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緣以生之道魂的實力,闖入昊天界,只要謹慎小心一些,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危險。
“至於不朽之境……”
天雲嘆了口氣,“當初世上,也不過寥寥幾人而已,在恩公的訴說之下,好像真正的不朽境界不是那麼多”
不朽,極難突破。
“你的父親就是一位不朽境界的武者!”天雲補充道。
“不朽境界,至於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父親說,不朽九重天,每一重天爲一個境界,還需要你去自己摸索。”
“昊天界內,龐大無比,其中更有神秘的各種秘境,寶藏,還有無數強者的目的,那裡,纔是真正的天地,甚至有些地方連不朽境界的武者都無法進入。”
林緣心中駭然,“天雲太上,這不朽境界的高手,都無法承受這些地方?那些地方到底是如何形成?”
不朽境界的高手,理論上就是武學之道的巔峰,雖然說再往上,可能還有突破的方向,這卻不是他們現在所能瞭解。
武者巔峰,尚且不能抵昊天界內的一些力量,這豈不是讓人駭然?
天雲微微一笑,“這又算得了什麼,人力有時而窮,一個人再強,可以天崩地裂,但種種天災之下,也未必就能自保,我還聽你父親說,也曾有不朽境界高手被天火流星擊死,這才叫死得冤枉……”
天火流星,從天而降,就是一個巨大的火球,在趙國之中,有時候也能見着,砸在地面之上,會留下巨大的深坑,想必這衝擊之力,當真並非一個不朽高手所能承受。
而且,昊天界內,充斥着神秘的能量,就算是一塊石頭,倘若充滿着能量,也會令所有人震驚,那些能量神秘莫測。
只是這流星下墜的概率極低,一大高手被流星砸死的事情,確實是有點兒冤枉。
“再說,進入昊天界內,首先要提升實力,等自身強大了,纔會有自己的事情去做。”
風子嶽點了點頭,人力有時而窮,這句話他也是明白。
“對了”
天雲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之間叫住林緣。
“昊天塔此時只是根基,他的九大主身還存在昊天界內,而你的目標就是尋找到他,融入自身。”
“恩,我會的。”林緣手心緊握,這件事情,在得到昊天塔靈魂的時候,便知道了。
現在,他體內的昊天塔出了昊天塔的靈魂,那昊天塔只是虛影,也就是不真實的,雖有其行,但是沒有本質。
昊天塔的每一層塔身,都充滿着龐大的能量,得到一層,便可以成爲強者,這是很重要的。
日方中天,碧空如洗。
就連一絲兒雲彩都沒有,這是一個乾燥的季節。
海天之際,正在上演着慘烈的??烈的搏殺。
一條血線,綿延千里,不知從何處起始,卻在一堵無邊的黑暗之牆面前終結。
血線的盡頭,站着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女,她穿着黑色的素衣,渾身上下,一無配飾,雙手持劍,冷冷而立。
她的容貌絕美,就如冷冽的冰霜,在日光的照耀之下,顯得越發耀眼。
在她的身後,有不少黑衣殘缺的屍體;在她的面前,又有十數個負隅頑抗的黑衣人。
她的劍尖,閃耀着寒光,微微起伏的胸膛和扇動的鼻翼,顯出這一路奔襲殺人的辛勞,但她的臉上,卻並無一絲汗跡,雙目之中,冷意盎然,就好像是寒冰雕成。
“把那件東西交出來,然後’死!”
少女輕輕開口,卻彷彿是冷酷的宣判一般。
她面前的黑衣人,一起變色。
“你們爲了得到那件東西,不惜滅殺我們全門,你們真狠。”帶頭的黑衣人臉上慘笑,露出憤怒。
“兄弟們,交出去也是死,不交也是死!我們跟她拼了”’
爲首的黑衣人,忍不住高聲呼叫。可惜,當他帶劍衝出去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應和。
沒有一個人想死一一同樣的,即使是要死了,也沒有想要死的得太早。
那爲首的黑衣人衝到黑衣少女面前,卻被她一劍斬爲兩截,慘呼聲中,墜入下方。
“你們這樣的家族,本就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東西,那不是你們可以染指的。”黑衣少女輕輕說道。
“寶物乃是有德之人所得,你們爲了得到,大開殺戒,早晚會遭遇報應。”有人站出來,大喝道。
“寶物有德者居之,可是也要有實力。”少女冰冷的聲音淡淡的說道,隨後一劍閃爍,藍色的劍氣瞬息之間擊殺了站出來的武者。
“黃家的劍法,也不過如此而已……”
少女的刻上,並未留下一絲血跡依舊是閃着動人心魄的寒光一一她的劍,跟她的人一樣,凜然不可親近。
她千里奔襲,追逐到此無非就是要斬草除根。
黃家滿門,終於要死。
這等了十幾年的復仇,卻並不讓少女感到甘美或者暢快,她只是感覺到一陣很討厭的灼熱這與她舟期寒內力不合。
宗門之內早就嚴厲囑咐,學無情之劍,做無情之人,不可動情。
但在面對滅門之仇的時候,她依然感覺到有一絲無法控制的情緒從胸中翻騰起來。
壓制住。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以無上無情的大道內力將這種灼熱的感覺,徹底地壓了下去。
“把人交出來’然後’死!”
