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這樣吧,時間也不多了,你好好準備宗門大比,切勿丟了爲師的顏面。”
段天固長嘆一口氣,眼中露出頗爲複雜的神色緩緩說道。
他心中本不願喬遠去冒險,但喬遠爲了償還展老頭的恩義,就必須要去,他雖然性格頑固,但也並非涼薄寡恩之人,他也很喜歡喬遠重恩義的性格,但喬遠對於五月峰太過重要了。
這一系列糾結的情緒在他心中不斷的閃現,最終化作了一聲長嘆。 喬遠隨着段天固出了禁陣塔,看着連景山、易辰風等人還等在塔外,他臉露溫和的笑容走上去,向他們一一打過招呼。
連景山、易辰風等人走上去向段天固行禮,段天固含笑點了點頭,隨後目露鼓勵之色看了一眼喬遠就踏空而起,向着峰頂飛去了。
連景山沒有詢問段天固在禁陣塔中與喬遠說了什麼,而是問起了隱禁榜的事。
這隱禁榜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心中自然有些好奇,同時他對於那隱形禁制也是十分好奇。
“小師弟,你不是學會了那隱形禁制嗎?你能不能佈置出來,讓師兄看看。”
易辰風、方景星、陳蘇柔和芊芊四人同樣對那隱禁榜十分好奇,但只有易辰風和芊芊纔對隱形禁制好奇,此刻他們都露出一股期待的神色看着喬遠。
喬遠臉上露出頗爲得意的笑容,點了點頭,隨後他直接雙手掐訣,腦中回憶之前的推衍計算,以神念爲引,開始佈置那攻心禁制。
連景山看着喬遠一步步將此禁制慢慢構建出來,他的眉頭微皺,眼中閃過疑惑之色,這種禁制,他尚還是第一次見,實在有些看不懂。
易辰風、方景星、陳蘇柔三人不用說,連連景山都看不懂,更何況是他們三人,三人眼中透出不解之色,呆呆的看着喬遠一手一個印訣的構建攻心禁制。
只有芊芊在看到喬遠佈置禁制時,她的一雙大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之芒,隨後卻是露出迷茫之色。
段天固站在峰頂,目光看向喬遠所在,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搖了搖頭輕聲自語道。
“這隱禁豈有那麼簡單,祖師曾有言,除非在禁陣塔中學會隱禁,否則就算喬遠手把手的教導,他們也難以明悟。”
這也是他沒有讓喬遠在其面前佈置隱禁的原因,他就算看了喬遠佈置隱禁的全部過程,依舊還是無法學會這隱禁。
否則他只需讓喬遠學會禁陣塔所有隱禁,然後將其一一佈置出來,待他研究一番,就可以掌控禁陣塔了。
一個時辰後,喬遠雙手一收,眼中推衍之芒散去,臉上露出輕鬆笑意。
此刻他的手心存在着一個禁制小球,這就是喬遠佈置出來的攻心禁制。
連景山等人神色極爲專注,神識一刻不歇的關注着喬遠的手心,這攻心禁制在他們看來,不僅奇異至極,而且還十分玄妙,他們一時半刻也分辨不出來這道禁制屬於什麼類型,有什麼作用。
他們一開始都以爲這道禁制是攻擊禁制,但此刻神念發現這禁制的靈力波動及其微弱,根本不像攻擊禁制,甚至其靈力波動比輔助禁制都要弱上一些。
連景山等人想象的隱禁應該是威力強大至極的,可此刻他們看見這巴掌大的小球禁制,感受到其上微弱的靈力波動,不免有些失望。
畢竟靈力波動的大小一般都與禁制威力掛鉤,他們想象不到這禁制到底有什麼用處,何以能稱爲隱禁。
“小師弟,這禁制靈力波動如此微弱,到底有何用處?”
