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如嵐也住到了萬花閣,喬遠便再也不敢動其他的心思,只得躲在房間中一心修煉。
“看來只能等四年後的葬花淵開啓了。”
喬遠輕嘆一聲,他已經決定這四年打死他也不再出去。
時間荏苒,一晃便是三年半,這三年半喬遠幾乎沒有打開過房門,而如嵐也極爲守約,沒有進來打擾他。
不過喬遠卻是能夠感受到如嵐就在隔壁房間修煉,從未離開過一步。
“如嵐到底有什麼企圖?”
他實在不相信一個元嬰期女修會對自己一見鍾情,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緣由。
可喬遠卻沒有感受到如嵐的一絲惡意,否則他也不會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還在這裡修煉四年多。
這個問題喬遠時不時的都會翻出來想一想,思來想去,最終他認定如嵐對自己如此,定然與葬花淵有些關係。
深呼一口氣,喬遠散去了心中的思緒,開始調整狀態,準備用最後半年時間衝擊金丹中期。
他丹田內的靈力早已達到飽和,這四年來也只是略加鞏固,只要喬遠想,便可以隨時衝擊金丹中期。
這萬花閣乃是如嵐的居所,自是合歡宗靈氣最濃郁的地方之一,喬遠在這裡衝擊金丹中期,倒是不用擔心靈氣不夠。
不過他還是有所準備,翻手取出一個個玉盒,裡面盛裝的都是被寒煞之氣冰封的噬靈魚。
噬靈魚本不能長久保存,不過有玄冰珠溢出的寒煞之氣冰封,那些噬靈魚全都還保留着一絲生機,只要喬遠散去寒煞之氣,那些噬靈魚便可重新復甦。
衝擊金丹中期不似築基進階金丹期,有那麼多繁瑣的步驟,只要他體內靈力達到飽和,便可以嘗試突破。
轉眼十天過去了,這天晌午,陽光如往常一樣溫柔的傾撒在花海之上,泛起五顏六色的光芒,一切風平浪靜,看起來祥和而美好。
可就在此時,萬花閣的樓頂卻是忽起一陣微風,那微風成旋,越轉越大,轉眼便將整個萬花閣完全籠罩。
四周原本平靜的花海,也因這突起的旋風起了一層層漣漪,無數花朵搖曳,花瓣飄零,隨風而動,捲入了那旋風之中。
一時之間,萬花飛舞,旋轉間在空中凝聚成了一道巨大的花之龍捲,剛好將精緻典雅的萬花閣牢牢包裹。
萬花閣在這一刻似乎更加名副其實,遠遠看去,足以驚豔所有人的心神,恐怕仙人之居也不過如此。
正在房中修煉的如嵐心有所感,她緩緩睜開鳳眸,眸中有精光一閃而逝,喃喃道。
“這小子不過進階金丹中期,怎麼會引動這麼大的靈氣旋渦?”
思索不得解,如嵐身形一動,立刻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已然凌空站在花海之上。
看着那將萬花閣牢牢包裹的花之龍捲,如嵐脣角微微勾起,眼中滿意之色更甚幾分。
“這小子真的很不錯,要是……本宮能得到那雙修功法,而他又不死,……”
如嵐說到這裡話語一頓,白皙的臉頰上微微泛起一絲動人的紅暈。
“不過,你明明早就可以衝擊金丹中期了,卻故意拖到現在,是怕本宮嗎?哼,等你出來,本宮一定要好好寵愛你一番。”
如嵐狹長的鳳眸中閃過如水般的柔情,貝齒輕咬紅脣,加上她那微微泛起的紅暈,顯得魅惑天成。
靈氣旋渦還在繼續膨脹,直至七天後,靈氣旋渦終於維持在千丈大小。
如嵐徹底被這一幕驚住了,當初她進階金丹大圓滿時,靈氣旋渦也不過千丈大小,沒想到喬遠只是初期進階中期,就有這般聲勢。
想到這裡,如嵐立刻擡手掐出印決,催動了花海中的陣法,將這巨大的靈氣旋渦完全遮掩住。
在她眼中,喬遠就是自己的禁臠,是絕不容許別人染指的,而一旦喬遠進階的這番動靜被別的宮主察覺,恐怕又會惹出不小的風波。
不過如嵐雖可以遮掩靈氣旋渦,但卻無法補充天地間被抽去的靈氣。
花海之外,花海宮的弟子早已察覺到天地間的靈氣齊齊向着花海流去,不過她們卻無人敢過問,更不敢過去探查。
“清蓮姐姐,這靈氣的異動明顯是有人進階造成的,你說……那進階的人會不會就是四年前掉進浴池的那個男人?”
花海邊緣的一座涼亭之中,此刻正站着兩名如花似月的女子。
那左邊的女子身穿雪粉色紗裙,看起來就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而那右邊的女子則身穿桃紅色煙羅綺雲衫,看起來嫵媚妖豔,勾人心魂。
剛剛說話的,正是右邊的那位嫵媚妖豔女子。
左邊那位如清蓮般的女子聽到嫵媚女子的話語,白皙清冷的容顏上閃過一抹緋紅,隨即她淡淡開口道。
“那人不過金丹初期修爲,而看這靈氣旋渦,明明是進階金丹大圓滿的動靜,他怎麼可能在短短四年內修到金丹大圓滿?”
“宮主這些年來,一直讓我們尋找未失元陽身的金丹期男修,你說……那人會不會被宮主當做爐鼎了?”
