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刺耳的警報聲不斷響起,打破了黑夜的寧靜。
“全部都呆在原地,蹲下,不要動,不要動,誰亂跑子彈可不長眼。”從廣場上的喇叭中不斷傳來大喊聲。
槍聲不斷傳來。
“蹲下,都抱頭蹲下。”
一隊隊全部武裝的士兵手持衝鋒槍衝進廣場中。
廣場上本來混亂的人羣慢慢的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只見十幾個大探照燈照在廣場中,亮如白晝。
“大家安靜,我是下龍山監獄監獄長周長民,剛纔有人逃跑,現在我們已經在追捕中,你們現在最好安分點,不然我們不會客氣的。”聲音中帶着怒氣。
廣場上的犯人看着周圍全部武裝的士兵,一個個靜若寒顫。
下龍山監獄,一個位于山溝溝中的監獄,四面都是深山老林。裡面關押着各種重型犯,這裡駐紮着兩個營的士兵,戒備森嚴。
平常安靜的深山老林,此時卻是喧鬧異常,不斷傳來喊聲與狗叫聲。全部武裝的士兵不斷地在林子中搜索着。
林子中一個穿着警服的年輕人不斷奔跑着,他手上拿着把警槍,衣服下有個小包。
在這個濃密的老林中奔跑,林子中的各種植物不斷在他身上劃過,留下各種血痕,但是他一聲不吭,不斷前行。他不時還會停下腳步,從包中拿出一把牙刷,牙刷被磨的像刀子般鋒利,從一種植物上刮出一些汁出來,然後塗抹在身上,雖然這樣讓傷口非常疼痛,但是他一聲不吭,這個汁液很好的掩蓋住了他身上的味道,綠色的汁跟身上的血絲混在一起,看起來格外滲人。
一個晚上過去了,搜捕人員一無所獲。
此時的獄長辦公室中坐着一大班人,一個個全部面色嚴峻。
監獄長周長民不斷的抽着煙,看了眼辦公室衆人,沉重的說道:“同志們,這次一個叫秦天的犯人逃跑了,情況很嚴重,先彙報下這次的情況。”
等監獄長說完,下面一個警司就開始說道:“這次逃跑的犯人名叫秦天,今年二十四歲,是個孤兒。因*殺人罪入獄,入獄兩年,在獄中表現都良好。但是就在昨天,在我們監獄讓犯人集中在廣場上聽演講的時候,犯人秦天提出要上廁所,我們看在他平時表現的都不錯,就叫一個警員陪同他一起去,沒想到等了二十分鐘,還不見人回來,我們馬上派人到廁所去,才發現陪同去的警員暈倒在廁所中,並且衣服也被扒光了,身上的佩槍也不見了,我們馬上拉響警報,但是犯人已經跑到密林中了。”
“這次這個犯人的逃跑,是我們工作的重大疏忽,到時我會如實向上級稟報的,這次的責任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一個也跑不了。”周長民沉聲說道。
………
奔跑了一晚上的秦天此時坐在一個小溪旁。身上到處是劃痕,秦天看着自己身上的血痕,雖然疼痛不時傳來,但是心情卻是格外的舒暢,他貪婪地呼吸着空氣,自由的感覺真好。兩年的等待,兩年的潛伏,終於等來了回報。
從入獄的那刻起,他就開始準備。他在監獄裡面表現的格外好,讓人相信他是真的在好好改造,但是他知道自己從未有過犯罪,又談何改造。
努力記住周圍環境,人員安排……一切的一切就是爲了要逃出監獄。
他一定要逃出監獄,兩年的時間,700多個日日夜夜。他每天是數着時間度過的。他不甘心,他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在監獄中呆一輩子。
曾經受過的屈辱他不會忘記。
……
東海市一個年輕人坐在長椅上,正對着正德大廈。
正德大廈是東海市地標建築之一,是東海有名大富豪王正德所有的。
這個年輕人他穿着厚厚的大衣,安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點着一根菸,年輕人看過去異常成熟,臉上飽含風霜,沒有人會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在鬧市中的人在一年半前還是在充滿絕望的監獄中。
秦天看着正前方的正德大廈,不由露出一絲冷笑,一年半了,逃出監獄一年半了,他剛剛逃出來時,爲了避風頭,一年多都沒有出現在城市中,在偏遠地區躲着,每天都沒有放鬆自己,如履薄冰,但是這些都是值得的。現在他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誰又能想到他敢如此,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說的也不無道理。
這時,一個身穿休閒服,頭髮染成紅色的青年,這個青年臉上呈現一種病態的白皙,身材瘦弱,一看就知道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青年叼着煙,在周圍員工或敬畏,或鄙視的眼神中從正德大廈中搖搖擺擺地走出來,他是王正德的獨子王天民。他上了門口的一輛限量版蘭博基尼跑車。
轟,跑車疾馳而去。
秦天坐在椅子上看着遠去的跑車,不由露出一絲冷笑
冬天天黑的特別快,太陽很快落山。
夜晚的城市纔是更加繁華,街上車水馬龍。夜生活是每個城市青年男女喜歡的。在東海有名的酒吧不眠酒吧中,無數青年男女涌入,夜晚的酒吧,這是很多年輕人喜歡去的,在那裡,他們可以盡情展現揮霍自己的年輕汗水。
秦天走進這間酒吧,一進去,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來,雖然還是冬天,但是酒吧內卻是異常火熱,無數男女在搖擺着身子,氣氛火熱。
