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翠紅道:“夏大人以利劍將其面容上的黑巾射掉。”
李林業眼眶裡瀰漫着喜色,急忙問道:“你們有多少人看到?”
“全部!”方翠紅指了指在場的人。
李林業忍住內心的激動,道:“那麼,有其它證據嗎?”
給一個軍宮高層定罪,除卻人證以外,還需要物證。
方翠紅陷入思索中,李林業則直勾勾盯着她,見其猶豫,恨不得將其腦袋打開,親自去查探一個明白。
“有!”方翠紅肯定道。
“是什麼,快說!”李林業急切道。
方翠紅沉吟道:“夏大人的一劍,不僅將其面巾給射掉,還在他臉上留下一道傷痕,那道傷痕能作爲證據嗎?”
傷痕?
李林業遲疑起來,道:“傷痕,未必能作爲證據,上好的秘藥治療下,一夜間就可痊癒。”
但,夏輕塵卻出聲道:“沒那麼容易!那一劍,傷其皮肉深處,幾可見骨,想一夜痊癒,幾乎沒有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夏輕塵親自出手治療。
“當真?”李林業目光灼灼,得到夏輕塵點首肯定,再也忍不住心中喜悅,大笑道:“哈哈哈!天作孽猶可爲,自作孽不可活啊!”
“羽歸田,這次看你往哪跑?”李林業仰天大笑。
他一直在擔心,僅有妙音一人的指證,或許還無法令羽歸田伏法。
很有可能只是暫時革職,待事件平息後,又重新回到軍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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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家對於滲透軍宮,向來是不遺餘力的。
軍宮內,已有不少羽家的力量在其中,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羽歸田的。
可現在不同!
羽歸田襲殺妙音,不僅有人證,還有他臉上留下的疤痕物證。
這一次,看他怎麼抵賴!
“全軍聽令,即刻拔營行軍,連夜趕往軍宮。”李林業道。
現在既然不需要再保護什麼人,夜晚行軍再無顧慮,若是早些趕往軍宮,則能減少羽歸田治好臉上傷勢的機會。
“那麼,我就靜候李將軍的佳音。”夏輕塵道。
“不隨我們一同回去?”李林業問道。
夏輕塵搖了搖頭:“我需要回西北軍營,就此分道揚鑣吧。”
雲嵐戰團沒有受到過軍宮的召見,無需前去軍宮。
“好!我們稍後慶功宴上再見。”李林業哈哈一笑。
以夏輕塵的功勞,統帥必有重賞,到時候免不了要參加夏輕塵的慶功宴。
很快,強弩大軍離開。
雲嵐戰團則就地紮營,等待天明再行動。
當女兵們都平靜下來,重新進入休息,大江之中爬出一個溼漉漉的倩影,鬼鬼祟祟的潛入夏輕塵營帳。
夏輕塵正背對簾帳,掌心裡一團火焰徐徐熄滅。
唯有一張光滑細膩的人皮面具在手掌靜靜平躺。
“我回來了。”妙音抖了抖一身的水漬,氣喘吁吁道。
她脖子上的紫霄奴圈,紅線即將遊走一週。
夏輕塵放她走,當然不是讓她遠走高飛,而是做給外人看,讓外人知道妙音已經離開,不會再回來。
夏輕塵甩手一扔,道:“戴上吧。”
妙音雙手一接,將其捧在手心,端詳了一陣,便熟練的覆蓋在臉上。
其妖嬈嫵媚的面容,很快就被一張線條柔和,但五官俊美的男性面容取代。
“今天起,我身邊沒有妙音,只有梵音。”夏輕塵道。
如此一來,他便兌現了保住梵音妙的承諾,又不至於放虎歸山。
梵音妙對照一面銅鏡招了招,撇了撇嘴:“居然給我煉製一張男人的人皮面具。”
她指了指自己脖子,又指了指自己鼓騰騰的胸口:“這些怎麼辦?”
別人不知道,雲嵐戰團的人一看到紫霄奴圈,便知道她是妙音。
何況,她胸口的女性特徵很難隱瞞。
夏輕塵手指點在她奴圈上,星力以怪異的形式波動。
那奴圈發出一片微弱紅光後,竟然徐徐變細,最後細弱髮絲。
隨後無聲無息的勒緊,勒進她的皮膚之中。
妙音疼痛的輕哼一聲,不舒服的摸了摸脖子,卻驚奇發現,奴圈居然不見。
她對照鏡子看去,哪怕仔細看,都看不住奴圈的半點痕跡。
“這……這也是紫霄奴圈的綜合性功能之一?”妙音瞪大眼睛,此物實在太不可思議。
其心情頓時大好!
她最擔心的就是奴圈的存在,影響中雲境的人,對她的看法,那樣對其競爭中雲王的寶位,將有毀滅性的打擊。
現在一來,終於可以放下心中負擔。
她媚眼如絲,無心施展出媚功,笑眯眯道:“你這個人吶,其實還是有好的一面的。”
至少兌現承諾方面,無可挑剔。
夏輕塵收撿桌上的材料,望了眼她的胸口,道:“至於這裡……你自己想辦法吧。”
妙音捂住嘴,咯咯直笑,似笑非笑道:“要不,你幫我揉小?”
夏輕塵嘴角輕輕抽了抽,他只聽過,胸越揉越大,沒聽過越揉越小的。
“自己揉吧。”夏輕塵道。
“哈哈哈……”看出夏輕塵的窘迫,妙音笑得花枝亂顫。
她第一次覺得,夏輕塵也有凡人的一面。
此前給她的感覺,始終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
翌日。
雲嵐戰團集結出發。
方翠紅等人驚愕發現,夏輕塵身後一步外,恭敬站着一位風度翩翩的玉面公子。
身材纖細弱柳,簡直比女人還要柔美。
渾身皮膚白皙,勝過大多數女子!
更爲重要的是,他一張面孔英俊得令人窒息!
眉眼柔和如水,五官俊俏非凡,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乍一看,恍然若神仙中人。
雲嵐戰團的女兵,不由全都看得眼直。
她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英俊的男人。
“方大人,我……我迷上他了,我要對不起咱們夏大人了。”
“雖然夏大人也很英俊,但這個男人更俊啊!這還是凡間的男人嗎?”
方翠紅聞言,連忙移開眼神,心底驚歎不已:“世上竟然有如此美男子。”
她四十五六的人,尚且心動,何況是這些年輕的女兵們?
“安靜!”方翠紅道,她單膝跪地道:“夏大人,已經整軍完畢,請問是否出發。”
夏輕塵點首,指了指身旁的人,道:“梵音是我請過來的幕僚,你們熟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