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住在……”官琳本能地道出地址,說到一半又停下來,“你告訴他,他不用回來了!”
咬了咬牙,她狠心掛斷電話。
掛了電話,官琳用手捂着臉,再一次地哭起來。
“這……”沈雪看看斷掉的電話,一臉無奈,“這怎麼回事啊這是……”
“姑娘,您到底去哪兒啊?!”司機在前面催問。
無奈,沈雪只好報出自己舊宅的地址。
回到她的舊房子,鄭雨澤已經在椅背上睡着了,司機好心地幫她把鄭雨澤扶上樓去,這才離去。
將他扶到牀上躺下,沈雪叉着腰喘了口氣,手機已經再一次響起來。
屏幕上,顯示着司徒行的電話,她忙着將電話接通。
“老婆,你在哪兒呢啊,剛纔給家打電話,怎麼還沒到呢?”
“別提了。”沈雪看看牀上的鄭雨澤,“剛從酒吧接了一頭豬回來。”
“誰啊?”
“鄭雨澤唄,也不知道抽什麼瘋,自己上酒吧喝得跟死豬一樣,我給官琳打電話,官琳還直接把我電話給掛了。”
“那你們現在在哪兒呢?”
“我沒辦法,只好把他帶到老宅這邊了。”沈雪喘了口氣,“累死我了……對了,司徒行,你不許誤會啊,我就是想問問官琳的情況纔給他打了一個電話,結果他那醉得摔了一跤,我才……”
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鑑,這一次沈雪一點也不敢隱瞞,忙着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相信你,不過……”司徒行語氣裡明顯的酸味,“你不許在那過夜啊!要不然,我嫉妒!”
“牀都被他佔了,我過什麼過啊!”沈雪看看枕上的鄭雨澤,“他這睡得跟死豬一樣,我先回去吃飯了,餓死我了。”
“老房子那不好打車,要不然我給司機打電話,讓他去接你一趟?”
“沒事,我多等會兒就行了。”拉過被子幫鄭雨澤蓋上,沈雪關門離開老宅,一路下樓走向小區門外,“你那邊怎麼樣,都安排好了嗎?”
“剛下飛機,正往酒店趕呢!”
沈雪轉臉,看看開着燈的自家窗戶,“官琳……是癌症!”
電話那頭,司徒行也是沉默了一會兒,“真是……世事無常。”
“是啊。”沈雪嘆了口氣,站在路邊,哈出一團白霧,“司徒行,晚上……吃飯的時候少喝酒,你胃不好,別把胃搞壞了……我……我要你好好的。”
以前,總覺得死亡和病痛那麼遙遠,現在突然身邊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難免生出感概。
“傻媳婦兒!”司徒行輕吸口氣,聲音也是格外地溫柔,“從今兒起……老公不喝酒了,老公會健健康康地活到一百歲,一直陪着你的啊。官琳的事情你也別太擔心了,我會盡快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趕回北京,幫她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專家。”
“恩!”沈雪輕應着,看到一輛空車,忙着攔下來,“我上車了,你剛下飛機,好好休息會兒吧,我到家給你電話。”
“好。”司徒行掛斷電話,看着手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一個人,忙着調出洛峻的電話撥過去,“洛爺,我記得,你認識一個很權威的外科專家來的,是不是啊?”
……
晚安