秦天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杯酒,慢慢的在喝着,目光一直緊緊盯住門口。
“帥哥,我能坐在這裡嗎?”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走過來,指着張天旁邊的空位,嬌滴滴地問。
“呵呵,不好意思,我已經約了人了。”秦天笑眯眯地說。
妖豔女子一聽,扭着腰走了。
不一會兒,門口進來一個紅色頭髮青年,走進酒吧,馬上有一個年輕女子迎上去,媚笑着道:“王少,包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王天民從口袋中抓出一把鈔票,塞到女子胸口中,哈哈大笑道:“哈哈,爺賞你的。”說完還在女子胸口摸一把。
年輕女子高興的道:“謝謝王少。”說完,就帶着紅髮青年往包間走去。
秦天看着王天民的背影,眼神不由地凌厲起來。經過他幾個月的觀察,他知道,如果是往常,王天民會帶上保鏢,會喝的醉薫薰地回去。但是今天晚上王天民卻不會喝酒,也不會帶上保鏢,保鏢在他眼裡就是充當司機的作用,保鏢跟着他,他只會覺得礙眼。王天民會坐會,然後獨自回去,因爲今天晚上是王家每個月的例會。
果不其然,一會兒,只見王天民走出包間,慢慢往門口走去,身體還隨着舞池中男男女女邊扭動着。
秦天跟上去。
“不要動,也不要回頭,正常點走出去,我只求財,也不要試圖反抗,如果你覺得你能比子彈快。”一道冷漠的聲音傳到王天民耳中,並且腰間還頂着一個硬物。
王天民瞬間身體僵硬了一下,沒有人被人用槍頂着還能鎮定自若的,雖然沒有回頭看是不是真的被槍頂着,但是他不敢試,他還沒有活夠,錢他多的是,他格外惜命。
兩個人慢慢地走出酒吧,王天民無比後悔,爲什麼不帶保鏢來,平常被他異常討厭的保鏢這時他格外想念。張天看着眼前的紅髮青年,眼神冰冷。
快到酒吧門口時,王天民脖子被敲了下,暈了。秦天扔了手中黑色小木塊,上前扶住紅髮青年,從青年身上拿出車鑰匙,兩個人一起上了跑車,中途沒有人懷疑,因爲每天醉的不醒人事的人多的是,秦天從身上拿出一瓶高濃度烈酒,潑在王天民臉上和衣服上,頓時車內散發着誘人的酒香。
秦天駕駛着這輛限量版跑車,開的飛快。不一會兒,就開着跑車來到一橦佔地平方超千米的大別墅,這就是王正德的別墅,王天明家。
快到了別墅門口,秦天就猛地按着車鈴,車喇叭不斷響起,門口保衛一聽,就自動開了門,連攔都不敢攔,門衛尤記得他第一次不知道情況攔下王天民的車後,被王天民臭罵了一頓。
跑車刷的一下衝進大門。
跑車熟悉地穿行在別墅中,雖然這個別墅很大,路也不少,但是張天這半年在這個城市中可不是在歇着的,他可是對別墅裡面的一草一木熟悉的很。
五分鐘後,跑車停在了一幢大房子前,秦天架着王天民走下車,往門口走去。
“你是送少爺回來的。”門口兩個黑衣保鏢看到秦天扶着王天民,不禁問了一聲。
“兩位大哥,是的,王少在我們那邊喝了不少酒,我送他回來。”秦風笑着道。
兩個保鏢聞着王天民身上的沖天酒味,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後對秦天招招手,讓他進去。反正這個敗家子每天都是這樣生活,醉生夢死。
一進門,就看到大廳內坐着一堆人。這些都是王家族人,今天是王家每月一次家族會議。坐在大廳中的一堆人看着被人扶進來的王天民,不禁都緊皺眉頭。
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走過來,他就是王正德,一個東海市的傳奇人物。他拿着一杯水,沷向了王天民,他恨鐵不成鋼,兒子天天醉生夢死,今天在這麼重要的家族會議也喝的爛醉如泥回來,這個臉是丟大發了。
“你幹什麼啊,幹嘛拿水沷兒子啊。”一箇中年貴婦趕緊上前,接過王天民,心疼的說道。
“兒子從小就是被你寵壞的,真是慈母多敗兒。”王正德無奈的說。
“啪,啪,啪。”突然掌聲傳來。
“哈哈,好一幕家庭溫暖的場景,我看的都感動死了。”秦天的嘲諷聲傳來。說着從懷裡拿出手槍,指着大廳中衆人道:“接下來大家都聽我的,不然子彈不長眼。”
大廳內衆人一看秦天拿出手槍,幾個女眷不由尖叫了起來。
“安靜,給老子安靜,誰再叫別怪我不客氣。”秦天低吼道。說完朝坐在沙發上的一個禿頭男人腳上開了一槍。
“啊,啊,啊,我的腳,我的腳……啊。啊。”慘叫聲傳來。
槍聲把室內所有人都震驚了,一個個全部靜若寒顫,整個大廳只剩下禿頭男人的慘叫聲,所有人都相信,如果再叫,下一刻子彈絕對會往自己身上招呼。
“不要再叫了,再叫下一刻子彈會往你頭上招呼的。”平淡的聲音傳到禿頭男人耳中。
一聽這話,禿頭男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咬着牙,不敢叫出聲,只因疼痛而不斷增加的呼吸聲。
門口兩個保鏢突然衝進來,剛想問情況,秦天就用槍指着兩個人道:“雙手舉起來,乖乖走過來。”
大廳內的氛圍都要凝固了。
“小兄弟,看你也年紀輕輕,也只是爲財吧,想要多少錢,你說,何必做的這麼狠。”王正德對着秦天說道。
“哈哈,不愧是王正德,這份鎮定就是別人比不上的,果然厲害,難怪能創下這麼大一份家業。”秦天大笑着說。接着道:“你們現在沒資格跟我談條件,現在你們全部人都給我舉起手,然後全部人站在沙發前。”
慢慢的人都彙集在沙發前,一個個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