少女又重複了一遍,往前踏出一步,與此同時,左手的劍又是一揮,輕而易舉地斬殺了站在最前面的另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們以沉默來回答。
他們已經退到了絕地,也不知道爲什麼,這無邊的空中之上,竟然出現了一片可怕的黑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有人曾經冒險進入其中查看,卻最終血肉模糊地被扔了出來,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難道是天亡他們?
也正是因爲如此,犧牲了一半兄弟的黃家武者,到底也不能帶着黃家的小主人脫身在這裡,被這煞星一般的少女堵住,無處逃生。
“殺”’
少女的櫻脣輕啓,又吐出一個冷冷的殺字。
他的身上,被憤怒和殺氣所籠罩,令他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們,一道道的劍光亮起,一位位的武者倒下。
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殺親紙抽,此時終於爆了,他的心中反而沒有高興,也沒有釋然。
無情之劍,把少女的心都變得無情,他要把這些人殺光嗎,以彌補自己心中的仇恨。
她又跨出了一步而面前,又多了兩具屍體。
“小姑娘’我們跟你到底有何冤仇何苦要趕盡殺絕?”’
在那一羣黑衣人中,傳來一箇中年的哭喊之聲在他肩膀上,扛着一個面目猙獰的小孩兒,正惡狠狠地瞪着那黑衣女子。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也不需要明白。,’
少女的聲音極冷,動作也是極冷,轉瞬之間,又連殺五人。
最後殘存的幾個黑衣人,雖然仍擋在那一中年一少跟前,卻全都失去了勇氣,在他們眼中,也再沒有了生機。
他們黃家,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劍法。
這樣的劍法,到底出自何方,眼前的少女,看其年齡也就二十歲左右,爲何自身的境界那樣的可怕,紫府後期警方接,這在他們家族,都是家主級別的。
“你就算想殺我們,但是至少讓我們知道原因,除了那件東西,還有什麼。”中年男子嘴中染血。
收割人命,如割草芥。
他們所能做的,就是閉目待死。
嚓!
嚓嚓!
劍光閃動,最後的幾爲武者,也和他們的兄弟一樣,墜入地面,變成了一句冰冷的屍體。
最後剩下的,只有那黑袍的中年男子,和他肩膀上扛着的那個小孩,他的面色驚惶,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
“女俠,黃家滿門都已覆滅,只留這一根獨苗,你要殺,就殺我,放過我家小少爺!”
他應該是一位僕人,不過地位甚高,看他凌空立於空間上,倒是也有一番不凡的藝業。
少女的臉上,仍然是沒有任何表情。
她只是揚起了右手的劍。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以她冰冷卻嬌嫩的語聲,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讓人有些詫異。
但與此同時,劍光一閃!
中年男子似乎不想去放棄,怒喝一聲,身形暴起,如大雕飛舞,甚是威猛,只是他的武功再高,卻也躲不過這奪命的一劍!
“紫府初期的武者,找死!”少女一聲厲喝。
劍光極快!
眼看就要及身,要將那中年男子和肩膀上的孩子,同時斬爲兩段!
卻見那孩子目光一冷,忽然身子一縮,抱住了中年男子的手臂,硬生生往上一擡,正面迎向那一道劍光。
嗤!
劍光如練,竟是從那老人五指之間斬入,勢如破竹一般斬開他的手掌前臂,乃至肘部,方纔完結!
不過也正是這樣,他們躲過了這一劍喪命之危。
中年男子臉色蒼白,慘呼一聲,勉強後退,卻見那女子沉吟低頭,看了看他的斷臂,目光又落向他肩膀上的孩子。
“果然是黃家的後人,從小就如此心狠手辣也難得你竟然能避過我的一劍!不過,少女頓了一頓,語調依然沒什麼起伏。
‘“這一劍,你就必死無疑了。”少女的臉色冰冷,劍光起伏間,有寒冷的劍光閃現。
她的左手劍忽然撩起,亮出一道無法抵擋的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