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胚炸開的刀意,瀰漫在整個廂房,看上去像是一團粉碎開來的暴雪。
秦南心如止水,一一感悟。
直到兩天之後,他便將白宣閣的奇特刀意、刀胚蘊含的刀意,全部感悟完全,在他的額頭上,也重新多出了三條刀紋。
但是,感悟遠遠沒有結束。
不知爲何,秦南來到南州皇城,遇到陳榮,再去香樓與百香蓮初識,以及他打上陳家,陳不悔現身,和對付白奇,叫板皇后的這些事情,都齊齊浮上了他的心頭。
每一幕,都非常真實。
“嗯?爲何會這樣?”
秦南眉頭緊鎖,直到過了半響,他的心中才跳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刀胚的出現,絕不是偶然,背後像是有張大手,正在安排這所有的一切。
那麼他遇到的這些人,與這些人產生的碰撞,是否也是安排呢?
“恐怕,這纔是真正的試煉。”
秦南眼中閃過了道光芒,開始嘗試着,回想這些天來發生的一切,細細品味。
直到他閉關第五天的初晨,秦南的雙目,才緩緩睜開,結束了閉關。
這三天的回憶過往,讓他的心中,滋生出來了許許多多的念頭,也生出了許許多多的感悟。
他現在已經隱隱感覺到,他站在了一座大門的面前,只需要在往前用力一點,就可以看清這座虛幻大門的真容,可以將它徹底推開。
“看來,我還得繼續磨練。”
秦南打定主意,剛剛準備起身,他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要知道,他現在的修爲,乃是武聖五重,可是他現在渾身上下的氣息,像是被一層白霧籠罩,雖然可以看得出是武聖五重,但是相對來說,就要薄弱了許多。
這股奇特的氣息變化是荒。
無形的荒,是歲月,也是一切。
“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沒有錯,自從我踏入皇城開始,所有一切發生的事情,都是磨練。”
秦南嘴角勾起了抹弧度,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大手一揮直接撤開了第五層的禁制,朝着白宣閣走了出去。
這裡的刀意,他已經完全感悟,繼續待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
“白青蓮不在這裡?”
秦南神念一掃,沒有發覺白青蓮的身影,只好聳了聳肩,朝着前方走去。
是時候,去一趟白家了。
然而,剛剛在大街上走出兩三步,秦南的眉頭便是一皺。
因爲他察覺到,在這街道遠處,有着好幾個修士,正在密切的盯着他,並且修爲都是不俗。
“應該是皇后的人。”
秦南臉色如常,繼續向前走去,也沒有刻意甩開這些人。
“秦南!快走!”突然間,一道大喝聲響起,赫然是白青蓮,騎着一匹四蹄火焰纏繞的妖馬,道:“白奇已經帶人來堵你了!快上馬,我帶你離開皇城!”
五天前秦南的態度,雖然讓她非常生氣,但是事後她還是冷靜下來,派人密切盯着皇城的一舉一動,知道白奇要出手之後,她就立馬趕過來了。
秦南於她有恩,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秦南死在皇城。
街道上四周的修士,都是目露詫異,沒想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用走。”秦南搖了搖頭,大手一揮,白青蓮身下的火蹄妖馬就乖乖的停了下來。
“你幹什麼?”白青蓮俏臉上滿是怒意,這個傢伙,怎麼禍到臨頭,還不醒悟?
“已經走不掉了。”秦南淡定道。
白青蓮聞言一怔。
嗖嗖嗖……
一道道急促的破空聲,在這街道上,頓時響徹起來。
只見到白奇一馬當先,在他身後,則是跟隨着足足五位黑袍修士,每一位黑袍修士,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武聖八重!
“哈哈,白青蓮,你可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想要帶着秦南離開皇城!”
白奇發出了肆無忌憚的大笑,眼神之中,滿是戲虐。
賭石贏了又怎樣?
最後的結果,還是他贏!
“白奇,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皇城,有規定不能動武,如果動武,那就是挑釁皇室!”白青蓮鎮定下來,厲聲喝道。
“嘖嘖,想要拿皇城的規矩來壓我?那我要是告訴你,這是皇后下的命令呢?”
白奇臉上浮起了抹詭笑。
“什麼?皇后……”
白青蓮俏臉唰的一白。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都給我上,斬殺秦南,如果白青蓮敢妨礙,一併殺死!”
白奇眼中露出了抹森寒之意,毫不猶豫,直接下達了命令。
轟!
在他身後的五位黑袍修士,瞬間出手了,一股股磅礴的血力,洶涌而來,變化成爲了魔掌、魔手、魔劍等等,魔氣森然。
整條大街上,無數的修士,臉色瞬間大變。
“我靠!直接動手了!”
“那好像是白家白奇,還有白青蓮?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內訌嗎?”
“嘶,你剛纔難道沒聽見,好像是奉了皇后的命令?”
一道道震驚的聲音,響徹起來。
因爲皇城有着明文規定,決不能在城內動武,否則的話,無論身份,一律嚴懲。
這也導致了,許多年以來,從未有人在皇城動手。
可是今天,已經不是簡單的動手了,而是要當街殺人!
“秦南,你先走,我替你攔下他們!”
白青蓮回過神來,銀牙一咬,在她背後,綻放出來了六對潔白羽翼。
“你這傻丫頭……”
秦南有點哭笑不得,隨即眼神一冷,渾身氣勢,徹底爆發。
嗡。
一股驚人的戰意,橫空而起。
饒是五位武聖八重的魔意,也在這瞬間,直接被鎮壓下去。
原本武聖五重的秦南,放在這皇城街道上,也不過是中等的水準,可是現在的他,像是瞬間,成爲了一尊撐天巨人。
白青蓮手中的動作,頓時一停,俏臉上滿是錯愕。
“戰!”
秦南腳尖一點,豁然出拳。
那撲殺過來的五位武聖八重的黑袍修士,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就連白奇,身形也是一僵。
怎麼回事?
他們竟然感覺到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