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的四個老頭子,知道大勢已去。在莫子言在演講臺上講述着集團後續發展計劃的時候,四個人偷偷的從會議室的後門離開。
他們自以爲在這時候,沒有人會在意他們四個的去向。蕭晴卻是時刻關注着他們,她看到他們四個溜走,便緊跟了上去。
“四位伯伯,你們要去哪兒啊?”走廊上,蕭晴拔高了語調,冰冷的開口說:“會議還沒有開完呢,你們甚爲集團的高層,就這麼離開了合適麼?”
四個傢伙的腳步頓住,他們的臉色鐵青。莫永奇最先轉身,緊盯着蕭晴說:“小丫頭,你這一招我們的確沒有料到,沒想到你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聚集這麼多資金,從散戶的手裡購買百分之十的股份。”
蕭晴的嘴角挑起自信的笑說:“如果被你們知道了,那我跟子言豈不是會輸的很慘?”
“莫子言那小子贏了,會對我們四個老傢伙趕盡殺絕的!”莫永志緊跟着說:“蕭晴,我知道你重來都不做犯法的事兒,但如果今天你不放我們四個老傢伙走的話,那你可就成了殺人犯的幫兇了!”
“什麼殺人犯!”蕭晴皺眉,她對這個稱謂,可不怎麼喜歡。
“殺人犯的幫兇!莫子言是一定會殺了我們的!”莫永利的額頭上,甚至已經滲出了冷汗,一字一頓說:“莫子言的爲人,我們四個再清楚也不過了!”
“子言他不會殺人的,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蕭晴有些惱火,語調又變得冰冷。
“你呀,還是太單純了,莫子言不會殺人,那誰還會殺人?”莫永定一臉老氣橫秋的說:“小丫頭,你究竟還是年輕啊!我看你人不錯,多嘴奉勸你一句,拿點錢,就趕緊從莫子言的身邊離開吧!他這人,可是翻臉不認人的。你今天幫了他,說不定哪天他就會吃了你!到時候,你可是要倒大黴的!”
蕭晴冷笑,都這個時候了,這四個傢伙還在用反間計麼?她冰冷的一字一頓的說:“要倒黴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莫永奇皺了
眉頭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輸,所以我已經報了警。”蕭晴嘴角輕微翹起,輕緩的開口說:“不過即使你們贏了,你們也很難脫身,我已經擺脫了最好的律師,一定會把你們四個老傢伙丟進監獄裡呆上幾十年!”
蕭晴的話,讓四個老傢伙不禁都打了個冷戰。
“什……什麼?你說什麼!”莫永奇聲調都有些顫抖了說:“什麼監獄,什麼律師,你這丫頭簡直是胡說八道!”
“你們僱傭蕭澤泉殺人,目標是我跟子言,導致吳晗身亡。這件事,你們四個不會不知道吧!”蕭晴放緩語速,目光輕緩的放在四個人身上,揚起下巴說:“即使你們不承認也沒關係啦,蕭澤泉已經轉做污點證人,他已經指出你們所有的犯罪,所以,現在警察就在外面。”
“該死的!我早說那個刀疤男靠不住!”莫永定切齒,一臉的憤恨。
“大……大哥,這可不管我的事啊!”莫永利的臉色突變,顫抖着指着莫永奇說:“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注意,跟我可沒關係啊!”
“老二!你說什麼你!分錢的時候你可沒少拿,這時候倒成了縮頭烏龜了!”莫永奇冷冷的哼了一聲。
“什麼分錢!蕭晴,蕭晴你可要幫我作證啊,這都是大哥一個人的主意,跟我無關啊!”莫永利的臉頰上已經絲毫沒了血色,慌亂的指着蕭晴說:“還有,還有莫子言的親生父親,也是我大哥害死的,這都跟我無關啊!”
“老二!你瘋了麼!”莫永奇暴怒,怒聲喝道。上前一把攥住了莫永利的衣襟,把他重重的推倒牆壁上去。
蕭晴怔住,臉頰上帶了錯愕的神色。緊皺着眉頭說:“你們這些傢伙,莫子言的爸爸是你們的兄弟,你們都下的了手!真是混蛋!你們別想跑了,還是想辦法去請律師吧!”
蕭晴的心中對這個四個傢伙充滿了仇恨的思維。她說完這句話,頭也不會的離開。
她重新回到會議室的門外,推開會議室大門的
一瞬間,她看到站在臺上的莫子言直挺挺的倒下去。
那一刻,蕭晴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似乎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唯一灌入她耳朵裡的,是那聲悶響。周圍嘈嘈切切的聲音,在蕭晴的聽覺裡一片空白。
這種空白持續了很長時間,下一次灌入她耳朵裡的,是刺耳的急救車的車鳴聲。
急救車裡,蕭晴緊握着莫子言冰冷的手掌,他的臉色蒼白到叫人心疼。蕭晴瞪大了眸子,淚水不斷的從眼眶裡落下。
“子言……子言你這是怎麼了?我們贏了,嗚嗚嗚,你答應我要一直陪着我的,爲什麼會這樣……”哭泣聲幾乎淹沒了蕭晴的說話聲。
她緊握着他的手,感覺那溫度一絲絲的溜走,她的心似乎沉入了深不見底的山谷,一直落沒有盡頭。
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嗆鼻。蕭晴厭惡這裡的味道,她望着莫子言被推進急診室,她緊跟進去,瞪大了眼睛望着醫生跟護士的忙碌。她怔在原地,大腦裡一片空白。
蕭晴的腦海裡,早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走到蕭晴面前,對蕭晴說:“你是莫先生的夫人對吧?莫先生的情況需要馬上進行手術,您跟我過來簽字吧?”
“簽字?動什麼手術?爲什麼會這樣?子言他沒事吧?”蕭晴胡亂的擦拭着臉頰上的淚痕,慌不擇言的問着。
醫生微皺了眉頭說:“莫先生的大腦裡有一個腫瘤,其實早就應該手術,但莫先生一直堅持,到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只能盡力了……”
醫生的話猶如一道閃電,直挺挺的劈中蕭晴赤果着的心。那種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的感覺,讓蕭晴完全沒了主張。
“腫瘤?爲什麼……爲什麼我都不知道呢?難怪子言每次都會頭疼的那麼厲害……我真笨!我真笨!爲什麼我從來都沒有堅持帶他來醫院呢!”蕭晴緊緊咬着下脣,貝齒在嘴脣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莫太太,您還是跟我來簽字吧。”醫生嘆了一口氣,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