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些士兵,排列得十分整齊。手裡舉着一件長長的兵器,我想那應該是戈吧!他們身上穿着整齊的盔甲,站成一排一排,邁着統一的步伐,向我這邊衝了過來。遠處不時傳來陣陣的號角聲,這陣勢讓我的心跳加快,腿不時的自己抖動了起來。
“貝蕾,這些衝過來的士兵,難道就是傳說中吳起訓練的魏國的魏武卒嗎?”我對貝蕾說,“看上去戰鬥力應該很強啊!”
“在它們所生活的那個時空裡,魏武卒們可是真真地風光了好些年呢!”貝蕾說,“吳起就是憑藉着這魏武卒,把秦國欺負得不行啊!”
“這個我以前倒是聽說過。只是,這一段歷史,我學得不好。你能不能,再幫我解說一下?”我笑着對貝蕾說。
“這個當然可以。”貝蕾笑着說,“不過,你可以先幫我操縱一下飛船。”
“我來操縱飛船?”我問貝蕾。
“是的,你來操縱飛船,我好一心一意,幫你解說啊!”貝蕾說。“我們是朋友嘛!朋友就應該共同分擔一些事情,不能只是停留在嘴巴上。你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也不能全部的事情,都由我來完成吧!”
“我明白了貝蕾,不好意思啊!我確實是沒有見外,也沒有想那麼多。”我對貝蕾說,“你之前是說過,我可以操作飛船。”
“是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她笑着說,“你是不是不滿足於只是摸擬,想體驗一下真實操作的感覺呢?”
“哈哈!我很想體驗一下。”我說。“不過,你得指導我一下,我應該怎樣實際操縱飛船吧!”
“那是當然的。”貝蕾說,“你現在就可以,聽我的指揮,我來教你如何用你的意念來實際操作飛船。我一次,可是真實操作,不是剛纔的摸擬。”
“先閉上你的眼睛,嘗試用你的意念,跟飛船建立聯繫。”貝蕾對我說。
我閉上自己的眼睛,先念了一通阿彌陀佛,讓自己的心清靜下來,然後嘗試着用意念和飛船進行溝通。
我感覺自己的意念從身體裡流出,如一股清泉一般。當我的意念,在這個小小的亭子一樣的飛船裡遊蕩的時候,發現有另外一股意念。雖然我不能說明,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知道兩種不同的意念,可以實現歷史性的握手。
“好了!你已經跟飛船建立了聯繫。”貝蕾說,“你現在試着進入到飛船的控制系統之中。”
我讓自己的意念,流向飛船的意念之中。當兩種意念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進入到了飛船的操作系統之中,與此同時,有另外一種意念,進入到了我的身體。
“很好!你已經進入到飛船的控制系統之中。”貝蕾說,“你現在把飛船當成是你的身體,而飛船上的一切部件,都只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我按照貝蕾說的,嘗試用自己的意識,去控制整個的飛船,就像控制自己的身體一樣。我感覺自己一下子,變成了一條龍。剛開始還有點左右搖晃,過了一會兒,我竟然可以很熟練的操作起來。
“不要試圖,去控制飛船的所有部件,那樣你是忙不過來的。”貝蕾說,“嘗試向飛船的控制系統發出指令,讓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這樣操作起來,就會十分的輕鬆。”
我又按照貝蕾指導的方法,向飛船下達了幾個指令。真的是太好了,我竟然能讓飛船做我想做的事情。
只用了很短的時間,我知道自己可以對飛船的操作系統下達明確的指令。
“向上升起五米。”我對飛船下達打指令。
“向左一點。速度再慢一點。”我又下達了指令。
“書生,你要注意。下達的指令,不能前後矛盾,也不能不符合邏輯。雖然這是一個小飛船,但是它的系統跟烏龍號一樣的複雜。”貝蕾說,“如果那樣的話,飛船的控制系統,不知道如何操作,可能會產生錯誤。”
我感覺自己連同飛船,一起向上升起,然後又停下。我尋找了一個最佳的觀測點。
“好了,貝蕾,我現在可以操作飛船了。你可以給我當一回解說,講一講這魏武卒的故事了吧!”我對貝蕾說。
“好的!沒有問題。”貝蕾說。
“魏武卒由當時著名的軍事家吳起所創。吳起這個哥哥,就是依靠魏武卒這一支軍隊,從秦國的手中拿到了五百多裡的河西土地。鼎盛的時候,魏國只用了五萬魏武卒,就把秦國的五十萬大軍,打得滿地找牙。魏國也一時,成爲各諸侯中最強的一個。”貝蕾故意咳嗽了一聲說,“吳起的這個魏武卒,其實就是用的集體的力量。把一支軍隊,訓練成統一進攻,後退,變化,而又士氣高漲的戰鬥集團。”
“你是說,當時的秦國軍隊,發揮不出集體的力量嗎?”我對貝蕾說。