嫵媚女子掃了一眼清蓮女子臉上的緋紅,嘴角勾起一絲別有意味的弧度,嬌媚柔軟的說道。
“宮主的心思,不是我們該揣測的。”
清蓮女子似乎聽懂了嫵媚女子的話語,眼中閃過一絲羞惱之色,冷冷道,說完她便看也不看嫵媚女子,直接轉身離去。
“哼,還真以爲自己是朵白蓮花。”
嫵媚女子扯動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中暗道。
時間一晃,過去了兩個多月,直至如今,那靈氣旋渦已經由千丈大小變成了數十丈,似用不了多久便會完全消散。
如嵐一直站在花海中等待,她伸出粉嫩的香舌舔了舔嘴脣,脣角微微揚起一絲動人心絃的弧度,看起來誘人至極。
又過了七天,萬花閣上方的靈氣旋渦已完全消散,與此同時,其內傳出了一聲嘹亮的長嘯。
如嵐狹長的鳳眼立刻一彎,臉上露出迫不及待之色,連忙飛入了萬花閣中。
“蕭遠哥哥,你終於進階了。”
喬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未從牀上站起,就見房門突然被推開,一道粉色身影猛地鑽入了懷中。
喬遠下意識的避開身子,擡手就要去推,可如嵐卻是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臉上露出委屈與思念的神情。
“如嵐,我纔剛剛進階,還需要鞏固一下修爲。”
“可是如嵐好想蕭遠哥哥,蕭遠哥哥你就不想如嵐嗎?”
如嵐撲扇着靈動純淨的鳳眸,仰着頭真的如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
若非喬遠見過如嵐嫵媚與聖潔的一面,恐怕定會相信如嵐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
見喬遠盯着自己的眼睛有些出神,如嵐脣角一勾,連忙將粉嫩的櫻脣湊了上去,滑膩香甜的小舌長驅直入,瘋狂在喬遠口中探索延伸。
喬遠頓時想到如嵐在自己口中留下的桃花印記,心中升起一股寒意,連忙吐出她的小舌,撇過頭去。
“蕭遠哥哥,你生氣了?”
如嵐見喬遠面色帶霜,立刻極爲委屈的撒嬌道。
說完她便一把將喬遠按倒在牀上,覆在喬遠的胸口,兩隻玉手極爲不老實的在四處遊離,嬌滴滴的哭訴道。
“蕭遠哥哥,如嵐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你別動了。”
喬遠突然伸出右手,按住瞭如嵐遊離在下腹處的小手,淡淡道。
就這樣,如嵐壓在喬遠身上睡了一夜,第二日,喬遠便以繼續閉關穩固修爲爲由,將如嵐請了出去。
轉眼又是一個多月,就在距離五年之期不足五天時,如嵐敲響了喬遠的房門。
“蕭遠哥哥,葬花淵還有十天便要開啓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見喬遠打開了房門,如嵐自然如平常一樣貼到了他的身上,嬌聲道。
喬遠無奈的點了點頭,他對葬花淵完全是一無所知,能準備什麼,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
“如嵐,這一次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別的元嬰期金丹期修士前往葬花淵嗎?”
“當然有,想必你也知曉合歡宗分九宮十八殿,除了那些弟子外,九宮十八殿中至少數十位金丹期修士要前往葬花淵,至於有多少元嬰期修士前往,這隻有當天才能知曉。”
提到此事,如嵐微微正色,看着喬遠鄭重的說道。
不過話語剛落,她又露出了少女的活潑可愛,不停地掰着喬遠的指頭。
“那萬花宮還有誰要去葬花淵?”
喬遠沉吟了片刻,輕聲問道。
他問這些問題,一來是想了解的多一點,二來便是轉移如嵐的注意力,如此也可少受一些折磨。
“還有如嵐手下的兩位殿主,蕭遠哥哥,你要不要見見,其中一位,你還看過人家洗澡呢。”
如嵐眉眼彎彎,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極爲俏皮的說道。
“洗澡?”
喬遠忍不住輕咳起來,他可不記得什麼時候看過別人洗澡。
不過在看到如嵐曖昧的眼神後,他卻是想起五年前,自己剛剛醒來時,如嵐說自己掉進了浴池。
“莫非當時那浴池中正有一位殿主在沐浴?”
喬遠想到這裡,不由得感嘆自己還真是“好運氣”,什麼都沒看見,卻莫名的得罪了一位殿主。
因爲有這種事在先,喬遠就熄了見那兩位殿主的心思,萬一那位殿主脾氣火爆,那豈不是麻煩上身。
“蕭遠哥哥,咱們走,如嵐帶你去見見。”
如嵐見喬遠目光閃爍,立刻就猜出了幾分心思,她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直接拽着喬遠的手,向着萬花閣外走去。
喬遠半推半就間,跟着如嵐踏着花朵,向着花海之外緩緩飛去。
飛了有數千丈,喬遠纔看見遠處出現了亭臺水榭,宮殿樓宇,還有一道道身影在迴廊中穿梭。
“宮主,公子。”
兩人剛一飛離花海,就見一個身穿藍色羅裙的少女走上前欠身施了一禮。
喬遠一看才發現這少女正是鈴蘭,他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的微笑,對鈴蘭點了點頭。
“蕭遠哥哥,你就這麼喜歡這丫頭,要不如嵐將她送你當侍妾?”
如嵐見很少對自己露出笑容的喬遠,居然對鈴蘭笑了,立刻鳳眼一挑,醋意沖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