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捷擡手朝額頭上擦了擦,鮮血淌得厲害,他腳步踉蹌地追到門口。
該死的,她跑得倒挺快!
夏奈兒一口氣跑到一樓大廳,衝到前臺說着樓上的情況。
看到她掌中的鮮血,接待員驚嚇得立即撥打電話……
像這種高級酒店,都有配備專業的醫生。
夏奈兒失魂落魄地走出酒店,身上血跡斑斑,眼瞳渙散,她那樣打了蘇世捷,雖然是失手傷的他,她也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呵,她到底在拒絕什麼?已經答應了馨兒,不能再回頭了不是嗎?
可是,她真的受不了他帶着別的女人的氣味……
她的身體最誠實了,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全身心的抗拒,讓她不由自主。
夏奈兒,你到底做了什麼呢?
##############################
夜晚,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些雨,蘇家酒莊裡一片詭譎陰暗的色彩。
所有的大燈都關了,只點着蠟燭,開着壁燈。
蘇世捷靠在沙發上,彷彿是累了,閉着眼。
猩紅色的靠背映襯着他蒼白的臉,更像帥氣的納~粹軍官,黑長的睫毛落着,在眼瞼下方透着一層濃重的陰影。
頭部被夏奈兒砸傷很大的口子,縫了5針。
關上嵌在頭上的碎片夾出來就花了半個小時……
李嬸聽說了這件事,很是生氣,少奶奶竟敢這樣打少爺,而且事後還跑了!畏罪潛逃?
蘇世捷派了人封鎖了a市的機場等各大要道,派了人去找她。
“少爺,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李嬸泡了一壺熱茶擱在桌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主人疲憊的神色,“少***身份證件還在家裡,你也知道,她根本跑不遠。”
蘇世捷闔着眼不講話……
夏奈兒上午跑的時候太匆忙了,手機和錢包都落在了酒店裡。
她就這麼貿然跑了出去了,身上沒有一分錢。
蘇世捷倒不是擔心她逃得太遠,是怕她身無分文會出事。
剛得知她逃跑時,蘇世捷其實生氣憤怒,想過無數嚴懲她的方式!該死的女人踢他褲襠,用花瓶打她,丟下鮮血淋漓的他在酒店,轉身逃了……
可是當車駛入蘇宅的院子,他下了車,走進這個家,所有的怒氣就莫名其妙地消散了。
爲什麼會消散?
是從看到玄關口她的拖鞋開始?
露臺上晾着她換洗下來的衣物?
還是牆上掛着的她那張穿着練舞服、單杆壓腿的油畫的時候?
蘇世捷驀然睜開眼,盯着壁爐上方掛着的巨大油畫。
他很喜歡夏奈兒那張照片,想要洗大了裱框掛上,夏奈兒說沒有底片——又或許是不肯給。蘇世捷把照片掃描到電腦裡,也因爲像素太小了沒辦法洗大。
於是他叫來畫工,照着相片繪畫了一幅巨大的油畫,裝框掛在最醒目的位置。
他會這麼做,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
他到底是爲了取悅她,讓這個女人敞開心扉,臣服於他?--53263714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