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着顧佳玲狠狠在他胸口上錘了一下,慣性讓她向後退了一步,因爲長期站着沒動,腳早就麻得沒知覺了,一步後退發軟的跌坐在地上。
安瑟斯再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丟下傘講她打橫抱起離開這裡。
顧佳玲還在懷中掙扎哭泣着,越過他的肩膀探出半個身子,手臂伸得直直的努力的想要碰觸到她再也觸及不到的男人的墳墓。
“耿瑞——瑞——”顧佳玲撕心裂肺的喊聲,終於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安瑟斯緊緊的抱着她,她之前掙扎得太猛烈,差點就抱不住摔下去了。
耿瑞死了……現在唯一能讓顧佳玲撐下去的理由只有肚子裡的孩子了……。。
霍夫曼古堡,老爺子書房裡。
安瑟斯雙膝跪地,垂首。前面是老爺子背對着他靠在搖椅上。
僵硬的局面僵持了好一會,老爺子纔開口:“你就爲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來求我?你要知道這孩子可能是有問題的。”
聞言,安瑟斯猛然擡頭慍怒道:“有沒有問題您不是最清楚,佳玲和我們更本就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嗎!您的孫子已經死了,難道這個曾孫你也不想要了?”
老爺子底笑出聲:“是啊!我的孫子是死了。我霍夫曼家族就你一個接班人了!”
“……。。”安瑟斯不語,他也不想多解釋什麼,老爺子的話在明白不過,他們都懷疑耿瑞遊輪上的炸彈是他裝的。
他雖然恨耿瑞當年害死他的母親,但卻從來沒想過讓他死。耿瑞現在死了他應該高興纔是,可心口偏偏一股說不出痛如同一個大石頭卡在他的喉頭一般,吞不下吐不出。
從羅雷那裡得知遊輪爆炸的時候耿瑞反回去找他,爲了他的安全才推他上船。
他當時的心情沒人能體會,那種對仇人的恨又是夾雜着對親人的放不下,在心中掙扎糾結狠狠的折磨着他…….
壓抑住胸口翻江倒海的怒火,哽咽的吐出幾個字:“您還有加斯!”
“呵!”老爺子又是底笑,接着撐着扶手站起來,轉過身面對着安瑟斯。
“他不行!不過,很快……。耿墨就會回來了!”
“………”安瑟斯吃驚的看着老爺子。耿墨?耿瑞的那個雙胞胎哥哥,他不是已經失蹤了21年。
“放心好了,既然她懷的霍夫曼家族的血脈,不會讓她有事的,霍夫曼家族的血脈怎可流落在外…。”
聽到老爺子這句話,安瑟斯算是放心了,卻沒體會出他話中另一層意思。站起身墨墨的退出房間……。。
顧佳玲醒來的時候,看着手上掛着點滴,架子上高掛的藥水瓶是乳白色的,一看便知道是營養針。
看着歐式風格,高檔木質的屋子裡忙進忙出的護士,以及傭人。
這陌生的房間和環境讓她不安。
撐起身子:“這是哪裡?安瑟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