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你……你竟然打我?”沈母終於反應了過來,嚎啕大哭着就向着他撲了過去。
沈母伏在他的腳邊,用力的扯着他的手臂,“好,你打我……你打死我吧。你……你竟然爲了她打我?沈博文,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這麼多年,二十多年了,我已經受夠了。”
沈母的眼淚委屈絕望的就流了下來。
她憑什麼要受這樣的對待?
她憑什麼要養着他的初戀情、人的孩子?
他憑什麼?
那個孩子不是她的。
那個孩子甚至連他的也不是。
可是,憑什麼那個孩子卻得到了他所有的愛,而她與他的親生女兒卻倍受冷落。
她受夠了。她真的受夠了。
已經二十多年了。
那一份不能吐露的恨和苦,深深的埋在她的心中已經二十多年了。
因爲他的初戀情,人,因爲那個女人,他放棄了優越的工作,就跑去守着那個小小的她所留下的麪包屋。
他這一守,就是二十多年。
她是女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女人。
任是哪個女人恐怕也不能接受自己心愛的丈夫在二十多年裡心裡永遠裝着其他的女人,身體永遠都相守着一個地方,一個只屬於着他曾經所深深摯愛的女人的那個地方……
那她算什麼?
她算什麼呢?
他跟她結婚,是不是隻是爲了給沈嘉兒一個完整的家?!
“沈博文,我恨你……”沈母的聲音充滿了怨毒和絕望,“我恨你,我恨袁馨兒,我恨沈嘉兒,我恨你們每一個人……”
沈母眼神陰毒怨恨地就狠狠看向了沈嘉兒。
那樣的陰毒怨恨的眼神,讓沈嘉兒的心深深的下沉。
爲什麼,媽媽要如此的對待她?
爲什麼,媽媽要如此的恨她呀?
“沈嘉兒,她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女兒,她不是……”
“夠了!”沈博文暴吼一聲。、
沈嘉兒因爲沈母的話,臉色蒼白,震驚地站在那,胸,口猛的一陣緊縮。
沈熙諾也是驚怔地看向了沈母,滿眼的不可置信。
沈母站了起來,身體有些搖搖晃晃,急驟的顫抖着,事到如今,她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理智,那一份深深的怨和恨佔據了她所有的心神,她冷笑着,“夠了?沈博文,不是我夠了,而是你夠了。二十多年了,我替那個女人養了她二十多年了。我讓那個女人不知道跟哪個男人生下的賤、種整整叫了二十多年的媽。我不是她媽,我不是。你……你沈博文也不是她的父親。就因爲她是你的初戀情、人,你就義無反顧的把她的孩子抱回了家,抱回了我們的家。你還因爲她,一輩子甘心地去守着那家小麪包屋。袁馨兒,呵呵。馨兒麪包坊,呵呵。沈博文,你知道我每次只要想到那個牌子我都覺得很諷刺,很噁心,你知道嗎?”
“我不允許我們的女兒熙諾去那裡,你難道不明白嗎?那是那個女人的地方,是你的初戀情、人的地方,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