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沒有見過張寧推開,他同樣也知道,張寧這個樣子絕對是嚇壞了,蘇銘雖然直但是卻絕對不傻。
無論如何,此刻張寧,蘇銘實在不忍心去將其狠心推開。
蘇銘拍了拍張寧的後背,然後小聲說道:“張寧沒事了,我已經沒事了。”
懷中的張寧彷彿是忍不住抽泣了兩聲一般,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淚水之後,小聲迴應了一聲:“嗯。”
蘇銘鬆了一口氣。
其實,此前在蘇銘的識海之中,那狂暴的意識幾乎將蘇銘的神魂給徹底控制了起來。
但是在到了最後那一刻的時候,蘇銘的體內不知從何處涌上來了一股力量。
蘇銘便是感覺到,那一股狂暴的靈魂力量瞬間便被那一股不知從何處涌來的力量給包圍了起來,就如同正在聽候蘇銘的發落一般。
蘇銘的識海之中,蘇銘戳了戳那一個圓球,沒有反應。
然後又加大了幾分力量。
頓時那圓球之中的狂暴力量洶涌而起,似乎便要再次出現一般。
蘇銘的眉頭微微一皺,再不去試探那紅色圓球了。
很快,蘇銘和張寧便離開了後院,那一道不知名的身影從虛空之上走落了下來,來到後院的一瞬間,不知名的身影便是眉頭一皺,剛想要出手將蘇銘入侵蘇銘的那一道狂暴力量給徹底消滅,但是卻忽然又收了手。
不知名的身影嘆了一口氣,他與那狂暴的意識之間有着一些聯繫,或者說是一榮俱榮 一損俱損的存在。
此前,那一道意識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兩人之間的聯繫給中斷了,現在在蘇銘體內的不知名力量將那狂暴的意識給封印之後,那總最原始的感覺再次回到了不知名存在腦海之中。
而此刻,不知名的存在也在瞬間便知道了這到底是爲何。
……
蘇銘和張寧的步子越走越大,此刻,他們兩人已經接近了這神廟的內院。
而那裡,有着一道光芒存在。
雖然,這一道光柱的存在很是突兀,但是這卻是蘇銘和張寧這幾天直接第一次看到光,由不得兩人不激動。
張寧有些激動的說道:“那裡是出口嗎?”
蘇銘皺了皺眉頭,說道:“小心一些,這神廟之中有些詭異,說不定會是陷阱。”
張寧激動的神色頓時平復了下來,蘇銘說得不錯,此前發生的一切完美的詮釋了這神廟究竟有多深不可測,至少,那八具聖者的屍體或者說傀儡便是張寧連想都不敢想的。
兩人的步子越是接近光柱,兩人便越是謹慎。
但是在踏入了那一道光柱所籠罩的範圍之內以後,一股奇異的力量頓時席捲了張寧和蘇銘的身體。
張寧和蘇銘兩人,整個人如同都本被昇華了一般。
同時,蘇銘腦海之中的那一個紅色圓球也在此時變得更加平靜了下來。
蘇銘沉默了一下,這又是什麼操作,不會現在給一顆甜棗,下一刻又給加倍的報復過來吧。
這一刻,蘇銘都神色有些沉重,身子雖然沒有緊繃,但是心中卻是已經打起了十六分精神。
張寧也是將眼睛瞪了起來,仔細的看着周圍的一切,只要有半點奇怪波動,張寧便會出手。
不過還好,索性沒有出現什麼變化,兩人在這白光之中停留了一會,兩人的神色變得輕鬆了起來。
蘇銘對着張寧點了點頭,而後兩人同時對着白光中央疾馳而去,這個內院之中若是有着離開天淵的辦法,必然便是在這一道白光之中。
不知名的存在手指一劃,一道細微的流光便是飛到了蘇銘的腦海之中。
蘇銘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是陷入到了一種暈厥的境地。
這一瞬間,張寧死死的抓住了蘇銘,完全沒有想放手的意思。
蘇銘下意識的,也抓緊了張寧,這一刻,他們兩人絕對不能走散。
而後光芒一閃,兩人身體同時消失。
蘇銘只感覺身體在瞬息之間失去了重力的感應,而後便徹底暈厥了過去。
……
天淵之外,張天龍最後看了一眼天淵山脈的方向,眼中充滿了憤怒。
爲何,爲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張天龍不能理解,這一次的比武招親,是爲了他們張家的絕世天才張寧的甦醒謀劃多年的產物,但卻也正是因爲這一次的比武招親涉及到的東西實在太多,縱然是他也沒有辦法一直停留在自己孫女的這一邊,而這卻成了他們張家的唯一破綻。
後來,又來了一個張天霸這種等級的憨批,親手將自家的絕世天才送入了絕境。
再然後,他甚至是被自己的兒子威脅,絕對不能進入到天淵之中。
張玉剛站在張天龍的身邊,嘆了一口氣,而後問道:“父親,當初太祖父在裡面究竟看到了了什麼,爲何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願意提起那一件事。”
張天龍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整個人如同老了十倍一般說道:“其內的秘密最好還是永久的封存在其中好了。”
張玉剛神色如常,張天龍的回到早就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了,他之所以要說着一句話,便是爲了徹底打消張天龍進入天淵的時間。
而後,張天龍本來如同老了十歲一般的憔悴神色忽然一怔,然後在瞬息之間移動到了天淵山脈的外圍之中。
張玉剛頓時皺眉,身體同時出現在了那裡。
而他沒有感應到絲毫波動。
“父親,怎麼了?”張玉剛問道。
張天龍的神色沉重,沒有回答張玉剛的話,反而是閉上了眼睛,仔細感應。
張玉剛眉頭微微一皺,但卻也沒有繼續說話,僅僅只是看着張天龍的動作。
很快,張天龍的眸子猛然一縮,然後睜開了眼睛。
神色之中盡皆都是驚喜。
張玉剛有些疑惑,什麼事情,居然能夠讓現在的張天龍如此清醒?
而後張天龍沉聲說道:“馬上通知家族,將神算子給我請過來,張寧馬上要從天淵之中出來了。”
話音落下,縱然是已經完全放棄張寧的張玉剛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