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悠悠,萬物皆過客。
自天柱崩塌以後,浩劫席捲各界,萬物皆被焚燬。神,似乎已成爲傳說了吧。
人類統治了伏天大陸,建立新的統治秩序和新的生存等級。伏天大陸,武者爲尊。伏天大陸共分爲五域,東南西北各佔四方。其中中域經濟最爲繁榮,武者實力等級也最爲強橫。
故事從南域鵲山山脈的堂庭山講起。自那場浩劫之後,天地之精護着戰神風芒的殘魂躲進了時間裂縫,尋找新的載體供其重生。在曾經天界管轄的一個位面,一道光芒撕裂了空間。幽幽藍光照亮了森林,只見那幽光緩緩落於古樹下,化作一個嬰兒,漸入沉睡。
黎明。
出來覓食的野狼似乎發現了這個美味的食物,看來收穫還真是不小啊。踏着枯葉,野狼走近它的獵物。靠近獵物一米時,一道藍光自嬰兒周身發出,野狼瞬間燒成了灰燼,化作古樹的滋養。
朝陽透過葉縫照耀在嬰兒身上,隱隱可見那光芒被吸收掉了,若是有旁人定會被嚇壞。一位白髮老者杵着竹棍四處張望,身後的揹簍裝滿了藥材。老者走到一株草藥前,掏出小鐵鋤小心翼翼將那草藥挖出,滿臉高興的說:“三級長鬆草!可真是意外的收穫,長鬆草一般生於古松下,這次能賣不少錢啦!”老者擡頭一望,看到閃着星眸的嬰兒望着他,還在吮着手指。
驚呼:“啊呀!這是誰家的孩子!”
連忙起身將孩子抱在懷裡,脫下衣服裹住孩子。老者四處張望,不見有人的痕跡。
氣呼呼地說道:“真是遭雷劈的,太狠心了,擺明了是要叫野獸叼了去。天下哪有這麼狠心的父母啊!苦了這孩子啊!”
老者露出笑容,仁慈看着他:“小傢伙兒,是天意讓你我相遇,以後你就跟着我吧。我想想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看了一眼手中的長鬆草,眼前一亮,說:“有了,既然我在長鬆草前發現你,就賜你長鬆一名,隨我姓蘇如何?”
那嬰兒好似聽懂了一般,扯着老者鬍子咯咯直笑。老者也哈哈大笑:
“哈哈,看來你是認可這個名字了,是吧,長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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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鬆!快拿些乾的白菅(jiān)草來,要下雨了,得趕緊把屋頂的洞補上!”蘇老將梯子搭在屋頂,扭頭對長鬆喊道。
“來啦,師傅!”。
只見一個身穿虎皮馬甲,扎着一個沖天髻的小男孩兒抱着一堆乾草輕輕一躍便上了屋頂。小男孩兒動作嫺熟的鋪墊了乾草,看來這活兒以前沒少幹。
“長鬆,我怎麼教你的!走路要走正路,上屋頂必須要爬梯子,你這一下子跳上房頂,摔壞了怎麼辦?”,蘇老故意嗔怒道。
“哎呀,是啦,師傅,下次不會啦!你就原諒我這次吧!”長鬆嘟着嘴,衝蘇老撒嬌。
“好好好,就原諒你這次了。今天呀,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師傅今天給你燉肉吃!”
“太好了,有肉吃嘍!”,長鬆高興地打轉兒。
“來,長鬆。先過來泡澡,今天採到了一株四級地骨皮,拿來給你泡澡強筋健骨最合適不過了。”蘇老指着手中的紫紅色的藥材說道。
其實四級的草藥拿到通天城裡去賣的話,肯定能賣個好價錢,至少三個月的伙食費不用愁了。但是蘇老沒有賣,自撿回長鬆以前,他每天都會用黃荻草,五味子再配合地骨皮給長鬆泡澡。這樣能讓血脈更堅韌,筋骨更結實,像鋼鐵一般。現在長鬆的拳頭將碗口粗的樹打穿不成任何問題。
蘇老掀開蒸汽騰騰的桶布,對長鬆大喊:“長鬆,快來,趁熱跳進去。”
話音一落,赤條條的小身體撲通一下跳進大木桶裡。蘇老敢忙用桶布將桶口蓋上,只把長鬆的一個頭露出來。
長鬆感覺骨頭啪啪作響,就好像被人用石頭敲打,碎石落在地上的感覺。全身血脈膨脹,由內而外,經脈斷開又重新接上。身上的污垢混着鮮血由毛孔滲出,疼痛難忍。雙手摳住桶沿,咬緊牙牀,血絲滲出牙齦。
見此,蘇老用溼毛巾擦拭長鬆的臉,一臉擔憂的說:
“要忍住啊,長鬆。這次我給你用了最猛的藥,地骨皮讓你皮膚刀槍不入,煞虎尾讓你筋骨強健,如鋼鐵一般。冬青草配合紫毒花,讓你百毒不侵。師傅的心血可都花在你身上了,一定要堅持住!”
“是的……師傅!”長鬆忍着劇痛說。
蘇老看着長鬆稚嫩的臉龐,臉上充滿了欣慰。其實一開始,蘇老一心一意想把自己的衣鉢傳給長鬆,讓他當一個出色的煉藥師。就在長鬆四歲時,一次意外改變了蘇老的想法。
長鬆四歲時,蘇老牽着他到堂庭山採藥。不知不覺走到了深處,蘇老發現後慌忙離身。
“嗷嗚”,叫聲從他們身後傳來。蘇老定睛一看,是地煞虎。還好只是野獸級,尚未結出靈核。不過,這也恐怕難以逃生。地煞虎縱身一躍,撲向二人。長松本能擡手捂眼,驚人的是擡手瞬間,一道藍色光芒從手中發出。打在地煞虎身上,腦袋瞬間碎成了肉渣。一臉懵逼的長鬆楞楞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蘇老卻很清楚,那是玄氣啊!只有覺醒了玄脈纔有資格發動玄氣。那就意味着長鬆三歲就覺醒了玄脈,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啊!就算是一般人都是在五歲覺醒玄脈,發動玄氣也是要看天資的。在開拓出丹田後纔算是玄者,武者之路才正式開始。
蘇老看到長鬆的異於常人的天賦,心裡很激動。似乎也看到長鬆光輝的未來。於是,蘇老決定好好打下他武者的根基,每次給他用藥泡澡,都儘可能用二級三級的藥材,絕不吝嗇。
如今長鬆已經六歲了,根基也打的很穩了。在打下去,作用也不會很大。
在藥物的洗禮下,長鬆如脫胎換骨一樣,迅速成長。
“啊!!!”長鬆仰頭大叫,雙眼放光。
那兩指厚的木桶應聲而破,濃厚水汽充斥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