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不願意打擾他,但是有些話是必須說的。“蘇洵,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的過節,但是她這麼不放過你肯定就是你做的不對,至於是什麼事情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這次我受傷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和小郎。”
蘇洵回過頭來,看着依舊躺在牀上不能動的洛雪,吸吸鼻子,這些他一直都知道,但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在這裡。
他是男人中的佼佼者,而陸雨軒也是女人之中的翹楚,所以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化解的。“好了,我知道了。”蘇洵沒有再繼續這個沒營養的話題。
兩個人在一件事情打不成共識,情緒有比較激動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說話。所以他選擇了沉默。而洛雪也意識到自己今天說的太多了,畢竟有些事情她不瞭解,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正好貝貝和莫蘭過來了,有人陪着她說話,他就離開了。
今天可就是一個月最後的期限了,據蘇洵所知,這個緒方東還沒有離開,他倒是不急,原來的人證已經重新找回來,就等着法院開庭審理了。
陸雨軒此時後悔也來不及了,只得打官司了。至於絆倒蘇洵奪回公司的事兒還是以後再說吧!
緒方東終究還是沒用毒品來控制她。因爲喜歡,所以縱容,因爲縱容,所以纔會讓她如此的肆無忌憚。
緒方東晚上去酒吧喝酒,知道司徒凌這個時間肯定會在。他現在在中國的情報網迅速發展,想要查清楚一個人的身世那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了。但是他沒有去查,不管這個司徒凌是什麼來頭,他都只是當她是一個能夠說得上話的朋友。
“來了,喝點什麼?”司徒凌一邊整理手邊的東西,一邊問正坐下的蘇洵。
蘇洵臉上還是掛着痞痞的笑容,“今天不是來喝酒的,而是來找你的。”
“我聽說你是一名很厲害的律師。”蘇洵在參加一長酒會的時候無疑當中聽人提起,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今天特意過來問問,說實話他也不太相信天下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如果她真是律師,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排場?而且哪來那麼多的時間呆在這酒吧裡鬼混啊!
在司徒凌的概念中,律師不都應該是中規中矩的嗎?怎麼到她徹底的顛覆了這個形象呢?當然前提得弄明白她到底是不是?
司徒凌笑笑,放下手上的活,看着他,很認真的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是在哪裡道聽途說的?”
“別管,你就直接說你是不是吧!”蘇洵也不去跟他囉嗦,今天只是法院開庭審理,如果現在更換律師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不過司徒凌笑笑“方東,這次你還真是料錯了,我不是,我只是一個遊歷過很多地方最終決定在這裡紮根的一個調酒師而已。你也太高看我了。”
緒方東嘴上一點也不客氣,立馬還擊:“我看也是,今天不陪你瞎扯淡了,我還有事情要做。”緒方東說這話已經站起來朝門外走了。
司徒凌看着他的背影,心想還真是一個爽快的男人,真是說一不二的。愣了一會兒,立馬從吧檯裡面追出來,“等等我。”快走兩步追上去。
走在前面的緒方東回過頭來看着她“有事?”心裡卻在想這小丫頭片子腦子到底裝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對自己一個完全不瞭解的男人至於這樣整天粘着不放手嗎?對了,兩個人認識這麼長時間好像連個電話號碼都沒有留過。
“明天晚上請我吃飯白?”司徒凌立馬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緒方東。
這次緒方東有點哭笑不得,算了一下自己的時間,“小丫頭一邊兒玩去,哥哥明天可能根本不在這裡,所以你還是好好上班去吧!”
司徒凌就這樣站在酒吧門口對他不依不饒的,有不少的熟客都跟司徒凌打招呼,弄得緒方東很沒面子。“站好了,我跟你說實話,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猜的很對,我的確是黑社會,所以你還是離我遠點比較好。”
沒想到司徒凌就是鐵了心的粘着他“你是黑社會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就是賴着你了。其實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但是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再說什麼吧!
因爲沒聽清楚,緒方東也沒有那個耐心,甩開她的手。“給你兩秒鐘把事情給我說完。”
“家裡明天讓我相親,我想讓你替我當擋箭牌。”
緒方東頓時無語,拿自己當擋箭牌那說明自己長得帥這個沒問題,但是求自己辦事,還讓自己掏錢請客,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還想開口說什麼,但是司徒凌根本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說了一句再見,這事就這麼定了,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留下一個瞬間石化的緒方東站在原地發呆。稍微過了一會兒才無奈的搖搖頭開車離開了。
法院的判決對陸雨軒非常的不利,故意傷人罪,可以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這樣的話真的是什麼都毀了。
蘇洵給了機會,但那是陸雨軒不接受,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
緒方東似乎對她也有些死心了,隨便她吧,聽天由命。陸雨軒現在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就是決定了一意孤行。其實說到底了就是不相信緒方東真的會放手不管。
到今天,緒方東真的打算放手了,她纔開始有些後悔了。但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賣後悔藥的,只能自己受着。求他,拉不下臉,況且緒方東已經幾天沒有過來了。說實話,看着空蕩蕩的房子還真有些空虛落寞。
忍住性子打了電話過去,沒想到得到的答案卻是聽天由命四個字,叫她怎麼甘心!“緒方君,你真的就這麼不管我了?”