連景山臉上露出疑惑之色,輕聲詢問道。
喬遠臉上露出別有意味的笑容,緩緩開口說道。
“要不師兄來試試,這禁制威力較弱,傷不了師兄的身。”
連景山聽到此話,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膛,讓喬遠直接招呼。
喬遠嘿嘿一笑,也不囉嗦,直接擡手將此禁制按在了連景山的胸口。
易辰風等人神色極爲專注,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看着連景山的反應。
連景山被喬遠一掌按下,只感覺一股奇異之力涌入自己的身體中,他沒有用靈力去阻擋這股奇異之力,不過即使他想要阻擋也擋不住,因爲這股奇異之力只針對心神,對身體和靈力不會有半點影響。
這股奇異之力進入連景山的身體後,就直奔連景山的心神而去,他察覺到這點後,立刻臉色微變,神情變得極爲認真,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心神的衝擊,讓他有了短暫的恍惚感。
連景山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不過三息之後,他卻是猛地睜開雙眼,一股結丹圓滿的修爲猛地爆發出來,強行將心神的恍惚感壓了下去,同時他的額頭泌出了一些冷汗。
“此禁制……太過詭異了。”
連景山深呼了一口氣,伸手抹去了額頭的汗水,眼中透着一股震撼之色,沉聲說道。
易辰風等人只感覺連景山好像要睡着了一樣,不過這種狀態只持續了幾息時間就被打破了,具體的感受,他們從外部看不出一點異常。
連景山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雖然只是一絲恍惚之感,但其中的兇險只有他知曉,若是在戰鬥中,這短短的恍惚間就足以致命。
而且喬遠以煉氣九層的修爲佈置出來的禁制居然讓他有了數息的恍惚,兩人修爲差距之大,無法想象,而這禁制依舊可以做到這一步。
若是喬遠以結丹修爲施展此禁制,他相信自己恐怕就不是恍惚幾息時間,而是徹底迷失心神,想到這裡,他的額頭不由得又出了冷汗。
連景山沒有將這些情況告訴易辰風等人,就算說,他也無法說清楚,那種感覺只有自己親身體會才能真正的感受到。
不多時,幾人來到了連景山的竹林中,連景山知曉喬遠要參加宗門大比,時間已然不多了,喬遠必須要做最後一番準備。
他並沒有讓喬遠教他攻心禁制,何況攻心禁制的佈置之法他已經牢牢記載了心中,他有一種感覺,這種禁制他無法研究,也無法學會。
“嗷嗚……”
他們剛一臨近竹林,竹林中就有一道白影呼嘯而出,向着喬遠徑直撲來。
喬遠臉上露出笑意,直接張開雙手準備迎接白月的熊抱。
白月已經有幾個月沒見到喬遠了,心中十分思念,甚至有段時間,它都以爲喬遠將它拋棄了,因此它還要強闖陣法,弄得一身是傷,最後連景山爲它治傷,安撫了好幾天才讓白月不再鬧了。
喬遠被白月一撲,直接是蹭蹭蹭退後了數步,同時他只感覺胸口有陣陣痛感,這對肉身強悍的喬遠來說,幾乎是很少出現的。
他看着長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強壯的白月,臉上露出苦笑,他可以算作是白月的父母,是看着白月從一隻幼狼成長至此,可是如今不僅修爲落後白月,就連肉身也比不上白月了。
白月可沒想這麼多,它的眼中露出依戀之色,趴在喬遠身上,不停的蹭着喬遠的身體,可過了一會兒,它卻是衝着喬遠嗷嗷叫了兩聲,以此來表示它對喬遠將其拋下數月的不滿。
喬遠自然明白白月的意思,他哈哈一笑,摸了摸白月的頭,向他投去安慰的目光,向它說道以後不會如此了。
隨後喬遠與連景山等人在竹屋中喝起了酒,同時他還親自烤了一些肉食,饞的芊芊和陳蘇柔連連誇讚,表示愛的要死,以後一定要經常去喬遠的洞府去飽飽口福。
第二天一早,喬遠就離開了竹林,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距離宗門大比只剩下十天了,他還要做很多準備,比如熟練佈置各種禁制,他這幾個月只是鑽研學習禁制,並不能做到熟練佈置,如此在戰鬥中就很難發揮禁制的威力。
畢竟對手不可能等你佈置好了禁制纔跟你打,真正的禁制高手,佈置一個禁制只需要數息時間,有的大師級別人物,甚至一揮手就是數道禁制而成,到了那種程度,禁制在他們眼中如同兒戲。
喬遠自然不會不切實際的追求那種程度,他要做的是在戰鬥中儘快的佈置禁制,這時間必須控制在一盞茶內,否則還不如不用禁制,強行佈置也是得不償失。
再就是金耀劍,他已經請連景山在其上佈置好了禁制,他只需花費一些時間將此禁制掌控,就可以操控金耀劍的金光強弱了。
還有就是他很久以前突如其來的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喬遠一直戀戀不忘,但無奈找不到實現的方法,直到他學習了禁制後,他才覺得這個想法應該可以實現了。
此想法便是喬遠在塵樹界中初學風刃之術時,突發奇想的認爲若是將風刃之術保存下來,然後在戰鬥時,同時丟出成千上百把,那種恐怖的場景可以想象。
喬遠在連景山的竹林中學過一道禁制,這道禁制可以將一些法術封印進某件容器內,與攻擊禁制不同的是,這法術與禁制是完全分離的,而不是像攻擊禁制一樣,將法術融入禁制中。
他想要用此禁制將風刃之術封印進某件容器內,然後在需要之時,將此容器打開,將其內的風刃全部放出,如此就可在戰鬥中放出成百上千把風刃。
到時,這招便是喬遠的一道殺手鐗,他相信就算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也不敢直攖其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