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鼓掌和叫好聲。
二個人就這樣，一個只套着襯衣，散着鈕釦扛着一個女人，一個套着羽絨服，兩眼哭得像兔子一樣被一個男人扛在肩上進了民政門大門。
辦事處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二位，立刻就像見了外星人似地從椅子站起來。
“二位，離婚是對面兒！”
這二位，這樣子實在不像是來結婚的新人，也難怪工作人員誤會。
司徒行將手中的資料證件丟在桌上，“我們不是離婚，我們是來結婚的！”
工作人員一時間竟然是有點反應過來，張了張嘴。
“對不起啊！”
人家來結婚的，他竟然說人家是來離婚的，對方不給他好臉色也是正常。
可是這也怪他嗎，哪有來結婚的人這個樣子來的？
工作人員皺了皺眉，抽出兩張表格放在桌上。
“填表。”
彎身將沈雪放下來，司徒行將她轉一個身，順手一圈就將她圈在自己的兩臂和工作臺之間，手就將一隻筆塞到她手裡。
工作人員看看沈雪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再看看司徒行又紅又腫的臉，很輕地咳嗽一聲。
“二位……是自願結婚嗎？”
填表的二人同時擡起臉來瞪了他一眼，工作人員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抿了抿脣不言語了。
沈雪一邊擦眼睛一邊把表格填完，側臉看向還在認真填表的司徒行。
“司徒行，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斜她一眼，捉起她的左手，司徒行一口就將她的無名指吞到嘴裡，用力咬在她的指根，任她疼得呲牙咧嘴，他卻只是咬着她不放。
直到將自己的表格最後一個簽名和日期寫上，他纔拿過兩個人的表格，一起送到工作人員手中。
工作人員收了表格和資料證件去核對，他就擡手從沈雪從自己的嘴裡拿出來，滿意地看了看她指根上被他咬出來的牙印。
“這個就是我送給你的結婚戒指。”
沈雪一怔，目光很自然地落在自己的手指上。
白皙的手指上，一圈暗紅色的牙印，霸道地印在她的指針，他咬得很深很用力，皮膚都深深地陷進去。
手指隱隱地還在疼着，她的心也是刺刺地疼着。
司徒行伸過手掌，“我的戒指呢！”
看着面前他的手掌，沈雪只覺眼睛到喉嚨都堵得厲害，澀的厲害。
拉住他的手指，她張口抓住他的手指，用力地咬下去，直咬得牙齒間都有淡淡腥甜，才鬆了口。
擡起臉看着他，沈雪兩眼充血，眼皮腫得像桃子，一臉兇悍。
“司徒行，你記住，結婚以後你必須對我好，否則的話，我就咬掉你的這根手指，讓你永遠也不能和別人結婚！”
司徒行注視着她的臉，擡起手指將她眼角的淚水擦乾。
“可愛多，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有多醜？”
那個一向總是愛笑，凡事都會埋在心裡，一向總是用笑示人的沈雪，這時候的眼淚卻怎麼也擦不幹。
彷彿，她的眼睛在下一場停不了的雨。
她瞪着桃子一樣的腫眼睛，哽咽卻強勢。
“再醜也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