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夠了嗎?”一把扯下在自己身上亂摸的小手,陵嗣隨手一推,就將郝映推到在K-SIZE的大牀上。
郝映這時候才真正看清這個男人的模樣,他臉上的每次一處都好像是經過精雕細琢的,讓人無可挑剔。
可惜她沒有時間去讚歎陵嗣完美的外貌,她先環抱着自己胸口,遮住半露的春光,繼而癟着嘴抹黑自己,“你,你,你別碰我!我可一個月沒洗澡了!”
“……”陵嗣看着一臉防備的小女人,嘴角不禁抽了抽。
見他不動,還以爲是自己說的話發揮了作用,她又繼續補充着,一臉認真的對陵嗣胡謅:“我家族還有遺傳病,你可千萬別碰我,被傳染了可就麻煩了!對了對了,我這人不愛刷牙,還有腳臭,腋窩有狐臭,身上就沒塊乾淨地方了!”
陵嗣指着浴室的方向,忽然暗搓搓的說了句:“你是在暗示我抱着你去浴室,把你洗洗乾淨?”
郝映猛然一驚,這人腦子是不是不對勁啊,都聽不懂人話的嗎?白長這麼大個頭這麼好看的臉了!
眼見他長腿一伸像自己走來,她隨即撥浪鼓似的搖頭,堅定的說:“不不不不!我的俗氣是發自肺腑深入骨髓的,我這窮人樣是洗不乾淨了。”
“是嗎?可我這人就是不信邪,”陵嗣摸着下巴,沉沉看着郝映,“洗不乾淨嗎?我倒要來試試看!”
郝映渾身一抖,撐着雙臂呈現自我保護狀,乖乖的低頭認慫:“別別別!”
陵嗣看着這個言行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擰了擰眉頭,又舒展開,“陵堯從哪裡找來這麼個怪丫頭?”
怪丫頭怪你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一個純潔小少女,怪你妹!現在的郝映有氣不敢撒,只是偷偷的的翻了個白眼。
對於女人,陵嗣有潔癖,不會亂碰。但畢竟是爺爺送來的,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這個女人,他也不打算碰,跟她說清楚之後直接用錢打發了就是,只是這個女人連一點兒聽他說話的耐心都沒有。
這些年,他的身邊卻乾淨的連個女秘書都沒有。老爺子這是變相的告訴他,作爲陵氏總裁,絕不能傳出出櫃之類的醜聞,
其次,老爺子也是在提醒他,他已經到了可以娶妻的年紀。 那些人一直誤會,明示暗示這個問題。陵嗣聽得煩了,也就懶得跟他們說,他自身並沒有什麼男性問題,只不過是對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沒什麼好感罷了。
陵堯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僅比他小了三個月。凌父婚內出軌的真相不言而喻,最讓人作嘔的是,凌父居然恬不知恥的將女人帶到家裡來,被陵嗣的母親撞破,陵嗣的母親也正是受不了出門的時候,出了車禍喪命。
凌父正好就藉此機會,直接將陵堯跟陵堯的母親帶回了凌家。小小的陵嗣撞破兩人苟且的事情不止一次,從此對女人就沒了好感,更沒有什麼親近的念頭。
這次老爺子給他送女人的意思他懂,而陵堯的心思他也懂,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無非是想借着機會看自己熱鬧。
他怎麼可能留給陵堯這種機會?
陵嗣見她悶不吭聲,一副可憐小白菜的模樣,忍不住蹙了蹙眉頭,說:“收起你那裝模作樣的表情,我不會碰你。”
郝映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說真的?”
幸福來得太突然,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他面帶不悅,“我臉上難道寫了玩笑兩個字?”
郝映從牀上一躍而起,奔着房門就溜,“那我走了!再見!”
只是小短腿的狂奔抵不上大長腿隨意的跨步,不過一秒的時間,郝映又被陵嗣拎在了手裡,“你收了陵堯多少錢?”
他想不明白,做事一向謹慎的陵堯,居然花錢找了這麼個不靠譜的女人送上自己的牀?
錢錢錢!又是錢!她一毛錢都沒看見好嗎?
憋着一口氣,郝映的臉色很難看,“錢什麼錢,我連一毛錢也沒看見。”
陵嗣託着下巴,蹙着眉頭看她。這女人說謊也不走走腦子?沒拿錢?還是想要更多的錢?語氣驟然變冷,“你這招裝傻充愣倒是挺別出心裁的,可惜我陵嗣不吃欲擒故縱這一套。”
郝映眨了眨眼睛,陵嗣?原來叫陵嗣啊。
她的眼睛很大,像是透着一汪清泉,純潔無暇。她直勾勾的看着他,語氣格外認真,“陵嗣,你是不是傻?”
陵嗣:“……”
“我閒的蛋疼外加腦子有坑纔會被人綁架之後跑去對個陌生人慾拒還迎,裝傻充愣。”她很是用力的嗤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屑,“還欲擒故縱?你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多了。”
說完還自我否定的搖了搖頭,“不應該啊,一個大男人看什麼言情小說。”
“……”陵嗣血氣上涌,一口老血就硬生生的卡在喉頭。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他這麼說話。
這女人胸脯不大,膽子倒是挺大!
看見陵嗣陰沉了臉,郝映心裡咯噔一下,完了,一時衝動說錯話了。緩緩的挪動腳步,“沒事我先走了。”
“站住!”
郝映一瞬間耷拉下了雙肩。
“不管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是故意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想引起我的興趣,我都不在意。可你如果不懂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甚至癡心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那你只會悔不當初。”幽深的鳳眸一暗,陵嗣臉上玩味的笑意盡數斂去。
從牀頭櫃中拿出一張支票,侮辱性的塞在了郝映的胸口。
陵嗣眼中盡是藐視,“你能拿到的,就只有這麼多。做人,要懂得知足!不要讓你的父母爲生了一個貪婪的女兒丟盡臉面。”
這最後一句話,算得上是威脅了。
可她倒是想有一雙父母爲自己擔憂,爲自己惱怒。事實呢,她……只有自己!郝映雙眼泛紅,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好半天也順不平。
郝映是個孤兒,生來就沒見過父母。後來被母親的妹妹,也就是郝蘭找到,繼而收養,從此,她才勉強算有了個家。父母這兩個字是她多麼可望而不及的啊!
攥緊了這張金額不菲的支票,狠狠的捏成了團,精準的砸扔在了他的臉上!
因爲氣憤,她的胸脯急促的上下起伏着:“誰要你用來買女人的髒錢!”
不過是個出來賣的女人,居然敢對自己這麼說話!
陵嗣臉色瞬間變得陰鬱,長指掐住了她的下顎,力道之大彷彿要將她捏碎。“不要在我的面前裝清純無辜,裝的過分就讓人作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