嘴裡對妻子說算了,但是鄭國盧的心中其實還是沒有放下這件事,除了祖上的遺訓,他其實還有一個念頭,就是他想見識一下真正的妖是長什麼樣子的。
雖然父輩給他留下了除妖的方法,但是由於世界上的妖太少,所以他從出生以來,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遇見過妖。對於一個號稱可以驅鬼除妖的陰陽師來說,一輩子沒有見過妖,實在是一件充滿諷刺的事情。
當天晚上,鄭國盧的家裡來了一位客人,這個人叫王裡升,是他的同行兼好友。
見王裡升到來,鄭國盧自然很高興,讓念華做了一桌子菜,招待王裡升。
因爲高興,喝着喝着,鄭國盧就喝高了,搭着王裡升的肩膀說道:“裡升,我最近的心裡很矛盾啊。”
“有什麼事,跟兄弟說!”王裡升舉着酒杯說道。
“我啊,”鄭國盧滿臉醉意,“碰見一隻妖了。”
“哦,”王裡升一驚,緊接着他笑道:“別吹牛了,咱們這些做陰陽師的,你說有哪個見過真正的妖。”
鄭國盧擺了擺手,“我可不是吹牛,我說的都是真的,上次去青烏,我和我老婆親眼看見的。”
“真的假的,長什麼樣?”王裡升有些興奮的說道,作爲一名陰陽師,他也很想見識一下妖到底是什麼樣的。
“長得跟一般人沒什麼區別,”鄭國盧說道:“當時他變成一名醫生,但是憑我的經驗,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人。剛開始我是認爲他是一具殭屍,不過殭屍哪裡有會說話的,所以我纔會斷定他是一隻妖。”
王裡升大喜,“那還等什麼,我們明天就去捉他啊。”
“不行,”鄭國盧的語氣很堅決,“他雖然是一隻妖,但是卻治好了我老婆多年的頑疾,是我的恩人,我不能恩將仇報。”
“那是那是”,王裡升附和道。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以爲然。作爲一名從沒見過妖的陰陽師來說,能夠碰到一隻妖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啊。
於是他裝作很隨意的問道:“老鄭,那後來那隻妖去了哪裡?”
鄭國盧側着頭,想了很久,最後開口說道:“在下飛機之前,他曾經和飛機上的人說要治病的可以去青烏一間診所找他。那間診所好像叫什麼笑林堂。”
“一隻妖居然還會開診所,那真是一件稀奇之極的事情。”王裡升笑着說道。接着他舉起酒杯,“來,老鄭,咱們再乾一杯。”
“好,”鄭國盧高興的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此時早就已經醉了,絲毫沒有注意到王裡升眼裡那閃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