“最起碼,在商鞅變法之前,秦國的軍隊還是一羣遊牧民族的老百姓。這些人是老百姓,也是軍人。作戰沒有什麼規則和章法,被打敗是肯定的。”貝蕾說。
“噢!原來是這樣。”我說。
“這就是職業軍人,和兼職軍人的區別所在。”貝蕾說,“數量有時候,並不能解決問題,特別是軍隊。”
“那魏武卒,應該是當時步兵中,最強悍,作戰能力最強的一支軍隊嘍!”我說。
“可以這麼說。”貝蕾說,“這魏國魏武卒的,充分體現了吳起的軍事思想。”
我通過飛船透明的船艙向下望去,只見兩國的士兵正在相互屠殺。
一個國家的士兵雖然做戰也十分的勇敢,但是看上去很混亂,沒有一個固定的做戰方式,好像是一羣土匪一樣,一窩蜂全衝了上去。他們一個個穿着十分可憐,好像是剛逃難出來的難民。而另一個國家的士兵,穿着十分整齊,衝殺很有章法,戰鬥力很強。
“穿着整齊的是魏國士兵,穿着襤褸的是秦國士兵。”我想。
“是的!”一個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這是貝蕾在用意念跟我溝通。
一時間,如同切西瓜削蘿蔔,兩羣古人中的許多人,都變成了死屍和殘疾人,鮮血流得到處都是,好像是進了屠宰場一樣。
一種厭惡油然而生,人真是一種可怕而又可恥的動物。
"還是暫停一會兒吧!我真不想看這些。"我心裡想着,不經意間就將意念傳給了操作系統。
立即,我看到外面的戰場上,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了。不僅如此,連我自己的身體也不能再動了。
“我是怎麼了?我怎麼動不了了”我心裡想。
“貝蕾,這是怎麼回事?”我用意念問貝蕾,可是它卻沒有回答我。
“我的心一下子崩潰了,要是我永遠的被停在這裡,那可怎麼辦?”我想。
“壞了,我是不是把整個操作系統暫停了?”我想到這裡,嘗試用意念跟操作系統溝通,卻沒有得到迴應。
我又默唸了許多聲南無阿彌陀佛,還是沒有一點聲音發生來。
“貝蕾,你還在嗎?”我想張口說話,可是僅僅是想想而已,並沒有一點聲音從我的口中傳出來。
過了許久,外面嘶殺的聲音,纔再次響起。
“書生,剛纔發生了什麼?”我又聽到了貝蕾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我說,“我好像用意念,讓飛船暫停一會兒。”
“噢!那感覺太奇妙了,我好像睡了很長的時間,這一覺醒來,精神好了許多。”貝蕾高興的說,“我有幾萬年,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謝謝你。”
“你真是一臺,不,應該是一個,十分聰明的操作系統。”我說。“你竟然還知道,睡一覺精神就會好很多。”
“書生,謝謝你誇獎。”貝蕾說。
“貝蕾,你是操作系統,那你們的計算機在哪兒呢?”我問她道。
“你是在說,我的身體在哪兒嗎?”貝蕾說,“它們位於不同時空的不同位置。我好久沒有上過戰場,差點就把它們給忘記了。”
“你是說,你的身體,不,計算機的硬件在不同的時空的不同位置?”我問道。
“是的。書生。”貝蕾說,“如果你能把他們重新組裝起來,那我就可以再次變成一個勇敢的戰士了。”
“我可以做到嗎?”我帶着疑惑的神情問,“把計算機重新組裝起來。”
“書生,如果你能幫助我,那就太好了。”貝蕾興奮的說。“其實想做到也不難。”
“我如何幫助你呢?”我問。
“你只要執行系統升級,然後重新啓動操作系統,一切都會按照預設的方式,重新迴歸到計算機和操作系統的完美結合點。”貝蕾有點眉飛色舞的說,“我的身體所在的座標,也會在適當的時候亮相。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幫我找回來。”
“如果她不是一個操作系統,而是一個有生命的人,她一定會跑出來跳舞的。如果我也能擁有一臺這樣的計算機,能擁有這樣的智能操作系統,那工作起來會有多麼的方便啊!”我心裡想。
“你不用心裡想,只要你好好努力,你肯定會擁有比我更加高級的硬件和操作系統。”貝蕾用意念對我說,“你只要讓我升級,你就會擁有一個高級版本的操作系統,那可是質的飛躍噢!”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說道。
“那是肯定的。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一切都會盡快到來了。”貝蕾說,“那就像穿越時空一樣簡單。”
“沒有問題。到時候,你告訴我一聲。我幫你去做。”我用意念對操作系統發出指令,“升級操作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