“不是不管,而是沒法兒管,我再等,等你被判刑了,我就走,那時候我會見你最後一面……”緒方東向來是說到做到,不過自從遇見她之後這一做人原則就變成了擺設。
陸雨軒心灰意冷……不知道接下來該走哪一步。
因爲兩個人根本沒有聯繫電話,所以緒方東只有來酒吧找她。沒想到這女人今天請假了,只吩咐一個服務生告訴緒方東她的電話。這個女人真是太拿豆包不當乾糧了。
但是已經答應,只得照辦,心裡盤算着等會兒見面之後再拆她的臺也來得及。“司徒小姐,請問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幷州路二十一號,你直接開車過來接我。”此時她的相親對象還沒有過來,不過剛纔阿姨已經打過電話問過,說是再有十分鐘就到了。所以這樣算來的話,時間應該是剛剛好。
今晚之所以請假沒去上班,一是因爲相親,二是還要去參加一個聚會。今天是週末,閒來無事,上流社會的人就喜歡利用聚會這種形式來聯絡感情,所以司徒凌穿的優雅大方得體,總而言之就是很養眼的那種。
她得知緒方東是黑社會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因爲本身她就是黑社會組織頭領的大小姐。要不是她愛玩兒,父親拗不過,無論說什麼都不會同意她去酒吧那種混亂不堪的地方的。她一個月內打傷了兩個保鏢,就是因爲他們限制了她的出行。
其實他們也只是按照吩咐辦事,但是她可不管那麼多。今天來相親,也完全是因爲父親說,如果今晚來了,明年就不讓她出國。
所以她就來了,但是她父親不知道她還請了一個帥氣的擋箭牌。在她眼裡,緒方東的顏值是她長這麼大見過的顏值最高的男人。所以就叫了他。最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說實話,如果單純的依着司徒凌的性子,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結婚呢,就算她不着急,家裡的長輩也急得不行了。
父親只有她這一個寶貝閨女,平時都快要寵上天了,唯獨在結婚這件事情上根本沒得商量。迫於壓力她纔想出了這樣的一個招數。
緒方東開車按照那個地址找過去,遠遠的就看到了一身鵝黃色禮服的司徒凌。不過走近了才發現,坐在他身邊的男人不就是當年稱霸整個中國南方的黑社會大佬司徒靖嗎!
緒方東一拍腦門,最近一段時間真是忙糊塗了,怎麼就沒想清楚她是他的女兒呢,姓氏都一樣。當年威震四海的司徒靖,現在上了年紀,聽說也老實了不少,要不是因爲後繼無人,要不然早就把位置讓出來了。
在日本他就聽說了,這些年他的底盤不斷的被分裂,他也懶得去打理了,到現在對於當年那些出生入死是沒二話,但是新興起來的小流氓可就不那麼回事了。
緒方東恭恭敬敬的上前去打招呼,在去年的聚會上兩人才見過面,這些人的記憶力都很好,所以司徒靖也僅僅是一愣神而已。“緒方君,你怎麼也在這裡?真是巧啊!”
司徒凌早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此時笑看着緒方東。
但是緒方東正好借這個機會報復。“其實我出現在這裡並不是意外,而是你的女兒請我過來的,說是今天相親,讓我來當擋箭牌,司徒先生,抱歉了,之前我的確不知道這就是您的千金。”
緒方東一句話直接把司徒凌給賣了,而且司徒凌還是屬於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那種。只好乖乖地坐在一邊。她知道,等會兒回去之後準沒好事,不是一番批評教育也得至少被禁足三天。
司徒靖和緒方東倒是很聊得來,緒方東一直也有意與之合作。正好今天有了這樣的機會,所以也儘可能的拉攏關係。相互恭維的話說了很多,都有些厭倦的時候,今天的另一主角才登場。
門當戶對,雖然家世比不得司徒靖,但是小夥子長得清清秀秀的,從外貌上來說還算是配得上。所以如果兩人覺得合適,也就這樣拍板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